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惯来清楚周慎之的脾性,最是不耐烦,这些官场的尔虞我诈,更别说后宫的争宠夺势。
“慎之,你要是不站出来,周大姑娘……云想夫人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玉有些急切,话说出了口,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妥了。
“其实吧,要救云想夫人,只要……燕王殿下,愿意点头,比咱们在这儿瞎几八,胡思乱想,要好多了。”周敬有些混账,可脑子却好使,“我瞧着他像是拎得清的。”
话虽这么说,他却一点没有求人的架势,仍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玉无辙,他在御街忐忑的游走许久,终是没有绕进玲珑坊,亦没有去秦川新购置的违逆侯府,要救娥儿,不求助赵子义,便需要足够的助力。
可汴京城,自己还经营的不够久,根本动摇不了朝廷,不救她,难道看着她成为他们博弈的牺牲品!
“咦……这不是玄机兄吗?自那日在宿州一别,倒是有些时日未曾见了……不知燕王殿下……可好?”
来人是汴京第一公子王子欣,她熟稔的抓住他的衣袖,“子欣早就想去燕王府拜谢诸位,可燕王门第……实在有些太高,子欣正愁着如何登门拜访,却不曾想,这样也能撞见玄机兄,实乃幸会!”
“王公子,幸会了……”李玉反手抽回自己的袖子,想起王饶之对自己的为难,对这位王府的堂侄,亦没有好气。
“这是拜帖,明日,明日我去燕王府拜访。”王子欣匆匆将捏在手中许久,还有些许潮气的拜帖塞了过来,“还请玄机兄行个方便,只会门房一声。”
“唔~”李玉不得良策,匆匆回府,思量许久后,终于拿着王子欣的拜帖去见燕王赵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