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捕快凑到张捕头耳边悄声道:“大人,我好像听说这巫蛊之物上有谁的名,谁就是被咒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不会是......”
张捕头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沈文宣离得老远。
“这......我们挖出来的没事吧?”
捕快摇头:“不知。”
张铺头拍了他一巴掌:“要你有什么用?!”
葛离看着那只鸡尸,又回头看了一眼路口,再看向沈文宣,觉得自己真相了,跟自家大人小声说道:
“这是不是咒别人不成,反把自己咒死了?”
葛武成撇了他一眼:“闭嘴。”
“头儿,这也太邪乎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个神婆看看啊?”捕快提议道。
张铺头又拍了他一巴掌:“胡闹,这事儿得先告诉县太爷,你找人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着上马飞奔而去。
葛武成悄声对葛离吩咐道:“看来这一趟没白来,去查一查这个叫沈文宣的和那个老沈家,可能有用。”
葛离应声退下。
沈文宣又像模像样地咳嗽了几声就回了屋,打水洗掉脸上的□□,挺直腰身,哪还有刚才的虚脱之象。
这王沐泽送的胭脂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沈文宣洗完又沾湿帕子给迷迷糊糊走过来的阿焦擦了把脸。
“终于起来了,小懒猫。”
焦诗寒闭眼仰着脸任由他擦,哼唧了几声。
沈文宣笑着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能隐隐看见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阿焦睁开眼,浅褐色的眼珠近乎透明,一瞬间让沈文宣失了神。
“......我家弟弟长得真好看。”
焦诗寒睁大眼,脸上一红。
“兄、兄长也很好看。”
沈文宣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顶,顺势撩开他的长发用发带简单绑好。
“先吃饭吧,等吃完再给你梳。”
焦诗寒点点头,被沈文宣牵着坐到了餐桌上。
赵大夫半夜就起来了,现在还做了早饭,此时满脸疲倦地喝粥。
平儿倒是好了很多,吃着爷爷好不容易做一回的馅饼大快朵颐。
沈文宣剥好鸡蛋喂给阿焦,看着他咬了一口,说道:
“等会儿应该会有官府的人来家里搜查,等他们查完后我们就去县里住几天,把这屋子腾出来去去晦气。”
赵大夫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去县里......住哪?”
沈文宣瞥他一眼:“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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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鸨飞奔着步子忙里忙外,她这青楼重新开业之后果然如沈文宣预想的一样受欢迎。
尤其是那些个老爷们和读书人,但凡聚在一起喝个酒、吟个诗、做个生意什么的就都在她这青楼里办。
“哎哟,都快点儿,这都什么时辰了,姑娘们快去休息睡一觉,剩下的赶紧把大堂和这些个房间打扫干净,手脚都麻利一些。”
那些个客人贪图新鲜,不玩到隔天晌午就不出青楼这门,今日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所有客人都散了场,老鸨抓紧让人收拾,别误了晚上的生意。
“老妈妈,后门有人找您。”一个小厮进到大堂叫道。
老鸨满脸不耐烦:“谁啊?不是重要的就打发走,老娘我忙着呢。”
小厮:“他说他叫沈文宣。”
老鸨指挥人打扫的手一顿,回身又问了一次:“你说谁?”
“沈、沈文宣。”
老鸨先是又惊又喜,而后又是一愁。
这沈小子来了只是看看还好,就怕是来要债的,但她又惦记着沈文宣手里剩下的图纸,不好把人打发走,左右踱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让他进来吧,把他带到我房间等我。”
小厮应了一声退下了。
沈文宣站在香花院后门抬手给阿焦整理整理兜帽,他本来想让阿焦留在赵大夫的医馆里歇着,毕竟坐了半天车才来了县里,摇摇晃晃的,阿焦的身体又不好,但他非要跟着一起来,沈文宣无奈之下只能允了。
“兄长......之前经常来这种地方吗?”焦诗寒眼眸低垂揪着自己的斗篷,嘴唇紧抿,满脸不高兴。
沈文宣两手轻轻捏他的脸颊揉了揉,让他笑起来:“我母亲曾是这里的花魁,在她还在这儿的时候我偶尔会来,因此和老鸨熟识一二。”
焦诗寒闻言抬起脸,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之前还以为兄长和亲人不和,所以才独居,原来是如此:“那兄长的母亲现在......”
沈文宣:“上个月走了,和一个富商。”
刚说完,焦诗寒就扑到他怀里抱住他,额头紧抵在他的胸膛上,吐出的热气穿过衣襟沾到了他的里面。
“兄长之前肯定很辛苦,以后我陪着兄长,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死了也要和你同棺。”
焦诗寒说着跟他贴地更近了些。
怀里的这一团又暖又软,味道香香甜甜的,说话还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