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燕王回来您要不要去门口迎一迎?”
红苕羞涩的搓了搓手,汴京不比金陵的湿润,秋冬气候有些干燥,她从前虽是舞妓,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如今主子爷的一切杂物,她都心甘情愿的亲力亲为。
“喏……”
李玉从袖中取出一个粗陶罐,“瞧见你总是搓手,这是我这两天,给你调制的芦荟膏,且先用着。”
“主子爷……您真好!红苕……”红苕云娇雨怯,含情脉脉的低下头来,无比珍惜的将陶罐捧在心中。
“那,那……主子爷没有吩咐,我就先走了!”
红苕忘了自己为什么来的,急冲冲的冲出门去,不想,正撞进迎面而来的赵子义怀中。
“燕,燕王殿下……万福!”红苕忙后退大步,仓促的将陶罐塞在袖口里。
“拿的什么东西?”赵子义眼尖儿,一眼便瞥见了粗陶罐,见她慌张,更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红苕低着头,既不吱声,亦不肯掏出粗陶罐儿。
“王爷问你话,拿的什么?你干杵着作甚?!”张平凶狠上前,抓着她的胳膊便要她跪下。
“王爷万福!”李玉闻声忙冲了出来,“不过是一罐儿芦荟膏。玉见红苕辛苦,手都糙了……”
“张平……带她下去。”赵子义一个眼神过去,伸出双手亲自扶起李玉,“先生不必客气。”
“这个芦荟膏,我也听军医提过,是治疗伤疤的好药……”
赵子义若有似无抚了抚脸上的浅浅的刀疤,为了祛疤,他特地问了好几个大夫,军医,他们配置的外敷药,自然都有些……有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