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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季父昨日才勃然大怒将其赶出家门,季辰攸没当真,只以为他爸是让他换个地方避风头,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德性。
季二少担惊受怕久了,又在朋友那吃了闭门羹,心里的满腔烦恨无处发泄,只得继续干纨绔子弟的老本行——寻个销金窟潇洒一番,放松娱乐美人作陪最好不过。
想他季二少哪次出门不是前拥后簇,这次却形单只影孤零零,忒没有排场就算了,还顶着张刚被兄长揍过一顿的肿脸。
出门前季辰攸对着酒店洗漱间的玻璃瞅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自己像只斗败了的走地鸡,那副嚣张的气焰也削减了不少。
随意进了家据说是c市最负盛名的酒吧,季辰攸找了个屏风后面的偏僻位置一人闷头坐着,借酒消愁。
他窝在角落里拿各种酒往嘴里灌,一旁的侍应生倒是笑咧了嘴。
季辰攸这番光喝酒,没点人——说实话,若非每次陈舜几人都喜欢叫几个小姐、少爷搂在怀里腻歪,不时摸几把揩油笑得一脸猪哥样,作为领头人的季辰攸却恨不得离陌生人更远些。
他强撑着面子又不好拒绝,只好随便他们胡闹,但季辰攸自己是坚决不碰的。
陈舜劝过他几次,屡次不成后越发来劲,非要这位早就五毒俱全的大少爷在“色”字上也沾上一把。
有天这小子叫了位据说是头牌的漂亮少爷,可劲往季辰攸怀里推。
那妖里妖气的美貌少年更是直接往季辰攸大腿上一坐,差点给二少的小身板压折。
更要命的是这小鸭子见二少爷进门时那副浩浩荡荡的排场,料准了季辰攸是位有钱的大客户,屁股还没坐稳就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四处点火。
季辰攸一时摆脱不开,甚至一旁还有陈舜那厮按住死命劝说,要他也感受感受这小美人的好。
——感情这小子是把自己玩剩下的人推他那去是吧?
刚想到这出季辰攸瞬间就怒了,他抓不住重心,就这点和陈舜据理力争撕得不可开交,身上那么大个活人瞬间就给整忘了。
陈舜也觉得委屈,头牌少爷都卖多久啦?早被多少人睡过了?自己操上一操又咋了?
两人正闹着,头牌那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摸上了二少爷的下三路,白皙的手指在那坨鼓包上来回撩着,像条要吸人精气的美人蛇。
这下可给季辰攸吓得不轻,下意识把人一把推开,回过神来后更是气不过干脆对着瑟瑟发抖的小美人踹上一脚。
“贱婊子,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爷的裤裆也是你能碰的?”
其他几个正在寻欢作乐的朋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忙去劝季辰攸,好说歹说才把怒气上头的二少爷拦住。
季辰攸这通火彻底歇了陈舜一直以来的、想拉他下水一起搞小玩意的心思,从此再也没敢提这事。
每次出去这几人就自发搂个漂亮的小东西玩得热火朝天,随便二少爷自己找个地儿缩着喝酒或者打游戏。
——其实陈舜自己也说不准他那时是什么心思,不知是被二少爷难得动了真怒给吓着了,还是因为看见季辰攸泛着怒气、浮上些潮红的脸。
那张带着戾气的脸在灯光下美得晃眼,眉眼精致绝伦透出些矜傲的冷,艳得直烧他的心。
季辰攸酒量好,但也架不住这么喝,很快喝了个酩酊大醉,摇摇晃晃一步一崴地准备往酒吧楼上走。
二少爷鬼混这么久,什么不知道?
这种酒吧楼上都准备着不少房间,方便客人喝醉了在那凑合一宿,也便于看对眼的野鸳鸯找个地儿滚上床。
季辰攸摸进了一间房……真省心啊,房门都没带锁的嘿嘿
他想到这莫名其妙开始傻笑,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胡乱丢在地上,就往房中的大床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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