凤长歌给他抱了一会,便推开他。
“好了,我有事要给你说。”
底下的奴才早就趁着这功夫准备了热水,给凤长歌净了脸和手,两人上了床上躺着,凤长歌解了衣袍,将一直带着的那本笔记拿给月镜宸看。
“这是何物?”
“姬无渡的笔记,是写那些蛊虫之事的,路上太黑,我没能细看,想必应该有用。”凤长歌道:“我想把它送到南疆去,给寄奴姑娘,看看有没有能解你蛊的办法。”
月镜宸就喜欢看凤长歌这般为自己担忧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像是灌了蜜,看着凤长歌白净的侧脸,禁不住低头在她鬓角亲了一口。
凤长歌有些恼,推他道:“我与你说正事呢,你胡闹什么!”
月镜宸也不生气,两只眼睛欢喜的都要飞起来了,又往凤长歌身边凑,抱着她亲昵了一阵儿道:“我的长歌为我担忧的样子,我心里欢喜,你待我这般好,我只有待你更好,让你再也不会忙碌奔波才行。”
凤长歌的脸涨得红红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月镜宸道:“我的蛊现在没有其他的法子解的,只有将母虫彻底诛杀,才能解开子蛊。”
凤长歌想起月镜风那长出虫肢的模样,一下子惊坐起来,说道:“我知道母虫在哪儿了!在月镜风身体里!我看到他如姬无渡一般,长出那种恶心的东西!他看这笔记,恐怕正是想将那蛊虫彻底控制!”
说到这里,她懊恼极了,她差一点就能够彻底斩杀月镜风,临到最后反倒叫他逃了!她半是沮丧半是泄气地将这件事讲给月镜宸听。
月镜宸揽着她让她躺下来,靠进他怀里,下颌抵在凤长歌头顶,笑得胸膛都震动着。
“我的小姑娘,我的长歌,你可真是可爱。”月镜宸一边笑,一边抚.摸着她的背,舒缓着她的疲惫。
凤长歌被男子的气息包围,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她被他的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两世为人,她可从没有这般羞恼的时候。
月镜宸道:“你不要沮丧,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他吻了吻凤长歌的发顶,说道:“寄奴姑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她先前说过,母虫要彻底消灭,只有用苗疆的一种特殊的法子,你单单杀了他,是没用的。现在他正虚弱,又只能困在南凌那般的地方,我们以逸待劳,根本不怕他跑了去。”
凤长歌脑海里面灵光一闪,突然说道:“难不成之前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在金銮殿的时候?”
月镜宸眨眨眼,冲她笑了笑哄孩子似的道:“快睡吧,明日许你晚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