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脸火辣辣地疼,皇后咬牙忍着心头火,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了血,桃红挡在自家娘娘面前,忍着惧意道:太后,我家娘娘好歹也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纵是低你一辈,也该被尊着,敬着,不是给您随意糟践的。
呵,太后笑一声,皇后?她是皇后又如何?只要本宫还活着一天,这后宫就由不得她做主!
桃红:您又不是皇帝亲母,惹恼了皇上,您这个太后位置
鸳鸯扇她一巴掌打断她: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皇上和太后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道!
赫皇后反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趁所有人反应不及狠狠扎在鸳鸯的肩膀上,但她眼睛却盯着太后: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太后,本宫不是好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那个小双儿、沈家、宁家我全都知道,别逼我说出来,你玩不起。
说完她拔下手中的簪子,随手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太后笑一声,转身带着宫人进了宫门。
你有证据吗?太后一句话叫住她,会咬人的狗不吠,你放狠话威胁本宫,怕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皇后,二皇子若是未愈死了或者残了,他一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你做太后的美梦怕也要碎了,没了二皇子,皇上哪还会再在乎赫家。
太后走到她身边附耳低语:本宫等你跌下山巅的那一天,你伤那孩子之仇,本宫会让你百倍偿还。
来人,将皇后寝宫围了,没本宫的命令,不准皇后出宫门!太后下令道,进德挥挥手,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将钟粹宫围了一个圈,反手将钟粹宫的宫门和各处小门都给关上了,咔嚓几声响,赫皇后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鬓发,在宫门即将合上时回头冲太后微微一笑。
谁说本宫是想坐到太后那个位置上?她无声说道,眼神里的光惹太后眉头一皱。
桃红:娘娘,您别怕,我这就去找皇上。
赫皇后拉住她:找他有什么用,他现在烦的很,找他只会适得其反。
桃红:可娘娘
没事,那个老妖婆围了便围了,碍不着本宫如何,她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那个小双儿,让丞相盯紧宁家,他们可能将那小双接回府里,另有,大皇子在何处?他可有段日子没来见本宫了,把他叫过来。
桃红:......是。
太后让人将鸳鸯送去太医院,回宫时听进德在耳边说了几句,心中一喜,紧接着眉头一皱,快步进殿里推开那间隔室的门,走至供桌前轻手拿起嘉清的牌位,另一只手托住主牌位底部用力一抻,底座拆开,那道圣旨便落下了来,太后松了一口气,将那道圣旨捡起仔细看了看。
进德不解:娘娘,您拿它做什么啊?
因为这天啊,它就要变了。太后笑道。
进德看一眼外面的乌云,是要变天了,要下雨了。
五日之后,礼部贡院大门敞开,众多考虚脱的学子从里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宁简紧攥着那枚底部刻着宁字,顶部却刻着越字的特殊印章,于人群中看到了越家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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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闻哥儿走出礼部贡院的大门,他在里面前两日就答好了所有考题,之后便在隔间里按部就班地休息,所以虽然年纪小,后面几天贡院的环境又差,但他形容不算狼狈,在众多学子中保持着还算不错的体面。
越闻。
前面有人停在他面前叫道,闻哥儿抬眸一看,却见是个戴着帷帽的人。
宁简矮下身子看着他,虽然尽力克制着,但他的眼圈还是红了。
他知道宁府正被人盯着,所以他来时很小心,没有乘马车也没有带小厮,孤身一人,此处人多眼杂,不便多言,宁简拉住闻哥儿地手腕想要将他带到别处
你谁啊?干什么?站住!跟闻哥儿同来赶考的几位师兄拦在他面前,你什么人?抓我师弟做什么?放手!
师兄。闻哥儿叫停他的叫嚷,盯着这人手里的印章,眼神定了几息,道:我认识他,他是我......爹爹最好的朋友,师兄,我难得见到他一回,我可否能带他回府聊上两句?
是吗?师兄怀疑地打量几眼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人,既然是师弟你认识的,自然可以带回府,走吧,老师还在府中等着呢,我们快些回去。
闻哥儿点点头:好。
反手拉起宁简的手跟在几位师兄后面往孟家的马车走,一边道:老师说过,孟家不便与宁家有联系,所以要委屈宁伯伯继续戴着帷帽,和我几个师兄同乘一辆马车了。
宁简没有言语,垂眸看着他的头顶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许多日子不见,他差点儿忘了这孩子自小聪明,可又多了许多稳重,这其中经历的打磨是他为之痛心的。
孟家派来接人的马车一共三辆,闻哥和宁简坐上了最后一辆,同乘的还有两个赶考师兄,等到了孟府,众人下了马车,惟修正在门口等着,背过手板正严肃,咳一声正想问问他们答得如何,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孟师娘打断了:
这时候还问什么啊?快进来快进来,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快去洗洗,洗完吃饭睡觉,别搭理你们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师,就他闲得慌。
惟修欲言又止,但被孟师娘瞪一眼立刻收敛歇了心思。
这话都不让说了,真是......不敢生气!
看见闻哥儿从马车上下来,刚想走过去就见后面紧接着下来一个戴着帷帽的人,一顿,疑道:闻哥儿,这是?
宁简拱手恭敬行了一礼:宁府长子宁简,在此见过惟老,多谢老先生对我这侄儿的收留教养之恩。
惟修眯眼打量他没有说话,过了几息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闻哥儿在京城中未露过面,是被藏起来的,宁国公都未见过闻哥儿,甚至他带的这些学生的籍贯都改到了他的老家余州,外人想要查他与沈府的关系,大抵只能查到他搭的沈家的顺风车来的京城,多的得不到什么,就连他的隐居地是西南的鹤望山也只有他家人清楚,按理说,怎么也不应该查到他这里。
宁简:是葛将军让我来看一看,有些事我想亲自弄清楚,麻烦老先生了。
惟修仔细看着他,心中犹豫,二皇子一事他听葛武成说过了,虽说他当时说的话不无道理,后面皇帝做的事也证明他是对的,但此人对皇室的敬畏之心却是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他们正面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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