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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迟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等迟阈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橱柜,他走上前去,扣着迟阈的肩膀让他微微侧身。
他看着迟阈的眼睛,声音有些喑哑。
“Kissme.”
迟阈有些茫然,但还是顺从地微微弯腰亲上了他的嘴唇。
迟阈以为这只会是一个单纯的吻罢了,毕竟这个周末他们从最简单的牵手一直尝试到亲吻,都完美地没有让他的“症状”出现。
然而渐渐地,这个吻从他叩开迟阈的牙齿,将舌头伸进迟阈的嘴之后,就开始变得越来越……色情。
“唔……啧……”
他抬起手臂搭在迟阈的肩膀上,抱着他的头让这个吻更加深入。他的舌头在迟阈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将每一寸土地都细细琢磨。
迟阈反射性地夺回主动权,驱赶他改换阵地。
等透明的液体从双唇接触的缝隙中渗出,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时,迟阈已经完全宣告了胜利。
他微张着嘴,平复着因这个吻有些紊乱的呼吸,那一丝晶亮的液体就挂在唇边,让迟阈有些承受不住。
他凑上前,温热的呼吸扑在迟阈耳边,
“你知道我想要。”
迟阈抱着他,心脏鼓噪,但他还是迟疑地说
“那你的……怎么办?”
那症状相当奇怪,说不上病,只是会时不时产生强烈的性欲,甚至会让后穴分泌出粘腻的液体。这种症状在他看见迟阈的一瞬间全面爆发,意识到那人是迟阈的一瞬间,那种令人颤栗的电流感流过全身,让他腰酸腿软,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欲望。
以至于后来,迟阈不小心在路上碰了他一下,就让他彻底崩溃,拉着他到巷子里狠狠地吻了十几分钟,若不是迟阈还有理智,怕是当场就要就范。
即便如此,他把迟阈扔上车后,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将迟阈抵在车门上,凑上前用嘴封住了迟阈的疑问,在迟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稍稍远离迟阈,双唇间还挂着一丝液体,情欲在车里全面爆发。
迟阈回抱着他的腰,惊讶地发现他早已在亲吻的时候就脱的接近全裸,只余一件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几颗扣子欲盖弥彰地扣着。
他解开迟阈的皮带,伸手握住了迟阈的下体。他抬起腰,嘴里嘟嘟囔囔地,另一只手在身后摸索了几下,拿到身前时已经是一手粘腻透明的液体。
他用那只手握住迟阈,在前端恶意的套弄几下,让它沾上液体。
“我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刻。”
他一只手撑着座椅,抬着腰再缓缓坐下,一点点将迟阈吞进去。
迟阈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深处也早已充满了那奇异的液体,所以不需要扩张,不需要润滑剂,迟阈也还能勉强将自己塞入他的体内。
但也只限一半。
他双腿微微颤抖,后面停在一半的位置,不断收缩吞吐着那份灼热。他撑着自己,低着头去亲了亲迟阈,“好久没做了,有些进不去。别着急。”
迟阈现在心里还留着几分疑惑,听了这话,条件反射的回答到“呃,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十三天,二十二个周末。呃……啊。”
他答道,跪坐在座椅上的双腿分开,利用重力一下子将迟阈全部吞了进去。
被贯穿的刺激感让他发出一声喟叹,高仰的雪白脖颈上挂着几滴汗珠,顺着锁骨流到胸前。
那种紧致感让理智在迟阈的大脑中炸开,他抛下那些疑惑,抓着他的腰,用力挺身。
“啊……嗯……”
在路旁灯光照耀下闪烁的金发随着动作一上一下的晃动着,遮住他的眉眼,只留下通红的脸颊和颈部肌肤,还有时不时泄出诱人呻吟的嘴唇。在路过的车灯下若隐若现。
谁能想到,这个漆黑的车里,竟藏匿着如此淫乱香艳的景色呢。
他顺从的跟随着迟阈的动作,全然不像之前那个强硬的人。他抱着迟阈的双肩,自己身前早已挺立的灼热在迟阈腹前磨蹭着,顶端渗出几滴透明的液体。他喘着气,凑着去吻迟阈,被顶着伸不了舌的时候,就单纯的贴在一起,一点点地舔舐迟阈的嘴唇。
“呃……啊,哈啊……”
他发出一声愉快的哭叫,坐在迟阈腿上,白浊的液体粘在迟阈的上衣上,迟阈也喘着气,感受着释放带来的快感。
他颤抖着,撑着迟阈的肩跪坐起来,两人接合处因动作发出令人脸红的水声,混着白浊的液体缓缓渗出来,因为粘腻在两人离开后还晃晃荡荡的挂在那里。
迟阈正要开口,他就吻了上来,堵住了迟阈的疑问。
“别浪费时间,我或许可以勉强撑到开车回家。”
双唇分开,他飞快地一边说着,一边套上裤子爬到驾驶位,发动了车。
“什么意思?你要让我去你家吗?”
他没说话,抵着限速在路上飞驰。迟阈看见他
', ' ')('紧咬着嘴唇,呼吸从有些不稳到粗重。
突然,他在红灯前停下,看了眼剩下的时间,转过头拉着迟阈的领子交换了一个黏黏糊糊的深吻。等他放开迟阈,转头握住方向盘时,前面的车刚刚启动。
就这么开进了他家的车库里,还没等迟阈打开车门,他就从前面,爬到后座,吻住了迟阈。
“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我忍不住了。”
结果,他们在车上又做了一次。
但在他扯着迟阈进了屋后,并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他贪得无厌的索取着,从门口一路到床上。以前总是他在迟阈的攻势下偃旗息鼓,但这次是迟阈到天际泛白时举手投降。
迟阈靠在床头,抱着怀里的金发少年。他们还未分开。迟阈记不清这一晚上他放纵过多少次,只记得他们在床上翻来覆去,将所有能够在做的同时接吻的姿势都试了一遍。
这个金发男孩完美地承受了他,不如说,明明是在接受的一方,却偏偏像带着侵略性,索取着迟阈。
迟阈按住他的腰,用力让他与自己分离。
“嘿,你有些奇怪,我走了之后,你从来没有和别人做过吗?”
迟阈扶着他,走向浴室。
“我不可能忍受和别人做爱,那让我恶心。”他把头靠在迟阈的肩膀上,声音因整晚的呻吟而有些嘶哑,“从你走了之后,我几乎每晚都在用身体回忆着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从身体里传出的疼痛感快要把我逼疯了,他一直在叫嚣着,渴望着你。”
迟阈试了试水温,将他放进了浴缸,正当他准备坐在旁边的时候,温斯洛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也坐进来。
“这种情况在周末尤为令人印象深刻,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周末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原因。那种感觉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晚上,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我能感觉的那种液体从体内流出来,顺着腿一直流到地上。我不得不整天坐在浴室里,一遍一遍地冲洗它,不然,那种液体会弄脏我所有的衣服和床单。”
他说着,趴在浴缸边缘,将手伸进后面把残余的液体弄出来。
“那种感觉和你刚才抱我时有些相似,刚才我也能感受到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应该滴在地上了。”
他侧过头对迟阈笑了笑,眼里还留着未褪去的欢愉。
“不过这要好多了,那种感觉只让我感到羞耻和疼痛。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我恨不得能拿个塞子将它塞住。”
“这很奇怪,迟阈,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做过爱,连自慰也不曾有过。但遇到你之后,你在的时候我就和你做爱,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想着你自慰。”
他坐正,直直地看着迟阈。
“你就像是我的性冲动开关一样,只要你存在,我的欲望就像洪水一般泛滥。这已经造成困扰了。”
“怎么办?迟阈。这完全因你而起。要么治好它,要么,留在我身边,满足我。”
迟阈从他开始说话时,就抱着腿缩在浴缸一角一言不发。
他犹豫地开口“呃……我知道之前我们几乎每晚都……嗯,我确实非常放纵自己,你又是第一次,我不应该那么……呃,嗯,我会试着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尽量。”
他撑着头,靠在浴缸上,看着迟阈带着慌乱的回答,嘴角含着笑,让人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那若是没有治好呢?”
迟阈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牙说道“那我就不走了。”
骗子。
温斯洛的笑容深了几分,双眼因笑意微眯,他从浴缸里站起来,留下一句话,走进卧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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