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很炫耀地对着坟墓里的人一点点滴说,比如德国的男人多么的死板,都没有比你俊的啊;德国的汉堡多么的难吃,还没有我们在小摊上啃得鸡翅好吃;德国的城堡多么梦幻,下辈子我们都住在里面,我当王子,你当公主,我来保护你......
一捧艳丽的花,又是一个泪眼唏嘘的故事。
女人走时,把天蓝色枯萎的花枝细心地拨出来,蹲在坟前,抚摸上石碑,“他们的缘分是尽了还是未尽,你都好好的给我睡着,容远,我爱你......”
缘分这东西,最扯不断,也最经不起摧残。
953#
50、女儿难为...
到底是跟着容恒又调转了回来。
仿佛她的出走是个大笑话。
一天两夜吹疼了脸蛋冻坏了手脚,苏以荷干得一件愚蠢的事。
无功而返,无疾而终。
那么,就回去吧。
一路上,苏以荷紧张地无所适从。
眼睛瞟着外头奔跑跳跃涂着苍茫暗影的原野和村庄,大睡一宿后,就该到了。
苏以荷像是非洲难民一样被容恒一路买吃的买喝的兼带买车票,终于完好地拐带了回来。
苏以荷穿着不搭调子的大袄子和长裙,走在后头走神,被别人看得不自在了,才抬起头直视前方,对着冬日的暖阳眯眯眼,心里一直在琢磨,回去,该怎么说呀。
那日,她可是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绕着宾客跑出来的。
那时候就是委屈地糊涂了一下,上了火车她就担忧了,苏家人不知情地情况下跑出去了,该是让他们很着急吧。
可是,火车已经开了呀,苏以荷那时眼眶里含着泪又愤愤地想,十几年前不也是把她丢了个彻底么,就任性这么一次,苏以荷,横竖反正,他们也不一定有多担心呢。
人情绪低落的时候,最好不要冲动。
果然是对的。
苏以荷一路不止一次地蹙眉,抿着嘴想着怎么去面对。
苏以荷抬头,看走在前头的少年。
神不知鬼不觉似乎不妥当。
容恒是超人。
穿着比她还丑的小披风和小裤衩的,苏以荷想到卡通图,脸红了红,抿着嘴盯着前头挺直的背影偷偷地笑了下。
可几秒钟的功夫苏以荷马上就停止了这个想法,她的解释翻译成时下流行的说法,超级别扭,超级难搞,超级耍酷......
明明是和苏以封他们一起吃饭的,怎么抓住她跑了的。
“你...也去苏家?”苏以荷跑到容恒前头拦住他还在行进的步子。
容恒看到苏以荷焦躁的跑来,嗯了一声,继续走。
苏以荷转过身跟上,忽然想到,容恒去了,苏家会不会误会。
“那个,你别去了!我认得回家的路......”苏以荷在后头叫唤了一声。
容恒停下来,眉头皱了皱,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女孩小气的样儿!
不就是去苏家么。
苏以荷喘着气跑过来,被容恒看白痴一样盯着,有些憋闷。
“你就不要去了,钱我会单独还给你。”苏以荷费力把容恒的身子转回去,对着巷子口。
“你回家吧,容叔叔该着急了。”苏以荷说完而后自己飞快地朝着苏家大门跑回去,就怕容恒跟了上来。
容恒转过身,低低地骂了一句,“白痴!谁跟你要钱来着。”
跑到那么快,以为不跟着你,我就不晓得苏家大门朝哪开么。
苏以荷进门的时候脚步像是灌了铅,慢慢低走,小心地瞄了一眼大院子里的人。
张婶子坐在树下眯着眼睛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老远地苏妈妈侧着身子坐在廊檐下晒太阳,眉头微微地蹙着,想着什么出神。
苏以珍在楼上的窗台前趴在逗着猫咪。
苏家里很安静的样子,没有一丝波澜。
苏以荷这样看着就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妈妈。”
苏妈妈扭过头,看到苏以荷,弯了唇角,“回来了啊。”而后,苏妈妈的目光穿过苏以荷身后,抿着嘴,笑了了几声,“累了吧,带着阿恒去喝点茶水,热乎热乎,我让张婶子去给你们俩下点面吃。”
苏妈妈起身,苏以荷回头,容恒正从门口往里头走来。
苏以荷还没有反应过来,结巴地答应,“哦...好。”
大厅里苏以荷吸溜着面条,吃一口怨恨地瞪容恒一眼。
两颗头颅一南一北占据餐桌的两端。
“你跟妈妈说什么了?”苏以荷终于还是把持不住,问了出来。
容恒继续跟碗里绞着细挂面的荷包蛋斗争,咬了一大口。苏以荷出声时,他鼓着腮帮子抬起头,俊逸的脸被吃相拉扯的有些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