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舒瑜看起来十分痛苦，让人哀怜，不过……
莫以染可不是莫昌国，会被她可怜见儿的模样给感动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莫以染深切的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莫以染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小时候冬天放学回家，她敲着门，可是没有人回应。
敲了很久，敲到手都红了，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她便直接将顺着自己房间外的那一棵很有年份的大树爬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以染记得，当自己洗了澡换了衣服后从楼上若无其事的走下去的时候，王舒瑜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怎么进来的！”
那个时候莫以染跟王舒瑜还没有正面闹翻，至少保持着表面的良好，她这么说，无疑是说漏嘴了。
而莫以染却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早就回来了啊，门没有锁，怎么了吗？妈妈。”
穿着纯白色毛衣的女孩儿笑眯眯的，温柔的远山眉满是温良，黑漆漆的头发柔柔软软的披散在肩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发不出脾气来。
那一刻的王舒瑜显然就是被刺激到了，她僵硬的签了牵嘴角，说：“那个以染啊，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饭都吃完收拾了……”
“没关系的，我吃过回来了。”
莫以染依旧不慌不忙。
那个时候的莫以染还没有不吃晚饭的习惯，但是她也确实不怎么饿。
“那……”
王舒瑜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上楼了，作业很多。”
莫以染说完就上楼了。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年纪还很小的莫语彤，穿着粉粉的蓬蓬的公主裙，正一蹦一跳的下楼。
莫以染转身时候面孔上的冷锐还没有完全收的回来，就这么落尽了年纪尚小的莫语彤眼睛里。
莫语彤几乎要被莫以染给吓哭了，一张小脸紧紧皱在一起，像是马上要哭。
莫以染见状，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来一小盒白天收到的巧克力，微微弯腰递给了小莫语彤，暖洋洋的笑容挂在脸上：“语彤，姐姐给你带了巧克力回来。”
小莫语彤瞬间就喜笑颜开，毕竟年纪小，记不住事情，笑容灿烂的从莫以染手上接过了巧克力，还在莫以染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谢谢姐姐！”
她这么说。
如今回想起来，小时候的莫语彤，其实好骗的，有点可爱。
莫以染时常想，是什么导致了莫语彤后来的走偏？
是王舒瑜？还是她莫以染？
还是这个虚伪的家？
莫以染上楼了，听到小莫语彤一边蹦蹦跳跳下楼
一边开心的说：“妈妈妈妈！什么时候带我去吃饭呀！语彤饿了！”
然后就是王舒瑜发出一声“嘘”的声音，然后小声的对着莫语彤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等在楼梯里的莫以染冷笑。
“哪来的巧克力？”
王舒瑜的声音略带警惕。
“姐姐给的！”
小莫语彤欣喜的说着，带着些得意。
“放下！要巧克力妈妈给你买，以后别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你姐姐的！”
王舒瑜大为震惊。
“为什么啊？”
小莫语彤委屈了。
“没有为什么，走了，今天爸爸不在家，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王舒瑜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