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一直以为新见锦对芹沢只是普通的下属,新见锦的忠心有目可见,但芹沢鸭并不怎么在乎他的忠心,甚至像是在故意践踏一般。
普通关系的话,芹沢鸭会为他流泪吗?
芹沢鸭忧伤的神态忽然消失了,举着自己的杯子伸向了此方,轻轻勾了勾嘴角,“不过我确实有事要拜托你。”
此方抬起头看向芹沢鸭,对方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顿了顿,“只要我能做到。”
“对总司来说只是件小事,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做的到。”芹沢鸭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在问下雨天能不能帮忙去买点东西一样,“帮我介错吧。”
“介……?”此方他面前的小桌被他的动作震得动了动,差点被掀翻,他将桌子推开来,脸色严肃地说道,“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芹沢鸭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语气很轻松,“这话你拿去跟你土方先生说,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我死于切腹,介错人还是你,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呢?我不过是个想留点好听名声的可怜男人罢了。”
“土方先生也不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的。”此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干脆果断的拒绝道,“请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好主意,这是新选组内部的麻烦,我做出那些事,早就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了。近藤……呵,虽然不想承认,把新选组交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芹沢露出一个落拓的笑容,他轻轻掸着烟袋子,“与其毫无尊严的被暗杀,切腹还是更体面些吧。”
“您真是会给人找麻烦啊,但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此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嗓子有些发涩,不知道该怎样说。
“这样啊,那就算了。”芹沢鸭有些意外的没有坚持,按照他的性格,这确实是有些奇怪的事,不过考虑到内容来说,倒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诶诶……嗯。”这么好说话的芹沢鸭就像假的一样,此方没忍住仔细打量他:京都真是一个大染缸,在上京前他就见过芹沢鸭,因为芹沢长得凶,加上不修边幅,看上去就像哪座山的山大王一样。
现在也被京都的繁华所熏染,单从外表来说,已经和京都当地人没什么区别了。
该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此方心中有些嘀咕,自从那次在冬木因为大意被抢走了记忆,他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那些为了改变历史无所不用的家伙了。
芹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好注意到此方复杂的眼神,捻了一下酒杯的边缘,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这小孩弄迷糊了,对此方笑了一下,看到对方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心底涌上了一丝满足。
其实此方只是单纯觉得他是时间溯行军假扮的,两个人完全迥异的脑回路居然对到了一起,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了。
“最近没怎么见你练习剑术啊。”似乎是没有话好说,芹沢鸭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天分不错,不要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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