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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周,迟阈真的采取了行动,他再没碰过他。迟阈每天早上起床给他带早餐,晚上给他带晚餐,在他发作的时候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第一天晚上十分难熬,他完全丢弃了平日里显现出的安静漠然,放下身段,千方百计地求欢。迟阈按着他,一次次地回避他凑上前的亲吻,他不敢确定在吻了他之后还能忍住不继续下去。但若是顺从了欲望,他的症状就不可能改善。
迟阈切身体会了忍耐带来的疼痛感有多么难熬,再一次为之前那个纵情声色的自己感到愧疚。
毕竟,在这个金发男孩的心里,或者是在更顽固的身体记忆里,迟阈两个字便等同于快感。并且在连续七个月几乎不间断的放纵下,他的身体大概确立了一个错误却顽固的规律。让他按照这个循环每晚都应该获得快感,而这份快感又只能从迟阈处获取。
这就造成了他的两个症状。
每晚难以忍受的欲望,和看见迟阈就失去理智。
迟阈想,至少要先打破迟阈等于快感这个印象,不然感觉自己像个获取快感的工具一样。
迟阈压抑自己的欲望,开始学着像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对待他。
万幸的是,第一晚迟阈将他哄睡之后,第二晚的症状要轻得多,他甚至可以保持理智和迟阈聊天,只会某些情况下会想去亲迟阈,这一般发生在迟阈对他笑之后。
接着,迟阈觉得他们几乎可以像个正常朋友一般相处,讨论晚饭吃什么,谁洗碗,谁先用浴室,就像普通合租的室友一般。至少,迟阈是这么觉得的。
迟阈觉得,温斯洛过于强烈的欲望完全是因为第一次是和迟阈所带来的某种情结,和长期禁欲的身体突然迎来近乎难以承受的欲望的反弹作用。
某天迟阈给他打了个电话,等了十几秒后挂断了,应该还没下班,迟阈心想,收了手机继续逛超市。
但不到十分钟,他就回拨了过来,迟阈点了接听,
“Hey,你下班了?”
“嗯,刚刚才看到你打了电话过来。”
“我之前问过你们大学的学生,猜测会是这个时候下班,结果还是早了点,要是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没有,有个会议拖了一会,你现在在哪?”
“我在外面。”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外面?你想去找谁?”
迟阈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找谁,我在超市,我就想问你想不想吃冰淇凌,因为一桶挺大的,我一个人大概吃不完,要是你能和我一起吃的话,我们还能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
他的声音重回轻松,“啊,我还以为……没什么,你买吧,你想看什么电影?我好去买碟片。”
此时温斯洛的同事们看着他打电话露出的笑容,面面相觑。
当晚,迟阈和他裹在被子里吃完了整整一桶冰淇凌,看了整个通宵的电影,到后半夜才撑不住睡去。当晚,他的症状一次也没有发作过。
接着到了周末,迟阈早早地醒来,有些紧张地等在他房门外。等他打开房门时,迟阈簌地站起来,用眼神询问他的情况。他刚睡醒,还有些迷茫,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着迟阈摇摇头。
迟阈松了一口气,但又重新站在他面前,认真地说,“我今天打算用些比较强硬的方法,如果在中途你感受到了呃……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我立刻停下。可以吗?”
在得到他的同意后,迟阈伸出手去,“那,最开始,牵手可以吗?”
他盯着迟阈伸来的手几秒,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住了迟阈的手。迟阈紧张地看着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至少证明之前几天是有效果的。”迟阈笑着说,“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就单纯的玩一玩。放松一下。”
迟阈带着他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时至深秋,寒风已经开始裹挟着落叶侵入城市。
迟阈的围巾到了他身上,大衣也给了他。他的手被握在迟阈的手里,令人心头发烫的热量顺着手传递着。
迟阈一直想去这座城市的游乐园里玩玩,在他体验了游乐场里所有的惊险项目后,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脚步虚浮,走向拒绝了所有玩乐项目,揣着兜等在下面的温斯洛。
中途步伐一乱,迟阈失去平衡就快要倒在地上,温斯洛连忙上前几步,迟阈就落入怀中。等迟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以一个略显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许久了。迟阈慌张地想要站直,但他却抬起手按住了迟阈。
“我没事,你不是还晕着吗?缓一缓。”
迟阈听着他语气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眩晕感也让他有些混乱想吐,就这么顺势把脑袋搁在他肩上,迷迷糊糊说了句“多谢,让我靠一靠。”
没注意到这句凑在耳边的话一出,温斯洛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
最后华灯初上,迟阈强硬地拖着他去坐了一次摩天轮。以
“这里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全貌,我一直想来看看,但一
', ' ')('个人坐摩天轮也太悲惨了点。”
的理由。
迟阈是真的想坐摩天轮,从他上了摩天轮就兴奋地趴在窗上,双眼被灯光照得闪亮。
温斯洛一直撑着头看着迟阈,等摩天轮到达顶端,迟阈兴奋地转头要他去看的时候,温斯洛一伸手捏住迟阈的下巴,抬起身去吻住了迟阈。
彼时摩天轮正巧到达顶端,窗外整个城市最美的风景也成了陪衬。
他闭着眼,就这么安静地和迟阈双唇相接,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餍足地放开迟阈,带着笑,“我总觉得会没事,所以我想尝试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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