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辞看他一眼,从他称呼“慕先生”的样子来看,已经是认出他了。
他点点头。
“我认识年年的时间短,在这之前,是你们这些朋友陪着,谢谢。”他轻声说
林起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个年轻却权势很大的男人这么谦和,也这么宠爱她。
一笑,他点头:“应该的。”
“不过我挺喜欢她这个样子,爱憎分明,”慕修辞瞥了一眼在柜台后面继续调酒的小女孩,轻声道,“我喜欢她随性一点活,就保持这样不变,以前是会受一点小伤,但以后有我在,不会了。”
林起听得很震惊。
“嗯……那我先去忙了,经理和店长那边,我得去报备一声,今晚谢谢您了慕先生。”
“可以报备,年年的那一段可以省掉吗?她安心调酒就好了,不要有别的传言再落在她身上。”他眉头轻轻拧了一下,是随和的在商量。
林起愈发感慨有钱人的素质涵养,点头:“当热可以,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前对我才比较正常,”他一笑说,“我对谁颐指气使都可以,但不可以这么对她身边的人。”
这宠爱,上升到一个尊重的境界了。
林起佩服。
“好,我懂了。”
……
等把最后一单搞定,顾时年后背上,汗水和血水都混在了一起。
慕修辞牵着她从柜台后面出来,拿纸巾,先轻轻地按住了她的后脑。
“嘶……”
顾时年轻轻吸了一口气,神情疲惫又软萌,想要去阻止,但他动作随即轻柔到爆,又没那么痛了。
慕修辞蹙紧眉,道:“先去洗手间,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再走,拿上衣服。”
她得换下工作服。
后脑的伤口牵扯到后背,刚刚调酒的时候就疼出一身汗,换衣服肯定也是个大工程!
许是跟他结过婚,有过同居的经验,顾时年一时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现在需要有人帮她一下,不是她也是女同事的!
洗手间里。
顾时年呆萌呆萌的,坐在马桶上,看他蹙眉清理完伤口,来伸手解她的扣子,她一下子慌了,捂住胸口脸滚烫:“那个……我自己来吧……”
他动作顿住。
一双狭长的眸看向她,里面不含一丝情欲,沉声说:“我要脱掉你的衬衫,你只穿着胸衣,把头发散下来,擦一下肩膀和头皮的皮肤,以免换的衣服再沾到血,你一个人来可以做到吗?”
顾时年:“……”
她做不到。
但是想着自己脱得只剩下胸衣,还散着头发坐在马桶上的样子,顾时年觉得……
嗯……脸好烫啊……
慕修辞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住呢?换到以前他会把她吃上十几遍的……调查说女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比全部脱光了裸着还要诱惑人啊……
“快一点又滴血了,”他有些恼火了,手轻柔地将纱布按上她的伤口,“顾时年你血多是吗?”
顾时年也吓得不轻,左边脑袋阴测测地痛着。
赶紧放下手,说:“你来吧,我听话!
他迅速地将她的衬衫脱掉,长袖的,血沾染在后背上,早就浸透了,他有些生气,胸口,有火焰在流窜,好在她身体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脱了衣服以后,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汗水一层,血水一层,扎起的头发散开有一种凌乱美,慕修辞用小块的毛巾给她擦拭,四五遍之后,血色还看不见。
他猛地脸色很黑地扔下了毛巾!
顾时年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
他的火气还在蔓延。
却也在极力克制。
“我下手还是轻了,不应该留着命让他们回去!”
……已经很重了好吗?
那个鸡冠头男人眼睛都被血给糊住了,啤酒和血交融在一起才叫酸爽,而且她给那几个人调的酒……嘿嘿……顾时年想到这里觉得没那么痛了,坐在那里等他乖乖让他处理伤口,说:“你猜猜我给那些人调的是什么酒?”
他眉梢一跳!
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头发来,她头发很多,很浓很密,又软又长,他不厌其烦地一缕一缕分开,拿打湿的小毛巾擦拭着,将血污擦去看头皮的伤口。
“你调的什么?”
“要你猜啊,”顾时年偷偷卖关子,“猜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