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眉头紧锁没个主意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喊叫。
“啊!!哎呀!!”
这次她听清了,是惨叫,似乎是程阳的声音,在屋内嗷嗷地叫唤,听起来十分痛苦。
可令宋凌自己都诧异的是,她迅速转身推门跑进屋时,看向的并不是抱着右臂在一旁哭爹喊娘的程阳,而是从容自若坐在桌边拿绢子擦手的段宁。
她胸腔处咚咚作响,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段宁,段宁神情闲适悠然,仿佛一旁因疼痛叫喊着的男人与他完全无关。
他动作矜贵地将绢子收进袖中,缓慢地抬眼对上了宋凌探究与慌乱的眼神。
宋凌却怔了一霎那,迅速地敛了目光。
她抿抿唇,走上前两步到段宁面前,略有些艰难的开口,“...发生什么了?”
段宁却敛眉淡淡一笑,“受了伤的是那位公子,你该去问问他才是。”
宋凌只扫程阳一眼,目光又回到段宁身上来,等着段宁给出一个回答。
方才在门外一阵分析后,她已然信不过程阳了。
段宁见她定要自己给个答复,便回答道,“他手臂上有伤,不小心磕了。”
程阳一改平日里的稳重踏实,着急上火地站起来怒目而视,“你怎么不说是给我正骨呢?”
段宁听了这话,抬眸看向宋凌,眼光潋滟,眼神似是在为自己求情,“这说的哪里的话,有伤可怎么正骨?”
段宁也是在胡说八道呢,对于这一点,宋凌心知肚明,可她宁愿去听段宁胡说八道,也不想看揭开伪装的程阳惺惺作态了。
宋凌垂眸,心虚得很,“你可有伤到哪里?”
程阳又不服气地冷哼了声,“自小的朋友在这叫苦连天的你不来看看,反倒去看他?”
她打小跟程阳一伙人四处游荡,他一向表现地为人爽朗精神,颇有几分他父亲曾在世做官时有过的风范,可没想到遇事了却是这样一副无赖模样,连对待女子该有的气度都丢到脑后,全然不在乎自己身处哪里。
她冷声回答,“段宁是我娘子,你是么?我不护着他,要护着你吗?”
程阳开口似要辩驳,段宁却偏头一个凌厉的目光让他把喉咙中的话咽了回去。
他那道眼神绝不是个女子会做出的眼神,那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极具进攻意味的凌厉,更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程阳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