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吸口气,之前白夜远给我的金卡加上我还给他的一百万加在一起至少都有五百万了吧,她竟然只给我两百万,我不禁笑起来问,“那你真是小瞧我了,区区两百万可赶不走我,以为我没见过所以给的就少吗?”
他妈妈气的语顿,“你……成,那你开个价。”
我竖起手指头,“你猜这是多少?”
她没搭理我,对坐着不吭声的白夜远抱怨,“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东西,现在开始要挟我们家了,两百万还不知足,这是多少,你说说是多少?”
白夜远深吸口气,将最后一口香烟吸完切断了烟蒂,狠狠拧在烟灰缸里面,跟着说,“是一个我,一个我就够了,要钱做什么?你老人家能来我真的很意外,帮不上我的工作我也没埋怨你什么,现在还来插手我私事,怎么?我父亲那边的私生子都抓完了没事可做了吗?”
我以前没发现白夜远的嘴巴这么毒辣,还以为他跟痛恨的人才这么说话,现在看来是,谁叫他不开心了就肯定嘴巴变成刀子,劈下来绝对不讲情面。
他妈妈气得够呛,连连喘息,脸色都变了,到底一口呼吸没上来,捂着胸口吃了两片药,“你真是不孝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儿子,起初非要自己开公司,可以,可你在外面做了那么久公司还不是没什么起色,我叫你回来,你百般不愿以,最后还带来这样的女人叫我丢了脸,你把公司突然就搬走了,我也没反对,可你爸爸那边怎么交代,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家产你爸爸一生气就给了别人,我们母子两人以后生活怎么办?”
做母亲的为了自己儿女着想是应该,可他的妈妈做的事情也太多余,白夜远是有能力的人,她我们就不相信,又为什么非要操控他,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正逼着白夜远跟她的关系越来越远吗?
“这些由不得你我,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也都知道,公司我可以赚来也可以夺回来,你如果不相信就继续去查我父亲的情人,不要来管我的事儿,我给你定了后半夜的机票,立刻回去看看我父亲吧,免得又被哪个女人爬上了床,你这边哭哭啼啼来我也没有办法。”
“你你你……夜远,你真是要把我气死,我不走,今天这个事儿不解决,我不走。”
“那我走。”白夜远起身,顺道也拽走了我。
他妈妈在身后咆哮,“夜远,你要是跟那个小狐狸还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白夜远头也没回,拉着我出来一起上了车子。
打火踩油门,他交代我说,“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城。”
车子开的飞快,像是插了翅膀的汽车,要飞起来了。
往常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只开了半小时,一路上都没停,车子出了城上了一座山。
在山顶,他才将车子停下来熄火,拔了钥匙狠狠扔出去。
这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超速也不知道多少了,怕是车子都要被扣留,他给司机大叔打了电话,拉着我继续往山上走。
现在的人口真多,尤其是帝都的人,每个时间都有人在走动,上班下班,忙的不亦乐乎。
就连这个时间了,山上也有很多人。
有人在做烧烤喝啤酒,还有人扎了帐篷看天色。
我们则顺着山的另一条路往下边走,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开始有房子了,很气派的洋房,三层,高高耸立,藏在树木间。
他按了门铃,里面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伯给我们开了房门。
我们进去,老伯递给我们一些洗漱用品,眼睛勉强睁开的看我一眼,对白夜远说,“少爷,里面几年没人住,潮湿的很,你们就睡在我的房间吧,我去隔壁住。”
白夜远将洗漱用品递给我,搀扶老伯说,“不用了,我们自己收拾,你去那边给我们抓两条鱼来做吧,我去你那里拿房门钥匙,车库的车子还能用吗?”
“能,能,我前天才开出去的,加满了油的,你叫我去抓鱼吗,没鱼了,这里的鱼都肥大的要命,不能吃,前不久被你那个朋友都抓走了,现在只有小鱼苗。”
白夜远哦了一身,“陆泽来过了?”
“是啊,是阿泽,那小子长大了,呵呵,你们都长大了,那我去山下买鱼回来?”
“不用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叫司机送上来,这是我房门钥匙吗?”
老伯笑呵呵的,递给他一串钥匙,低头找了好久,“我老了,不中用了,钥匙都分辨不出来了,我带你去挨个试试吧。”
“我来吧,你去休息。”
老伯呵呵一笑,对我点点头,自己关了房门就去睡了。
白夜远走回来,手里的钥匙有点分量,他拎着晃了晃,对我说,“估计要找很久了,这里的钥匙都差不多,实在不行我们翻墙进去。”
我笑起来,“还是挨个试试吧,啊,你要鱼干嘛?”
“做鱼汤。”
白夜远喜欢喝鱼汤,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司机大叔来了,鱼是新鲜的,这个时间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新鲜的鲅鱼,很大一条,提着站在我们身后。
我跟白夜远挨个插钥匙,总算在试了第八十多个的时候把门打开了。
他把钥匙拿出来揣在兜里面,继续往里面走,里面房门还是锁着的。
我们同时看向手里的一大串钥匙,纷纷叹息。
司机大叔说,“踹开吧,要不我翻窗,回头重新换个密码的。”
白夜远无奈笑笑,拉着我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