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君倾才愣愣地仰起头看向素鸢,问道:“素鸢,怎么了吗?”
素鸢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嗔怪道:“真是的,少主怎么总是爱发呆呢,素鸢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君倾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连忙解释道:“不、不是啦,我只是想到娘再过不久就能收到信,就……就很高兴。”
素鸢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君倾后,扭头看向鸽笼,笑盈盈地道:“少主,你喜欢哪一只鸽子呢?你选一只当作送信的信鸽吧。”
“好啊!”君倾兴奋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开始仔细地观察起鸽笼里的一群信鸽。
随即,他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指了指离他最近的那只靠近笼子的铁杆的鸽子,道:“素鸢素鸢,就这只好了!”
素鸢看向君倾指着的那只鸽子,视线最终定格在它身上的白毛中的一撮显着的褐毛上,确认了它的身份——鳯玦宫宫中飞得最快的信鸽。
“少主为什么想选它呢?”素鸢意味不明地问道。
君倾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天真地道:“因为……我看到它刚刚飞得很快啊,好像比其他的鸽子飞得都快呢,我想快点让娘看到信,所以就选它呀。”
在素鸢和君倾还未到达鸽笼附近指示,这信鸽还在鸽笼上方的空中来回飞行,等到二人走近了些许,这鸽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来意,也就在君倾眨眼的功夫间,信鸽便飞回了鸽笼中,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静静地看向二人。
素鸢估摸着君倾或许就是在那时看到了信鸽的动作,才会想要选它来当做送信的鸽子,不由得眼前一亮:少主年纪尚小就懂得观察,日后定能成大器!
“好,就这只!”素鸢边喜滋滋地想着以后鳯玦宫不愁会败落了,边指挥着一旁站着的养鸽人,让他把信鸽抓住来。
等到信鸽被抓出来放到地面上后,素鸢半蹲下来,拿出卷好的信纸捆在信鸽的右脚上,然后把放飞到空中。
因为这只信鸽昨日刚从宫主所在的地方飞回来,所以这会还记得飞过去的路线,它被抛向空中后,只是在原处徘徊了一会就自动找好了方位,开始加速飞向远方。
真的能到达目的地吗?君倾有些怀疑地盯着信鸽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看不清信鸽的身影了,君倾才转过头看向素鸢,有些好奇地问道:“素鸢,这只鸽子真的能帮忙传信吗?你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它就自动飞走了?”
跪求宫主翻牌04
见君倾是真的很想知道,素鸢也就不再顾及君倾只有四岁,而是耐心解释道:“我们宫中训练出来的鸽子从一个地方飞回来后不超过两天,都能原路返回。少主你选中的信鸽昨日刚飞回来,所以这会还能飞回去。”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娘的信啊?”君倾还是不太相信,但还是转移了个话题,问道。
素鸢不由得失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后天就能收到回信了。所以,少主你再耐心等待几日可行?”
“好!”听到准确的回答后,君倾十分欣喜地点了点头。
两天后,素鸢收到了信鸽带来的回信,信纸上只写有一行字:
事已成,即日启程回宫。
信鸽从君嫣然所在的地点飞回来需要两日时间,而君嫣然若是乘坐马车回宫,需要四日,也就是说,君倾只用再等两日就能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娘亲。
“素鸢素鸢,是娘的信吗?她马上就回来了吗?”站在素鸢身边的君倾见素鸢一直盯着信纸看,有些着急地扯着她的衣袖,问道。
还在神游中的素鸢被君倾的声音拉回现实后,笑盈盈地道:“对啊,宫主还有两日就能回……”宫。还未等素鸢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便看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会出现的人。
“宫、宫主?!”看到来人后,素鸢失声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诶?”君倾听后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转身,见一白衣女子站在距离他一米之远处笑盈盈地看着他,欣喜若狂地扑向那女子的怀中,喊道,“娘!你回来啦!”
君嫣然笑着将扑到自己怀中的君倾抱紧,轻声道:“对啊,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很抱歉,这么晚才记起我还有你。想着,君嫣然愈发搂紧了君倾。
素鸢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快步走到这对相拥的母子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宫主,您……是御剑回宫吗?”
君嫣然这才抬起头看向素鸢,微微颔首,随即问道:“恩,我不在的这几日,宫中情况如何?”
“一切安好,少主也很乖巧,只是很想念您。”素鸢笑道,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自从信送出后,少主便常来催问素鸢关于信的下落一事,方才素鸢还以为宫主两日后才能抵达宫中呢。”
君嫣然听后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只见她用手摸了摸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放手的君倾的头,道:“我明白了,素鸢你先去正门迎接两位护法,他们这时也应到了。”
“是,属下明白。”素鸢恭敬地点点头,转身朝鳯玦宫正门走去。
见素鸢走后,君嫣然这才低头看向君倾,笑道:“阿倾,半月未见,你怎么变黏人了?”
一息过后,君倾闷闷地开口道:“阿倾这是……这是太想念娘了。”所以才想和娘待久一点。
君嫣然听后,眼神愈发柔和起来,道:“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超过三日,我保证。”
“这可是娘你说的,阿倾会记住的。”君倾欣喜得不能自已。
“好,我说的。”君嫣然笑盈盈地道,心情却愈发难过愧疚。
她将君倾生下以后,便因为夫君去世一事而悲痛欲绝,常常忘记她已为人母,若不是前几日收到素鸢的信,她也不会撂下还未谈完的正事就御剑回来。
她欠君倾太多太多,所以在君倾成人之前,她要好好弥补她曾犯下的过错。
“那,娘,我想修炼功法,你教我好不好。”君倾似是想起什么,试探般问道。
看着君倾期待的目光,君嫣然有些迟疑。
她没忘记自己是鳯玦宫宫主,在位已有十余年,她的确是该找个继承人,而这继承人只能是君倾——她的独子;但她也没忘记自己也是君倾的娘,于情于理,她也不应该将爱子送入深渊。
“阿倾,告诉娘,你为什么想修炼功法?”君嫣然严肃地问道。
君倾愣了愣,随即扬起一个笑容:“因为我想保护我身边的所有人!”
君嫣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可是你在修炼功法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受伤,你不是最怕疼痛吗?这样也没关系吗?”
君倾听后,犹豫着松开君嫣然,跳到地面上低头看地,过了半响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与君嫣然对视,并坚定地道:“我想保护娘,保护素鸢,保护鳯玦宫里的每个人,所以,我不怕这些!”
君嫣然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我教你。”
“真的吗?!”君倾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为了确定君嫣然没有在骗自己,他又追问道,“娘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君嫣然不由得失笑道:“当然了,明日一早我会去叫醒你,用完早膳后开始修炼。”
“好!”君倾用力地点了点头。
自此,君倾正式开始修炼鳯玦宫独门功法。
君嫣然的本意是想让君倾在及冠那日正式继承宫主之位,然而世事难料,在君倾十五生辰那夜,一名刺客闯入君嫣然的房内将她刺杀于床上。
直到尸体变得冰冷僵硬,才有服侍君嫣然的侍女在翌日清晨发现君嫣然已死。
“少主,宫主她已经……走了,节哀吧。”尽管尸体已被抬走,但君倾仍站在君嫣然的房内紧紧地盯着那沾满血迹的床榻看,一旁陪着他的素鸢有些心疼地出声劝道。
此时的君倾脑子一片空白。
在现实世界中,他与父母关系不算差但也不能算好,从小到大,他的父母因为工作一直很忙,家中常年只有他与管家二人,所以他时常会羡慕其他同龄孩子能向父母撒娇。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才真正感受到母爱的存在,生活了十一年,他一直在母爱的沐浴下长大,所以对君嫣然也产生了浓厚的亲情。
君倾以为他一直到成年都能和君嫣然一直生活在一起,然而他忘记了,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和平时期。
正邪两方对立上百年,因为鳯玦宫修炼的功法亦正亦邪且实力强大,两方数次寻求鳯玦宫宫主的帮助都被驳回,故而想寻找机会将鳯玦宫这一特殊存在给铲除掉,于是,就有了昨夜的那一场刺杀。
跪求宫主翻牌05
“素鸢,限你明日布置好新宫主继承仪式。”君倾快步走向鳯玦宫灵堂,恰巧见着君嫣然的尸体被她的两位护法抬入寿棺中,面色一沉,对身后的素鸢低声道。
“是,属下明白。”素鸢听后,心里一惊,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
君嫣然离世,他固然难过,但君倾知道,只有为君嫣然报仇雪恨,才能让她安心,所以他不能就此倒下,他还要让所有希望鳯玦宫败落的人知道,鳯玦宫还有他在。
“你愿意跟我走吗?”一身白衣宛如仙人一般的君倾站在一狼狈不堪的男子面前,问道。
那男子方才刚被一群人推倒在地拳打脚踢了很久,还有些虚弱,休息了半响后,才抬起头看向把自己从困境之中救出的君倾,张了张唇,追问道:“你……在说什么?”
“愿意跟我走吗?我可以让你从此衣食无忧。”君倾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见男子用充满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起自己,君倾解释道,“方才见你被那群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时有过一段时间的反抗,就站在一旁观看了一会,发现你的动作虽无章法却招招致命,所以想让你为我所用。”
男子迟疑了一会,问道:“你很厉害吗?能教我功法吗?”
君倾勾了勾唇,笑道:“当然,我可以把我会的所有都传授于你,但若是你产生了背叛我的心思,你的神经会控制你自废武功。”
“好!”男子很坚定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
只要能够报仇雪恨,哪怕是死,我也心甘情愿。男子暗想到。
“我叫君倾,你呢?”君倾见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想法,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男子刚想开口,却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在当今是个大忌,连忙改口道:“我……无名。”
君倾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只道:“即日起,我便唤你为君肆,如何?”
君肆?男子愣了愣,和君倾同姓,意思是说……他想把我当做家人吗?想到这里,男子看向君倾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叮!君肆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10”君倾一愣,原来这人就是男主之一吗?
“对啊,七七,你不是给他命名为君肆吗?你难道不知道君肆是其中一位男主?”听到君倾的心声后,兔叽有些纳闷地问道。
君倾有些尴尬地笑道:“当初听任务的时候没仔细听,只记得苏以澈这个名字,其他两个……都不记得了。取名为君肆也只是个巧合。”
救下君肆,其实也纯属巧合。
鳯玦宫办完君嫣然的丧事后,正邪两方听到风声刚想趁机嘲讽鳯玦宫一番,却又听说了鳯玦宫新宫主将于明日继位一事,气得差点要掀桌。可毕竟这鳯玦宫是个大势力,两方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派了不少人去参加继位仪式。
巧的是,两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在继位仪式的四日后举行,武林盟主参加完继位仪式后便邀请君倾前往映水城观看大会,也有可能会遇到几个好苗子。
早已下定决心要将鳯玦宫好好整顿一番的君倾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便欣然答应了盟主的邀请,并保证会在处理完鳯玦宫的一些琐事后启程去映水城。
于是在去映水城的路上,君倾正巧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似乎在对被围住的一人拳打脚踢。
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再加上兔叽说被打的这人还是个重要角色,君倾便让马夫停车,而他只身一人下车前去查看,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场对话。
被救下的君肆被君倾带回马车中,二人又在车中待了半日,一直到深夜才抵达映水城的一间客栈前。
在这趟远行中,君倾只带了四个人——素鸢、鳯玦宫的两位前护法以及驾车的马夫。
“公子,您今夜还是一个人睡一间房吧。”听到君倾对客栈里的小二说的话后,素鸢有些担忧地开口道,说着她还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看了看君肆,压低声音道,“这人来历不明,万一想要加害于您怎么办?”
君倾有些无奈地道:“素鸢,你也不用多说,我相信他。”素鸢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反驳君倾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唉,宫主大了都不愿意听素鸢的话了。”素鸢只好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道。
知道素鸢这是默认了他的做法,君倾笑道:“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在听素鸢的话啊。”
“你啊。”素鸢宠溺地伸出手点了点头君倾的额头,失笑道。
素鸢和君倾之间的气氛温馨和谐,这让站在一旁的君肆感到浑身不自在,就仿佛,他永远融不进这种气氛之中一样。
“君肆,还发什么呆?走吧。”君倾交了钱后,扭头看向一直在发愣的君肆,提醒道。
听到君倾的声音,君肆猛地回过神来,愣愣地看向君倾,点头道:“好。”说着,乖乖地跟在君倾身后,顺着楼梯走上二楼。
之后,君倾招来小二去打一桶洗澡水给君肆用,随即又将一套君倾的衣裳放到桶边,对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不敢脱下衣物的君肆嘱咐道:“我就在隔壁,你洗完后穿好衣服来找我。”
“好。”君肆微微颔首,看着君倾走出房间后,才快步走到门边将门关严实。
(之后的武林大会也就不再详写,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涉及剧情。)
一年后,映水城白府外。
“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娘不够还想害死家主!”两个壮汉将一个瘦骨如柴的小孩扔到大门外,其中一个大汉恶狠狠地朝着小孩哼了一声,随即嘲讽地道。
摔倒在地的小孩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两个壮汉,有些害怕地咬了咬唇,可怜兮兮地道:“我……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反正家主说了,不准你再进这个地方,你赶紧给我滚!”壮汉不屑地看着脏兮兮的小孩,警告道。
跪求宫主翻牌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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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似乎还想接近壮汉,却见到两个壮汉头也不回地走进白府大门,随后在里边把门关上用门栓锁住,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小孩名叫白修墨,已有十四岁,是白府的庶子,却因他的生母只是个小妾,在白府内就连下人都敢对他拳打脚踢,再加上没人给他饭吃,以至于现在的他看起来像八九岁的小孩。
被壮汉们扔出白府的大门后,小孩坐在地上愣了半响,才缓慢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似是呢喃地问了一句:“这里……有阿倾吗?”
“欢迎来到本世界,接下来我将把你的原有记忆封锁起来,然后把原主的记忆传输给你。”一道女声响起在白修墨耳畔。
就在白修墨愣神间,主神便将他的原有记忆全部封存,随即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像是冲破了阀门的水一般涌入脑中。
“七七,就是那个小孩。”不远处,浮在空中的兔子伸出爪子指向站在白府大门前的白修墨,对身旁的君倾说。
“我知道了。”君倾点了点头,加快步伐朝白修墨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君肆随之跟去。
“你是这家的小孩吗?”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
白修墨听到声音后,扭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君倾,不由得出了神:好、好美,这是仙人吗?
“是……不,不是。”白修墨刚说出“是”,却突然想起现在的他已经被赶出家门了,随即立马改口。
“那你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吗?”对于白修墨的改口,君倾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继续问道。
白修墨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君倾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白修墨的头,丝毫不顾及他身上有多脏。
站在他身后的君肆听到君倾的这句话,不由得晃了神。
他还记得,一年前的君倾,也对狼狈不堪的他说过这句话。
“可以吗?”白修墨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却在心里疑惑他现在毫无价值,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想要把他带走。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君倾眼角含笑道。
白修墨有些欣喜,却又不敢相信君倾说的话,只能再次试探道:“你……为什么要带走我?是……白府的人让你来处理我吗?”
君倾忍不住噗哧一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看我像坏人吗?”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君倾笑出了声,白修墨有些呆愣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也不这么认为,那还在担心什么呢?”君倾失笑道,“是在担心我会伤害你吗?”白修墨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不敢说话。
君倾见状,有些无奈地哄道:“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白修墨低头看着地面,沉默了许久过后,抬起头,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对上君倾的双眸,道:“好,我跟你走。”
君倾笑盈盈地道:“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我叫白修墨,你呢?”白修墨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扭扭捏捏地道。
“我叫君倾,从今往后,你可以叫我哥哥。”君倾装作没有看到白修墨的举动一样,依旧平静地道。
哥…哥哥吗?白修墨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君倾,忍不住红了眼眶,很快就有几滴豆大般的泪珠划过脸颊坠落到地上。
君倾见状,有些慌乱地道:“诶,你、你别哭啊。”身后的君肆看到这幅温馨的场面,心情有点复杂。
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又怕君倾因为他说错了话而讨厌他,所以不再说话,只是当个护卫站在他身后,除了在君倾遇到危险时出面以外,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变得不合群了。
君肆是真的很想和这个小孩一样受到君倾的关爱,可是他不敢多言,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当他的护卫。
不想让君倾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的白修墨刚想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袖擦拭眼泪,便发现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映入眼帘。
顺着手帕,白修墨抬起头一看,发现递给他手帕的人是君倾后,连忙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话音刚落下,君倾蹲下来与白修墨平视,并用手帕温柔地逝去泪水。
白修墨又怔住了。
君肆内心充满了羡慕嫉妒。
“好了,我们走吧。”见白修墨停止了哭泣,君倾便站起身,把擦拭过眼泪的手帕折叠好后放回衣袖之中,随即低头对白修墨道。
“去哪儿?”白修墨好奇地问道。
“回家。”君倾牵起白修墨的手,笑道。
家?他原来……还有家吗?仰起头看向君倾的侧颜,白修墨有些晃神。
被君倾带回鳯玦宫后,君倾破天荒地决定让初来乍到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白修墨在头几个晚上与他同床共枕,而白日里更是把他带在身边从不让白修墨离开他半步。
素鸢也有问过君倾这么做的原因,但只得到这样的一句答复:“我只是想取得阿墨的信任,让他知道我是真的在对他好。”素鸢并未察觉到白修墨的内心有多黑暗,她一直把白修墨当做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孩看待,所以她并不明白君倾为何要这么努力。
素鸢没发现,但这并不代表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君倾没有发现。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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