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兄……”李玉微微的后退,仍弓着腰,斟酌了一下,挤出浅浅的笑容解释道,“子义兄,玉擅自从你园子里取得几片芦荟调制,厨房要了些黄瓜,小麦粉,又让人买了几颗珍珠,您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
赵子义许久未见他,细细打量竟然觉得惊艳,心中有些心疼,与不妥。
他穿着一件淡雅肃静的素袍,一条青布腰带纤细的束着窄腰,修长单薄的身子,似张开的弓。似乎自己只要轻轻作力,便可以折断。
如白玉一般娟秀消瘦的面容,白葱似的手指,细长的凤眼,还里有些谨慎,局促……的情绪。
“可是本王不在,那些,奴才亏待先生了?我这就教训他们去——”
“不是。子义兄,息怒。如今国丧……陛下下令全国上下皆如素三月,以示哀悼。”
李玉忙上前小跑两步,拉住怒不可恕的赵子义,不小心便揪住了他的腰带,“王爷,如今……王太后大丧,您该尽快进宫才是……”
“唔……对。我就来看看……”赵子义伸手道:“红苕姑娘需要芦荟膏,本王也需要啊!”
“额……”李玉讪讪点头,不自觉的有摆正了尊卑之分:“好,王爷不弃……三日后,玉定给您调制出来。”
“玉弟,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赵子义满意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万福结绑着的吊坠,似乎是象牙雕刻的小麒麟,很是灵动。
“这是我打的野狼牙,都说狼牙辟邪最灵!你底子弱……收着。”
赵子义雀跃的将那小玩意儿塞在他手里,他粗糙的大手又几道明显的刀痕:“子义换个衣服,便要进宫了,玉弟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便和子义直说,别憋屈了自己。”
李玉说不清为什么,那个小吊坠上似乎还有他大掌的温度。
赵子义摇了摇头,说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点“金屋藏娇”的小激动。母后丧期未过,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是太混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