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有些无语,却也知道曹文昭关心则乱,于是他不在卖着关子,而是朝着里面喊道:“蓝敢,出来吧!”
伴随着陆绎的一声大喊,船舱内突然涌现出不少水师将士。
曹文昭见状顿时一惊,随后猛然想起,因为临近班师回朝,再加上近些时日一直在路上操练,水师的将士好像都开始常驻战船,开始熟悉船上摇摆的生活了……
“侯爷不用担心,路上我们比不上征南军,在船上作战,我们大明水师那可是无敌的存在。”蓝敢来到陆绎的身旁,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无数的水师将士拿着刀箭从战船上冒头,狂涌而来的俘虏们瞬间傻眼了。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这种情况怎么破?
有些俘虏的情绪本就是被带动,当面对死亡的威胁后,瞬间冷静了下来,他们开始找一处空地跪地抱头投降。
而另一批很明显是气疯了,自由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于是剩下的俘虏开始继续冲刺,试图抢占战船,哪怕是一艘也行,他们照样能够离去!
“众将士听令!”
在陆绎的授意下,蓝敢成为了现场指挥,他来到甲板一侧,看着岸边哗营的俘虏们举刀喝道:“放箭!”
“咻!咻!咻!”
箭矢几乎都不用瞄准,就这样倾泻而下,拥挤狂奔的俘虏们瞬间被射到一片,哀嚎满地。
“杀!”
与此同时,身后的征南军同时包抄而来,港口海岸边一时间成为了单方面屠杀的炼狱。
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有一小撮俘虏开始朝着两边的港口施工现场逃去,那里虽然没有远渡重洋的大船,可有几艘小蒙冲供给他们逃离爪哇岛,去往苏门答腊都比待在这里强!
可让他们绝望的是,当他们踏入施工现场,瞬间就被海底的海草淤泥所阻拦,身后的一个征南军总旗部追上了他们,有人举着燧发枪瞄准他们,上前喊话。
“上来!”
“本官命令你们马上上来!”
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简单的汉话,总旗官进行着最后的通牒。
“砰!砰!砰!”
在干掉了三分之一的俘虏后,哗营的事态终于平息。
原本就有些上气不通的梁培泉喘着粗气而来,见到陆绎之后就是猛磕头,让陆绎恕罪。
陆绎摆了摆手,让他说说起因。
“其实这件事要怪巴伦尔支,他随行的一个友商和名叫甲立与结那的土著两父子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下午那名外番友商花了一点粮食找了十多个土著把甲立与结那两父子的家给烧了,连同他们的亲眷也……”
“那两父子得知后,马上就带着石匕去船上杀人,可他们杀错了人,只杀了那个友商的仆从,那名友商又惊又怕之下,带着几名荷兰人直接就追杀了他们父子俩,他们父子俩逃到了俘虏大营,机缘巧合之下,引爆了他们的情绪……”
梁培泉说话间,甲立已经被带到了陆绎的面前,这混血土著身上满是泥泞,眼眶有些通红。
他下午失去了家人,就在刚刚唯一的儿子也是在了暴乱之中,此时的他已经生无可恋……
那些俘虏被皮鞭鞭笞着赶回了大营,这三天他们将没有任何吃食,这将是他们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