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卑鄙的时渡
冬日的牢狱寒气渗骨,赵鄢山有风湿在身,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所有人都清楚贺时渡是有意要折磨他,逼他心向南池。他虽是老朽儒生,这身皮囊与骨头也因年岁不再硬朗,但一身骨气,不容他与南池同流合污。
赵鄢山的态度硬过顽石,檀檀听过却无比敬佩。
她身为一个外人看来,只要有能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不论权利在皇室手上,还是在南池,都并不重要
但她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她的立场,她非秦国人,且她知道自己总会杀死贺时渡的,到时候权势仍是秦国皇室的
然而在此时,太子倒臺,朝中权贵纷纷倒向南池,剩下那些不愿与他为伍的老臣,于他也无多大用处,只有赵鄢山顺从本心道义所向,不愿屈服。
檀檀敬佩赵鄢山,一个人能够坚持一个道理一生,是件很困难的事。
此事已叫贺时渡内心不得痛快许久了。要说服赵鄢山,就像让他拿石头去撞击一滩水,一圈圈涟漪消失后,他仍是什么都得不到。
时复为赵鄢山一事辞别南池,贺时渡发火时再也没人能三言两语将他劝下来,一众臣僚皆很头疼,楼仲康心知肚明自己说话不中听,若是往日,他并不会顾及这些,但最近因他迟迟未探到阳城的布防图,贺时渡已有不快,他除却例行公事,似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回府与柳玉安抱怨两句,柳玉安只是但笑不语。
他豪爽一笑:「还好大司马把你送给了我,你细算一下, 免了多少折磨。」
他不知道「送」这个字有多难听。
柳玉安曾被赵国所囚,他骨气越硬,赵国人对他的手段也越硬。
如今的鄢山公,才是他当时的境地。他们囚禁他,却也把自己当做个铁骨铮铮的人。
且不论现今他在楼仲康身边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不还是个物件吗?
从南池到将军府,他们都是将他人看做玩物,今日有丝善待,可是明日呢?
檀檀受命去劝时复回府,但她可没那样的好心,她认为时复与鄢山公所为并没错,错的是贺时渡强取豪夺,她不会顺从地去劝时复,
她时常陪贺时渡下棋,会用心思记住贺时渡走得一些刁钻路数,然后还原给时复,让时复给出破解的法子,如此一来她就有机会能赢过贺时渡。
在檀檀看来,贺时渡下棋是十分厉害的,他在她落下第一个棋子的时候就能算出后面的走向,可时复竟会在死局里面寻新的出路,她不禁感慨:「若我师从于你,也不会次次都要让他看笑话。」
「我师从鄢山公,他是高人,而兄长无师自通,他是能与鄢山公匹敌的人。」
「他这样对鄢山公」檀檀一想到鄢山公的气节,就敬佩无比,她目光坚定道:「鄢山公不畏强权,就算他被关押,也依旧是他赢了你兄长,我虽未见过他,却无比敬佩。」
时复眼皮子一颤,他生怕檀檀将鄢山公的气节学了去。
「最近可受欺负了?」
「没有呢,而且过几天他要带兰娘去雁北参加裴大人女儿的婚礼,得去好几天呢。我与平昌公主约好了,她要带我去小茶馆喝茶呢。」
「上次託付你的事办的如何?」
「平昌公主很喜欢你赠她的书呢。」
时復会心一笑:「事办的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檀檀摇摇头,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思索了一阵:「等你消气了就回来吧。好几次南池议事的时候,我都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
她不敢说得更直白一些了,生怕时复窥见自己对他大哥的那点关心。
贺时渡自以为是的耐心在赵鄢山的软硬不吃下被消磨殆尽。
他请弘年法师来南池为他解惑,他不信佛法,但因母亲的缘故,对弘年法师的话尚能听几句进去。
秦国之大,他隻瞧得上两个人,一个是赵鄢山,另一个便是弘年法师。
不同于赵鄢山不屑与他为伍,对他的谏词多是批判指正,弘年法师隻谈佛法。
弘年法师讲解时,他无趣地伸懒腰打个哈欠,弘年法师并不介怀,眼前的青年人狂妄,他心里有数。「听完你的意思,便是要要我遵循业果,由赵鄢山而去。」
「此乃佛意。」
檀檀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贺时渡怎么就听懂了弘年法师的意思。
送走弘年法师,她询问贺时渡:「你懂佛语吗?」
「母亲信佛。」
他不愿和燕国的小公主多提自己的母亲,只是简短一句。檀檀注意到他的心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果真很厉害,懂那么多语言。」
「你若听得懂,也觉得是胡言乱语。」
弘年法师一番话已让他想到令赵鄢山服软的办法了,他如释重负,心情愉悦地将檀檀揽到怀里:「走,带你去捉野兔子。」
临出门前,他嘱咐芳年去说一门亲。
赵鄢山
', ' ')('一家沦为庶人,庶人,是没有资格左右自己命运的一群人。
他在雁北有许多表弟外甥,将赵鄢山体弱的女儿许给其中之一,无人敢说不。
赵鄢山妻女为了他的处境,必定不得不答应婚事。
他不信赵鄢山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远嫁雁北异族。
檀檀心系赵鄢山的命运,一路都是忧心忡忡,未达野山,她已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拿人妻女威胁,你就不怕不怕遭报应吗?」
他听到笑话一般。
「只有那些鬼鬼祟祟做坏事的人才怕报应,我光明正大,又怎会有报应?」
鬼鬼祟祟做坏事檀檀想,他是在说自己吗?
「可是你也会有女儿的,以后,你会叫人这样欺负你的孩子吗?」
「带你出门放风,不是为了叫你这般扫我兴致。」
他声音一沉下来,檀檀就害怕。她不再敢多说,却在心里偷想,若自己以后有了儿女,定要好好呵护他们,不会让他们像自己这样受欺负。
檀檀一路无言,令气氛变得很沉闷,贺时渡也觉得无趣,他拢住檀檀的肩,凑到她的耳边衔起她的珍珠耳坠子,轻轻向下扯。
姑娘家的耳垂脆弱娇嫩,受不起半丝折腾,檀檀痛苦地皱起眉头,也不敢躲,她怕自己一闪躲,耳垂就会被拉扯地更疼。
他乐此不疲,檀檀忍不住说了声「痛」,他才鬆口。随之而来的是脸颊上的湿凉,他轻轻舔舐了檀檀脸上的胭脂,趁舌尖上的香甜消失前,渡进檀檀的口中。
可怜的小舌头还要负隅顽抗,将他往外推,却正好给他机会吮吸住。
檀檀耳边响起嗡嗡声,脑海里也是空白一片。
她不知他的手是何时穿进自己衣领里,拖握住自己的乳,他时而揉捏,时而只是以指腹摩挲乳尖。
她有了反应。
「不要了这是在马车上。」
他对她的小习惯瞭若指掌,往往发出这样颤巍巍的声音就证明她动情了。
「你小声一些。」
他将檀檀腰带解开,衣裙散落,檀檀试着打开将他的手弄开,一阵抗争中,反倒是自己的裤子被他褪去,冷冽的空气透过皮肤钻进骨头里,她双腿止不住打颤。
他不分由说地钻进她的裙底,吻落在她大腿根的位置,而后一步步往里滑动。嶙峋的鼻峰掠过花瓣,像小虫子停在那里,檀檀一手捏着他的肩头,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声音发出来。
他的挽住檀檀的腿弯,将她两腿往开分,得意笑起来,淫靡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幽穴之中。
他只有在未尝情事时对女人此处曾好奇过,后来伺候他的人多了,也略感乏味。且他何尝需要去取悦女人?
她们只是精緻的物件,对他而言,还不如他的匕首重要。
裙下风光漆黑一片,他并看不清檀檀此处是何样。可是他的唇舌能够感受到那里的呼吸张合,仿佛一朵真花在他的催化之下迅速绽放。
他愿意去取悦这一朵花,这里一朵娇艳,不属于燕国的小公主,不属于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隻属于这个傻檀檀。
他在不断吮着那个地方。
奇异的感觉一波又一波将檀檀击倒,她的胭脂被他吃掉了,面色却变得更红艳。
意识虽渐渐模糊,但她又更清楚地知道,她渴望的不只是一个亲吻。
她剧烈地喘息,身体里有个部位随之不断抖动。
他达成目的,指间沾一抹透明密液给她看:「檀檀很快活呢。」
内心的羞愤让她眼上蒙雾,她支支吾吾,双手仍抵着他的肩:「你进来好不好。」
话已出口,就像她流出身体的那些水,再也收不回去。
他狡黠地在小姑娘额头落下一吻:「该下车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