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就被人仍在街上,身上只有一张写着我出生日期的字条,我的父母是谁,我从哪里来,无人知晓。
我相安无事的在福利院长大,那十三年来是我最快乐幸福的时刻,至少,那时候我是被人需要被人关心照顾的。
后来我遇到的所有人都对我有要求,爸爸觉得我身材干瘪,不能生儿子,奶奶以为我诱惑不够大,不能引起我爸爸的兴趣,大叔当我是工具,秦奈当我是小偷,张科视我为一个随意可以捏死的虫子。
我一直想活出个人样来,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人,可我发现,所有人都以为我不是人。
突然,眼前一黑,我昏倒了路边,倒下那一刻,我在想,就这样睡了不再醒过来,应该就不会被嫌弃了吧?
我记得秦奈说过,我这个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永远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哪怕我被人拽在死亡的边界线,我依旧觉得我可以活过来,会成为那个最幸运的人,可其实,我长这么大,就没顺利过。
我没想到,生活对我充满了恶意。
睁开眼,石坚那双猥琐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他身边的男人便是秦奈。
我等于从火坑跳到了冰窟,冰火两重天,无论哪一边对我都不好。
我惊的坐起身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个是利用我的混蛋,一个是想睡我的坏人,这两个人将我抓起来,我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盯着秦奈的眼睛,他没躲闪,对我说,“是石总在路上遇到了你,最后给我打了电话。”
我一点不会感激他们,鬼知道他们是真的把我救了,还是一直跟着我。
秦奈的人一直都在监视我,我出事他肯定知道,所以他刚才的那番话我是不相信的。
与其叫现在这个分文没有的我跟他们斗智斗勇,我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省去了我的不少力气,我是生是死都有个痛快,我说,“大叔叔,你说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说吧,还想叫我做什么,反正我已经在你们手里了,是生是死随便你,至少给我痛快。”
秦奈没应声,只眉头皱起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轻轻吸口气,对我说,“是石总在附近的酒吧喝酒,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你。”
我还是不相信的瞪他。
他无奈摇头,问石坚,“要在这里住多久,来了也不说一声,我要好好招待石总才行。”
石坚的眼睛跟毒针一样,狠狠的看向我,我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以前我是担心他因为我对付大叔,可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什么都不怕的,还想威胁到我可就小瞧我了。我白优从小都没服软过,也没真心怕过谁,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我不会再被人抓在手里当靶子的,他休想再对我有任何不好的行为。
不等他说话,我直接说,“我要离开了。”
我起身,要去穿鞋子,不想,石坚蹲下伸,捧着我已经脏了的鞋子到我跟前,笑的一脸谦和,好像献殷勤的一只哈巴狗,只差吐出舌头来对我摇头摆尾了。
我嫌恶的皱眉,“石总,你放下我的鞋子。”
他笑笑,胖胖的身子蹲下很费力,仍旧笑眯眯的,对我说,“丫头,哥哥我帮你,你出来不容易,你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既然跟秦肖没了关系,那你就是自由的人,你看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去,我听说了,你不想回家,身上也没钱,现在想去哪里都不容易,不如就跟了哥哥我啊,哥哥我还能给你点好处,你说是不是,我保证,你跟了我,肯定比在秦肖那边要开心。”
我呸,当我是什么了,我就算真是的只是个会喘息的工具,我也不会被他这样的人摆布。
我狠狠的伸出去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他敦实的身子,哎呦一声像后倒去。
我赤足跳下床,大叫,“你碰过的我东西我不会再碰,你也休想碰到我,我宁愿出去要饭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不然我吃饭都会吐。以前你可以威胁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怕你威胁我,以后也休想威胁到我,你真是个令人恶心的猪,休想打我的主意。”
不等他爬起来,我又伸出去一脚踹过去,这一下估计是太用力,他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在地上摊了一片,满脸怒气,挣扎要爬起来抓我,我立刻转身跑开,看一眼站在门口的秦奈,哼了一鼻子,狠狠推他,“你也是混蛋。”
我赤足跑了出来,脚踩在光亮的地砖上,我脚步不停的一直往外面跑,冲过重重要拦住我的医生护士,直奔大门外。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外面的车子里面跳出来两个人,一人驾着我的一边肩头,狠狠拽我,往死猪一样的按进了车内。
我还没来得及呼叫,被人捂住了抠鼻,再没了呼吸。
我从来不知道我白优还这么多人想要,从大叔离开后那我竟然成了很多人争相抢夺的对象,我才从秦奈那边逃出来,转身就被人抓走,而抓走我的人更是叫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