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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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十多天就开学了,宿承临放下手机,反正不急于一时,在手机上问不如等开学面对面问。

宿承临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环视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太大了,大得有些令人感到孤独。

他得出门透透气。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他朋友打来的,他随手接起。

“喂?宿承临你他妈干嘛呢,老子生日你都不来,消息也不回,睡死了啊你!”电话对面是一个粗狂的男声。

宿承临一拉日历,果然是这货的生日,他还打了备注,结果还是忘了。

“最近事多,忘了。”

“你他妈能有什么事,上次也缺你,要我说你妈就该把你赶出门去,让你不得不记得我的生日来巴结我。”

“滚你他妈的,”宿承临笑了,“在哪呢,我马上来。”

“你自己听。”对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随即是很大的轰鸣声,然后遥遥远去。

“哪个俱乐部?”宿承临问。

“哈哈哈东城那个,快来,骑你最爱的马子来。”

他最爱的马子不知道在哪个家的地下车库吃灰呢,宿承临随口说:“懒得带,你那有多的没。”

对面骂了一句,然后回道:“沁姐马子有辆春风仿赛,你来了给你,让那臭小子自己哪凉快哪待着。”

“仿赛我哪骑的下,”宿承临笑道,“你这身高才骑得了仿赛。”

“丫爱骑不骑,不骑自己开车来。”对面语气愤慨,“必须来啊,去年你就没来,今年必须来。”

“行行行,谁的场子我都可以不去,你的我必须去。”宿承临敷衍他。

“算你识相。”

挂了电话宿承临又在床上呆坐了会,最后被手机里朋友频繁发来的催促消息逼得叹了口气,慢慢悠悠起床穿衣服。

等司机把他送到俱乐部门口,迎宾的礼仪一眼认出他来,贵宾卡都没有出示就带他进门。

“柯先生在那边等您。”宿承临顺着她的手指向方向,看到赛道旁边站着的男人。

宿承临点点头,然后大步走过观众台,轻轻一翻栏杆,也站到赛道上,跟那个男人肩并肩。

“你他妈终于来了,见色忘友的东西,”柯浮山揽住他的肩膀,死命勒了勒,“多久没见了。”

他的声音在机车的轰鸣音里被淹没得七七八八,宿承临没听清。

“你说什么?”宿承临问。

”我说!”柯浮山对着他耳朵大喊,“他们说你谈了个男朋友!爱得要生要死的!是不是真的!”

宿承临听清了,脑海里浮现出蒋允衡满眼笑意看着自己的画面,宿承临摇摇头,看着一辆辆色彩艳丽的机车在赛道里呼啸而过。

“分了。”他说。

“真分了?”突然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宿承临抬头,看见一个化着妆,五官明艳的女孩,正撑着栏杆俯视着他。

“班长?你怎么在这?”宿承临挑眉。

“我带来的,”班长旁边的男孩傻笑一声,“我的女伴。”

“出息了。”宿承临看着体委揽住班长肩膀的手

“嘿嘿,”体委摸了摸鼻子,“宿哥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啊,你和蒋哥分了?你们前两天不是还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吗?”

宿承临转过头,体委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听见他随意的一句:“分了就是分了。”

班长暗戳了体委两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自己反而轻飘飘的说:“猜到了,昨天蒋允衡加我,问我什么符是哪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符啊,我们家也不信神佛,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以前在你家看到的符,但他不去问你,反而来问我,我就知道你们之间出问题了。”

“他问你,你却不知道,”宿承临仰起头,带有戾气的锋利眉眼让人不敢直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班长愣住了。

“没什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柯浮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插不上话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他立马打断他们的对话,冲着赛道里一辆机车招手,嘴上毫不留情:“臭小鬼,过来,把车让给你宿哥。”

说完,柯浮山转过头,冲宿承临说:“下午我包了东山那边的场地赛车,有世界冠军陪玩,你知道那个英国的……”

他话说着,宿承临猛然发现,那辆在这场子里堪称寒酸的春风骑完一圈正向他们靠近,车上那人弓背带着头盔,但宿承临知道他正看着这里,并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

“操!柯子闪开!”

柯浮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宿承临推了自己一把,然后巨大的轰鸣声传到他耳朵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他的视线翻滚了几圈,剧痛才猛的袭来。

他耳朵里都是轰鸣声,只迷迷糊糊听见宿承临怒骂着什么。

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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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柯浮山迷迷糊糊想着,失去了意识。

沁姐的马子开车撞了柯浮山。

这一场景太过荒谬,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剩宿承临压着柯浮山出血最多的左腿近心端,他满脸都是被溅上的血渍,冲人群怒骂着:“操你他妈!救人啊!去叫俱乐部的医生!愣着干嘛!”

像被按下播放的影片,众人尖叫着慌乱着,急匆匆去叫医生。

这时却有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穿着机车服的女人,她一手抓过刚刚撞人的男人,取下他的头盔,一连扇了他十几巴掌。

头盔下的男人无辜漂亮的脸被扇得肿起老高,他眼含泪水,抓住女人的手摇头:“沁沁,不是我,是车,车不听使唤…呜呜……”

“老娘给你保养的你的破车,听不听使唤老娘还不知道吗!?”秦沁又是两个耳光,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你恨柯子瞧不起你,但是是我带你认识他的,你怎么不恨我?你他妈怎么不撞我!?他是我朋友,我兄弟,你他妈撞他!你怎么敢!”

宿承临听不下去,他浑身都是柯浮山的血,比沁姐马子更像凶手,他皱着眉冲秦沁吼道:“别他妈管他了!你联系中心医院,用我名号排个急诊,这里的医生紧急处理一下我们就转到中心医院去,快点!”

他原本心里的莫名其妙的寂寞,都被这一场意外撞得稀烂,宿承临看向满脸鲜血的柯浮山,突然觉得着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原谅,计较着得失,掂量着值不值得的,妄图全面掌握自我,掌握他人的人生,本就不够真实。

人不能一直执拗着生活,不能以为时间还很长很长,想要的东西可以在未来漫长时间洪流里获得。

人是很脆弱的,也是很浅薄的,像纸像灰,怕火怕风,今天没说出的话、没有得到的东西,可能就像废纸烧成的灰,跟着躯体的消亡,永远掩埋了。

“柯子!柯子!你他妈给我醒醒,你他妈愿意被这种小瘪三撞死吗!?”

临近中午,中心医院骨科的护士本该收拾收拾交班,但突然接了个电话,走廊里护士疾走的声音传到安静的病房甚至显得嘈杂。

蒋允衡从手机里抬起头,他的病房门没关,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一前一后并行的护士的声音。

“……急诊三间手术室都被刚刚车祸的市长一家占着。”

“正好我们科室离得近,手术室又空着。”

“……有开放性胸腔骨折,大量失血,在车上已经休克了。”

“都请了很多外院有资历外科医生,就怕保不住这少爷的命。”

“那个宿家的少爷前臂也骨折了吧……”

“我们快准备紧急手术……”

宿家的,少爷?

蒋允衡像捕捉到关键词的ai,突然眼神发亮,把手机甩到枕边,吊着的脚也扶着放到床上,拿起护工留下的双拐,忍着胸腔痛楚慢慢跳到病房门口。

病房左手走廊尽头是骨科的手术室,右手走廊尽头是icu。

蒋允衡站那看着,没出几分钟,从左手电梯里推出来一个抢救车,除了医务人员,还跟了几个人,其中浑身是血狼狈不堪抬着右手的,是宿承临。

他被拦在手术室外面,蒋允衡从未看他如此焦急过。

他打伤我的时候不屑一顾,这次是谁受伤了,让他这么担心?蒋允衡看着宿承临的身影,心想。

蒋允衡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顾自身和对方的狼狈,他张口就喊。

“宿承临。”

“宿承临!”

蒋允衡的声音和另一个人的声音重合,蒋允衡抬头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颇有资历的医生匆匆走过,走到宿承临身旁。

“怎么搞成这样!”医生抬着宿承临骨折的手。

“我是轻的,柯浮山现在在抢救,”宿承临说,“叔,这么多年,我们算有交情了吧,你说说柯子那情况,抢救几率多大?”

医生抬着他的手,叹了口气:“都是s城最好的医生,看他们能做到哪种地步吧。”

“就是很难的意思,是吗。”

“唉,你先看看自己吧,来我给你检查下你的手。”医生摇摇头,抬起宿承临的右手仔细检查一番,“还行,外复位就行了,你跟我过来。”

医生抬着他的手让他跟着来,指腹无意间摸到了宿承临的脉搏,他停住脚步,皱着眉头又摸了摸,然后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宿承临。

“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宿承临听到了,但怎么也理解不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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