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薄秋并没有准备去探究这其中的缘由,她看得很明白清楚,自己在梅家的立足之本是梅清,倘若梅清有朝一日忽然开悟飞黄腾达,她就跟着一起上天,要是梅清哪天被扫地出门,她就灰溜溜跟着一起滚。
只是梅清一天不开悟,要浑浑噩噩当一个艺术家,那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比如此时此刻,她就要听梅汀说言不由衷的道歉了。
梅汀道:“家中年成的事情,是儿子做错了。昨儿我从庄头手里拿到了今年年成的单子,就算了算今年的收成,没想到今年收成极差,便与韩氏抱怨了几句家中难过。韩氏在娘家时候也是管家过的,故而也帮着我算了一算,所以才以为家中已经十分艰难了。”
老太太听着这话,先扫了一眼韩氏,然后才看向了梅汀,目光中似乎在质疑梅汀的说辞。
梅汀转而看向了薄秋,深深作了一揖,恳切道:“还请嫂嫂原谅,我与韩氏原本都没这个心思,只是觉得嫂嫂在家中日日忙碌,也是辛苦的。”
薄秋让过了这一揖,这话说得,仿佛是她薄秋在说他们坏话一样。
一旁的韩姹儿也跟着低头,做出了小媳妇的样子,不再是之前那样张狂模样了。
薄秋没接梅汀的话,一时间让梅汀有些尴尬,他只好又转向了老太太,道:“娘,我回去一定好好和韩氏说家中的事情,不许她再出来胡说八道了。”
老太太只是不语,盯着梅汀许久,梅汀额头上都有了细密的汗珠。
薄秋见老太太不说话,自然也是不好这时候开口说什么的,只在一旁静看着事态发展。
一阵长久的静默之后,老太太方道:“汀儿,我和你爹老了,但还没糊涂。”顿了顿,她不再理会一旁的韩姹儿,只道,“我知道有些话你说不出口,只不过是要借你媳妇的口来说而已。你与她夫妻一体,当然就是一条心。有些事情,你心中要有数。”
这话听得梅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膝行了几步,大哭出声:“娘,我没有坏心,这次只是误会而已!”
老太太不为所动,也不理他,只看向了薄秋,道:“你让人去把年成账册等物都从汀儿那边搬到你那边去,从前是清儿懒得理事,所以才叫汀儿帮忙打理。从前汀儿没成家,也游手好闲,现在成家了,想来事情也多,再打理这些便不合适了,清儿若不会打理,你就帮着打理。”
薄秋听着这话,只觉得意外极了,但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