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150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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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差点又吵起来(剧情)

到了出发的那天,伽楠大师穿着一身灰色的短襬化缘服──脚踩罗汉鞋、扎着绑腿,脖子上挂着大颗佛珠,虽然没有手持禅杖和托钵,但凭着不怒而威的脸和魁武的身材,硬生生走出东方驱魔神僧的架式,就像荷尔蒙爆表的法海。

姚双凤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僧侣角色换这么多衣服的。以往连续剧里面的僧侣都是配角,服装一套就串全场;看见伽楠大师依据不同场合换穿不同服饰,还揹着灰色长长的化缘袋,不禁再次感嘆果然是穿越了。

今日出发的队伍当中,没有初四,他昨晚对姚双凤一通比手画脚,搞得姚双凤一知半解;最后初四干脆拿树枝在地上写字,表达了他要离开一两天的意思,同时也把姚双凤雷得不轻──

「初四你……会写字?」

初四点头。

「那你之前为什么都不写?」姚双凤有点崩溃,这不就错失了很多沟通的机会?而且她本来对初四放心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所以之前半路相遇的时候,她很放心收留初四,认为她身为凰太女的秘密不会暴露。

初四在地上写:「之前没用着。」

姚双凤蹲在旁边抱头,检讨自己对初四预设立场,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奴隶就是不识字的。

但换个角度想,她根本也不知道初四的来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说不定凰太女身边连奴隶都有着不错的出生与教养呢?

她问初四要去哪里?做什么?

初四只回说有些东西要去确认,如果能取得的话就能帮到主人了。

姚双凤看了他剩下的那隻眼睛,琥珀色的眼珠清澈有神。

她双手摀着眼,点了点头,嘴里道:「去吧!」但手却伸向一旁初四,抓住他的小臂。

初四也没跑,看着姚双凤。

后来两人站起,姚双凤主动抱了初四:「路上小心点,安全为重。」初四其实很黏人,前阵子她刻意冷待初四,每当带莫儒孟离开的时候,初四就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等她回来了,又满眼兴高彩烈。这次竟然主动提出要离开,姚双凤认为初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初四正面拥抱姚双凤,下巴抵在她肩上:「嗯。」声音钻入耳内,让姚双凤深吸了一口气,初四身上仍旧是狗狗送洗回来三天后那种味道,带着点狗味,但是又香香的。

之后初四就化形跑走了。

在营火能照耀到的边缘,姚双凤目送那蓬鬆的尾巴消失在森林当中。

伽楠大师外出游历,没带仆从、没摆架子,凭着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地走。

姚双凤曾邀请大师骑马或坐马车,然而都被他婉拒了。

伽楠大师在途中不断反覆地回想──几天前,他带姚家主到寺院中、看清她面貌那时的震惊。

霎时以为凰太女就站在他眼前。

他心中千迴百转,以为是凰太女来请自己回云都復职。

不过一切皆是虚妄。

是他心生妄念,才会把姚家主看成凰太女。

姚家主个头比凰太女高出许多,眼神清澈耿直,待人温和有礼。

凰太女已经薨逝,从北方战场回来时就已时日无多;他曾有机会在凰太女刚回来时见上一面──面黄肌瘦、四肢如柴,哪里还有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听闻凰太女有孕时,他更是气极,那样的身子如何能受孕?多半是蔺凤君为了权势而下的棋罢!

但他出生于玄黄寺,做了官,是要立男户以保众人平安的。

他虽身居高位,但保持中庸,不结党营私,不参与朝中斗争,是为了避免没有势力背景的玄黄寺遭受波及,或是有人施压住持关说、谋求私务等等。

他本以为干干净净克尽职守就好,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有需要权势与人脉的一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凰太女被蔺凤君摆布,而无能为力。

尤其蔺瑾丹掌握凤印,伽楠更没有立场干涉后宫事务。

当时,只要凰太女还活着,他便抱持着一分希望,认为只要同在云都,总有一天能再见。

谁知等来的只是凰太女的死讯。

伽楠心如死灰,辞官归乡。

午时,日头正烈。众人闢了片遮荫处,就地休整。

姚双凤跑去招待伽楠大师,虽然她觉得这人说话有点讨厌,但毕竟是自己请来的人才,礼貌上还是要应酬一下的。

莫儒孟给姚双凤备了些熏肉,夹在饼里给她吃。

姚双凤拿了一个递给伽楠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茹素。」

「啊……是这样……不好意思,冒犯大师了……」

「无妨。」

莫儒孟拿着饼子,在手中犹豫:「可这干粮,揉製时掺了猪油进去,这……」

伽楠道:「在外化缘,施主给什么,就吃什么。茹素只是在有选择的时候尽量不造杀业,却不至于浪费食物。若在外游历摄入肉食,则需诵念经文迴向给牺牲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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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姚双凤诽腹:“说半天你还不是要吃,我给的就不吃,莫儒孟给的就吃,你他妈到底在放什么屁?双标鬼!”

莫儒孟倒是很贤慧:「昨日购入的地瓜有多,车上还有几个烤好的,我这就去取。」

「有劳莫夫郎。」

姚双凤没说话,一阵无语,自个儿生闷气。

嚼了几口,她才又问:「以后我们办的学堂,学子们也要吃素吗?」

「若可,自然最好,若否,亦不需勉强;依据当地出产之食粮,让孩子们温饱即可。否则到了冬天,若食粮储备不足,仅能靠打渔捕猎温饱,也要为了清规戒律而禁止孩子们食用肉食吗?」

姚双凤差点又要骂出来了:“我她妈只是问你以后办的学堂要不要规定吃素,你在那边反过来质问我什么啦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姚双凤听伽楠说话,就是很容易上火。

但她是个有礼貌的成年人,还是和和气气问道:「听闻伽楠大师曾经做过高官?不知是什么职位呢?」

「贫僧升上五品时,就已拜託邻近县令莫要宣扬贫僧官职。若来往者为朝中同僚,自然知晓贫僧官职;但为了避免有人从玄黄寺处寻求关说,或是抱着心思逢迎讨好,是故玄黄内,也仅住持知晓贫僧官职罢了!」

「所以说伽楠大师后来的官职比五品还高啰?」否则怎么可以“拜託”得动附近的地方官?

「施主可以如此认为。」

「那可以问大师之前从事哪方面的官职吗?想知道大师专业何处?」

「贫僧不需以过去功绩来证明什么,正如施主来寻贫僧,不也是听说贫僧归乡后教育男子有方,因此才来的吗?」

姚双凤又在心里碎碎念:“哇喔~好厉害喔~我问半天还是问不出你之前干什么吃的,只知道你真的很会屁”

她忍住翻白眼的慾望,只是平平望向旁边,两眼放空,继续吃着饼夹肉。

其实伽楠也不是故意要惹姚双凤生气,只是姚双凤长得跟奉霜瑶太像了,伽楠每次面对她,都要万分克制才能保持冷静。

148姚双凤掉马甲(剧情)

又隔了一天,约莫丑时,初四才回来。他钻入车厢内的时候虽然很小心,但姚双凤仍是醒了。

就着莫儒孟点的烛光,姚双凤看见初四袖口和衣襬沾了些泥巴,还捎回了个浸过泥巴水的长条形包袱,只是已经干了。

初四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三颗完整的银元宝、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袋里面装满了碎银,荷包内还有一片油纸包,里面夹着几片风琴状折迭的薄黄金。

姚双凤揉揉眼睛,清醒了。她问:「你这些东西从哪儿弄来的啊?」

初四做了抓刨的动作。

「土里挖的?」

初四点头。

「这是谁的钱?」

初四指指姚双凤。

姚双凤当然不相信,她说:「这该不会是偷别人的吧?」

初四猛烈摇头,然后双手抱胸,皱起眉头嘟着嘴,瞪着她。小模样儿还挺可爱。

「好啦好啦对不起,我就是随口问问嘛……但你说这些是我的?」

初四用力点头。

姚双凤觉得这样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了,天亮再让初四用写字的方式沟通吧!她叫莫儒孟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初四先去换了。

初四在外面换完衣服,就回车上窝在车门边睡下。

天光大亮,姚双凤醒得迷迷糊糊,马车都已经上路了。摇摇晃晃的,她还可以赖床好久。虽然马车里架着板子,睡起来没有真正的床舒适,常常酸痛,但有莫儒孟和初四可以给她捏捏,而且她还可以无限时的休息。

姚双凤急着想问初四那些金银从哪里来的,不等到休息下地,就让初四在她手上写字来沟通。

但初四硬说钱是姚双凤的,是她以前吩咐他埋在几个地方,也就三处:百草村村口树林中、玄黄寺附近山壁,还有江南某座寺庙旁。

姚双凤问初四:「那你之前怎么没有把这些东西找出来?」

初四表示之前苏碧痕有钱,他看姚双凤一直都不愁吃穿,所以就没取。前几日姚双凤跟初四抱怨了很久,关于要收养孩童、被伽楠大师看不起、认为她缺钱的事情,加上目前所在位置邻近藏钱的地方,所以他才去挖出来。

「我之前藏的?我之前为什么要藏这些东西在外面?」而且这数量其实不多,看起来就是一些不引人注目的盘缠,难道之前原身就预知自己会逃难?

但初四表示他只是遵照吩咐,并不知道主人为何这样交代。

姚双凤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想找莫儒孟搜搜自己的记忆看看,但莫儒孟的能力对她和已经返祖的人都无效,再说她也怕奉霜瑶的身分暴露出去。

不过姚双凤是个很容易想开的人,虽然不知道原身为什么会藏钱,但都挖出来了就用吧!

她吃完莫儒孟准备的早午餐,就坐在马车上,等队伍下次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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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玄黄寺后,队伍逐渐走上官道,路过的地方也不像之前偏僻,可以在驿站或商旅聚集的茶水站点休息、补给。

平心而论,尊弼国是治理得蛮不错的,交通和商业往来发达,就算当今凰上只是个幼童,都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可见规矩制度严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

就算原身有什么计画或仇恨,她觉得已经跟自己无关了。在这样一个还算发达的国家里,做个财富自由的平民百姓就是最好的选择。

有权有势固然很好,但也有相对的付出;可能是有人觊觎自己的位置或财富,可能是要与许多权贵应酬交际,可能是出入举止都要行为得宜。

而且她在穿越前,也是从穷苦变成小康的;穷的时候可能买一件三百块钱的衣服,有钱后,符合身分交际的衣服就是一件三千或三万;吃的食物无论贫穷或富有,量都差不多,有钱后可以吃到许多空运来的国外稀有食材,但吃过了也就那样;想想运送那些食材所耗费的燃料,就觉得很不环保;反璞归真,美味其实不过是刚摘下的玉米或早晨捡的鸡蛋。松露或熏鲑鱼什么的,早期也没有被当成珍馐,不过是炒作罢了!

穿越到这个世界,吃的都是新鲜天然的食材,还不必担心食品添加物和农药,姚双凤是真心觉得爽。

路边的茶馆已经被莫儒孟遣派的仆从们打点好,护院们安排牲畜和众人的休整,姚双凤被迎进茶馆休息。

伽楠大师是姚家主千里迢迢邀请来的贵客,众人不敢怠慢,也让他进茶馆入座。

由于初四半夜才回来,姚双凤留他在马车上补眠。

姚双凤看了桌上的绿豆糕,咬了一口觉得好吃,就对莫儒孟道:「这个好好吃喔!等会儿多包两份带给初四吧!」虽然初四喜欢吃鸡和肉类,但姚双凤凡是遇到这种抿抿嘴就化的糕点,就忍不住想给初四投餵。

早前姚双凤让莫儒孟打造了一柄小抹刀,有点像西式的奶油餐刀那样:有个握柄、中段细细的、末段宽扁无刃。她觉得这抹刀可以将细的中段含在前齿之间,靠着手转动握柄来操控口腔内的抹片位置、辅助舌头的功能,来将食物拨到臼齿处咬碎。

初四虽然没有用得很习惯,不过将之视若珍宝挂在胸前,随身携带。他吃正餐的时候,姚双凤不忍看他吃得小家碧玉,就准他自己找块地儿用餐;但吃小点心时,他就可以跟姚双凤一起享用茶点了。

姚双凤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对初四,是投餵宠物的心态还是什么,反正她就是想对他好;但如果要让初四当她夫郎,怎么想怎么彆扭,她还是喜欢维持现状,反正初四也没提要求。

伽楠大师在一旁听了:「敢问这位初四是……?」

「喔,他是我的贴身侍从。」

「嗯……」伽楠没说什么,因为男子众多,许多人取名随便,按数字起名字的处处都有,叫做初四并不稀奇。但,凰太女身边就有一个宠奴叫做“初四”,长得跟奉霜瑶很像的姚家主身边也有一位“初四”,不免让他心生疑窦。

用了些茶和点心,众人准备出发,这桌子人才起身。

姚双凤踏着轻快的步伐到马车前,上车时才发现伽楠大师跟在身后。

女人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身后的高壮僧人。

「贫僧一路随行,将来还有许多要麻烦姚家主的地方,也该与姚家主身边的仆从们结个善缘。」

姚双凤想着也对呢!他俩还没见过面,就掀开车帘:「对了初四,你还没见过伽楠大师吧!」

就在掀帘子的瞬间,马车一阵摇晃,姚双凤也看到了从窗户跳出去的衣角:「欸!初四!」

叫出声后,初四没有跑远,停在马车窗外。

「初四,过来呀!」

初四乖顺地绕过马车,来到姚双凤面前。

她拢初四过来,使他再靠近一点:「大师,这位就是初四,不过往后有什么事情要通传的话,应该会是阿研、阿磊他们,初四不会说话,大师看个脸熟就行了。」阿研阿磊是莫儒孟的家仆,都是以石字相关来取名。

初四右半脸被长浏海遮掩,露出琥珀色的左眼,本来是低着头的,随着姚双凤的介绍,直直看向伽楠大师。

伽楠看见初四,初始是震惊的,因为这初四跟他在宫中所见的初四,分明是同一人!!!

但看着姚双凤和初四站在一起,状态亲暱、甚是般配,心里绕过千百种念头……

最终咬紧牙根,从齿缝中迸出一句话:「霜瑶,你就这么痛恨为师吗?」

149两人车内相认(剧情)

「霜瑶,你就这么痛恨为师吗?」

这句话进到姚双凤耳中,过脑时出现了障碍:

“啥?霜瑶?为师?

奉霜瑶的老师?

初四不想见伽楠大师?

伽楠大师认得初四?

尊弼国的高官退休?认识奉霜瑶?

……

啊~~~!”

姚双凤惊慌失措,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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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伽楠大师可能是认识原身=凰太女=奉霜瑶的那个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又想起自己的失忆人设,似乎是时候拿出来了?先请伽楠大师上车聊,然后跟他说自己是失忆的凰太女?

姚双凤表面佯装冷静:「大师,不知是否有什么误会?大家都要出发了,先上车再说吧!」又对莫儒孟说:「你先在外跟着走,我和初四与大师谈些事情。」

伽楠本来碍于姚家主女人的身分,避免跟她独处一室,但既然这所谓“姚家主”就是奉霜瑶,是他的学生,那倒也不必如此生疏。

加上看她的态度磊落,并不像是奉霜瑶以往奸计得逞的欠揍表情,哼了一声,自行进入马车。

车厢内,被褥早已收起,中间的架板也已拿下,恢復成座位的样子。

伽楠大师径自坐到最里面的主位,然后才是姚双凤和初四依序上车。

姚双凤关窗前吩咐旁人离得远些,留了个缝通风,才放心与伽楠对话。

「方才大师唤我霜瑶,可是认得我吗?」

伽楠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把初四带在身边,又像以前那样偏之宠之,除了殿下还有何人如此荒诞?」嘴边不忘带一抹讥讽的笑。

「伽楠大师,请慎言,我是姚双凤,并不是什么殿下。」

「姚双凤、奉霜瑶,连化个名都懒得动脑,很符合…妳的风格。」

姚双凤并没有掩饰或否定的打算,毕竟说谎的时候,半真半假反而更有可信度。

她摸摸鼻子:「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们不妨开门见山地说吧!」

「狡辩向来是妳擅长的。」

跟这人……真是很难沟通!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这……我虽然化名姚双凤,但跟是否痛恨大师一点关係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我根本不认识大师,如果我认识,还需要问大师之前在朝中是何官职吗?」

伽楠仔细回想,这位姚家主从一开始见到他,就完全像是个陌生人;况且如果有意要欺骗他,刚才就不会那么坦荡的把初四拉出来。但奉霜瑶从前戏耍他太多次了,谁知道这次是否是她更上一层楼的骗局呢?

「说吧!妳有何难处?」虽然表面上一副生气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给她递了台阶。

「请容许我先询问大师:您刚刚自称为师,可是奉霜瑶的师长吗?」

伽楠怒目瞪向姚双凤:「本人官拜二品,为凰太女少师。」

姚双凤有点懵:「呃……少师,是凰太女的师长之一吗?」她听过太傅,但却不知道少师是什么东西。

伽楠此时才有些关心:「殿……妳怎么了?」他逐渐冷静下来,想起凰太女已办过丧礼,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我……可能是之前的奉霜瑶……但是……我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再后来……我只记得生完孩子后就被钉入棺材,本来以为……」

「什么?」伽楠大惊,伸手抓住姚双凤的肩膀:「妳被钉入棺材?在妳还活着的时候?」

她被伽楠大手掐得有点痛,皱着眉推他的手:「呃…是的,我记得我生完孩子,就被装进棺材,之后再醒来就是很痛……大师你轻点……」

伽楠大师才发现自己失态,放鬆手劲,虚扶着她,两眼上下扫视:「可有留下病根?」

「没,我运气好,刚好是一位大夫捡着我的,现在是我夫郎呢!待我们回到平川城,大师就可以见到他了。」

伽楠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其一是失而復得,其二是奉霜瑶状态奇异,其三是佳人已有良婿……

姚双凤并不知道伽楠从前与原身是敌是友,但没关係,反正可以让莫儒孟去探问虚实或者催眠,她先用自己的方式搞清楚事情:「所以伽楠大师是以前的凰太女少师,认识凰太女。但我既是凰太女,也不是凰太女。」

伽楠大师眉头紧皱,一瞬不瞬看着她。

「我记不得作为凰太女时候的事情了,是不是真的凰太女我也不清楚,再说奉霜瑶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我现在只是姚双凤,奉霜瑶的事情与我无关。还请大师莫要再提前尘往事,否则小女……只怕是要再死一次了。」她面露苦笑。

伽楠的毛被顺平了,他听着姚双凤说的话,已经将蔺瑾丹杀母留女的事情脑补了大概。

「为师……晓得了……那初四?」

「初四啊!我醒来时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很忠心的,我信任他。而且啊!」姚双凤拨开初四的浏海:「大师你看初四受了重伤,连舌头都被割掉了,可见也是九死一生拼命逃出的吧?我是真不知道会遇见认识初四的人啊?要不初四也改个名字吧?」

初四配合地张嘴,让伽楠看他的口中。

伽楠眉头紧蹙,思索了一会儿:「倒也不必,男子用顺序命名的多得是,况且今后有我在,我是见过宫中那位初四的人,若我说眼前这位初四并非东宫的那位宠奴初四,更加有信服力。」

「这么说,大师可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提奉霜瑶的事情了?」

伽楠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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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望向姚双凤,眼神柔和许多:「我如今出山,就是为教导学生而来,妳仍旧可以做我的学生,称呼我为师长。」说罢嘴角升起微笑。

姚双凤是第一次看见伽楠微笑,没想到如此温柔。他浓眉浓睫,本来凌厉得灼人的眉目,都因为这笑容而和煦起来。

姚双凤再一次沦陷于颜值的诱惑当中:「师……师长好。」

150一路建设回家(剧情)

伽楠笑得很温柔:「如此,以后就唤你双凤啰!」

姚双凤脸红了,再次唾弃自己身为颜狗的一面,心里提醒自己“这人讲话特讨厌”不要被表象迷惑啊!

事情讲开后,伽楠又问了姚双凤后来遇到的事情;听到她收服南滇国,以及发布的一系列政策后,眼带欣慰地说:「为师知晓霜…凤心中有善,定是一代明君。」

姚双凤有些飘飘然:「我以前做学生的时候,很乖巧吗?」

伽楠看着她,“乖巧”两字实在说不出口:「妳小时候活泼好动,脑子动得贼快,是个聪明的,就是不愿用在对的地方。」

「嘿嘿……谢谢师长夸奖……我怎么感觉……师长变得好温柔呀?」

伽楠征了一下,寻思一会儿,才答:「此事是为师的过错,于玄黄寺见到妳时,还以为见到了霜瑶……为师对霜瑶有很多期许,总是恨铁不成钢,不知不觉总拿出对待霜瑶的态度对妳,而后见“妳”成长为我所期盼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数次感嘆若是霜瑶如此就好了……」

他眼带眷恋:「好在妳就算失去记忆,也没有失去心中的善,还能养活那么多男子,帮助许多百姓。现在的妳,是个好学生了,为师又何须板着脸对妳呢?」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原因,就让这位带刺的高僧温柔起来,还好身分曝光得早,不然一路上都要跟这人那样对话,不知哪天真会吵起来。

但对伽楠来说,事实真相不仅于此,主要是因为姚双凤没了以前的记忆,伽楠不用面对过往的那些黑历史,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做一个她眼中的好师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得知伽楠考上状元后就还俗,辞官归乡后也没有再次出家。

姚双凤问:「没有出家?可是伽楠大师仍穿着僧侣服饰,随着大家一起作息呀?」

伽楠面色微凝:「首先,不要再称呼我大师了,为师姓铁,名伽楠,以后唤我师长便可。」

「好的,师长。」姚双凤一时改不了口,刚刚不小心又称呼他大师。

「其次,因我入世已久……有些执念……放不下,回到玄黄寺,一则回报养育之恩,二则藉由修行来赎罪;师兄对我说:等我哪天六根清净了,再次皈依也不迟,否则尘缘未了,终究不到时候。」

「像大、师长这样克制守己的人,也会有放不下的执念吗?」

「呵呵……是人多少都有罪过的,我若是像妳一样失去记忆,也许不会为过去所拖累。」

「唉……失去记忆也没什么好的啦……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感觉颇无能的。」

「不是有初四在妳身边吗?有他在,妳的生活应当无虞。」

「可是,初四他不能说话呀……很多事情无法沟通,也不能跟我讲之前的事……」其实初四会写字,不过她也是这几天才知道。

「妳既然……既然都出来了,为何不将初四收作夫侍?」

「为什么要把初四收作夫侍?」

「妳以前最宠爱他,为了他还曾数度忤逆过…妳母亲和师长们,我观妳仍旧偏宠于他,既然现在没有身分的束缚,若是两情相悦,也可成就一段佳话。」

姚双凤是真的只想占初四便宜,又不想给他名份:「哎呀初四嘛……每天贴身伺候我的,如果他成了夫侍,其他夫侍与我相处的时间没有比他长,他们会吃醋的、会家宅不宁啊……」她又随意扯掰了个藉口。

伽楠不作声嘆了口气:「至少,也给他生个孩子吧!看在他多年来尽心尽力侍奉妳的份上。」

这是长辈在催婚催孕了,姚双凤心中警铃响起:「这……其实我之前重伤后……便不能生育了……我现在有五位夫郎,都还没怀过一子半女呢……」她连忙再掰个理由,要杜绝此类话题再次被提起。

伽楠脸色大变:「什、什么?」

姚双凤见状不妙:「师长别担心,我都想好了,我在南滇国为他们安排男户,这样就算我不在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铁伽楠面如土色,双手攒紧,他替初四说情,也是在帮自己试探,若连初四都没机会成为奉霜瑶的身边人,那他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之间可还隔了一个辈份……原本他们之间不只是师长与学生,还是凰太女与臣下,现在少了凰太女的身分差距,他与她仍是遥不可及……

就算这些都不计较,在听到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不孕的消息,他就极度懊悔自己没在离宫前刺杀蔺瑾丹。

后来两人没多说,铁伽楠下车步行,让莫儒孟上了车。

莫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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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是个成熟男人,虽然满脸好奇,但并不多问,静待妻主想说再说。

姚双凤照样软软的靠在他身上,一脸疲惫的呆滞,虽然铁伽楠那边是应付过去了,但这几天她仍断断续续“看”见一些过往的片段流入脑中,搞得她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也越来越担心原身的意识会苏醒。

「欸儒孟……」

「我在。」

「我拜伽楠大师为师了,以后我就叫他师长,你们要怎么称呼他?」

莫儒孟微微挑眉:「既是妻主的师长,便也是我们的长辈,不过伽楠原本就被称为大师,我们也跟着唤他大师即可。」

「嗯,那就这样吧……」其他事情她不想多说,就算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能少一事是一事。

姚双凤一行人从江南出发,绕去玄黄寺邀请铁伽楠,之后就往古意郡走。

因为古意郡在战乱当中受损最大,姚双凤每停留在一稍有规模的乡镇,就留意是否有能设置庇护所的场地与需求人口。

若有,他们就停留几天,找地、买地,找人施粥,把流浪的男子或小孩名单集中起来,估计要收容多少人口。

然后再联络万丈匠坊的分铺,来规划建房或学堂之类的事情。

伽楠主要就群体生活的动线规划和学堂师资要求给出指点。屋舍要求不高,能遮风避雨,有大通铺、有厨房、有用餐区域、有茅坑,就可以了。房屋建造以简便好维持为主,不求装饰华丽,以后修缮都要由住在里面的人自己动手。

选地的地点就比较需要花心思找寻,因为所有人每天都要花力气去劳动,种粮食或是其它,以便维持饭食所需,减少姚双凤的资金援助。

铁伽楠虽然对姚双凤说自己没有再次出家,但是清规戒律一样不落,吃穿用度都极其简单,作息也准时规整,该吃素吃素、该念经念经。对她说话时虽然不句句带刺,但仍旧保守古板,对一些制度规矩方面很是坚持;姚双凤想说反正管的也不是自己,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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