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兄,今日出门,可是去见周敬周府尹了?”赵子义正在用晚膳,见他过来,自然招手让他一同坐下。
“唔~”李玉捏了捏拳头,撩袍欲坐,因他坦承的这一句话,又抬眼觑了一眼,应将自己的请求都憋了回去,“王爷,属下回来路上遇到了王公子,他想来拜访,送不进拜帖,所以……转交与属下了。”
李玉将烫金的拜帖放在赵子义膳桌的面前,捏了捏掌心,踌躇问道:“王爷,那您……慢用?”
“玄机兄,你与云想夫人有旧吗?”赵子义搁了箸,瞥也未曾瞥那烫金的拜帖。
“我……”李玉咬住唇,不肯在他面前求饶,就算要救,也不能求他来救。“属下对周大姑娘的才情,早有耳闻,金陵第一才女……神往久矣。”
“她是陛下的夫人,旁人是觊觎不得的。”赵子义摩挲着下巴,沉声提醒道:“若是,玉弟,如今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那么……陛下对云想夫人的那点垂怜,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的。”
“……”李玉心中直打颤,他伸手按住椅把儿,紧张的浑身汗毛都树了起来,随时准备跑路,赵子义这话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赵子义瞥见他失常,心中大定,佯装拿起拜帖,不在意的翻了翻,“这王公子乃王枢密使的堂侄,若是拿出这层身份,倒也不需要劳烦玄机兄的。看来,他还颇有也傲骨。”
李玉捏紧拳头,又轻轻松开,微微调整呼吸,勉强稳住颤抖的手,应喏道:“是,王爷,王公子甚是有诚意。属下只是觉得,您若是扶持了来自金陵的文臣,以后……在朝堂,自然有人与赵相较量,您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赵子义拿起杯盏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道:“玄机兄,便是他们想要站在本王身边,也该……是他们自己来求才是。我若是多事,旁人还以为,我与云想夫人有旧了……”
李玉一时语塞,僵硬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自在,今日自己自投罗网,实在暴露了太多了。
“主子,金陵知州宋榕,在府外求见。”张平望了望古怪的二人,进来启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