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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今日份额的邢星凝神屏气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
确认门外没有了争吵声,安静的有些诡异后,她才打开一条门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安逸和江北不知道去哪浪了,吃晚饭的时间,家里安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
她走出房门,试探地喊:“喂,人呢?”
两个男人凭空消失,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邢星走到窗边。从下午三时开始下的小雨,变成了哗啦啦的大雨,豆大的雨水乒乒乓乓打在窗上,像是在秘密地演奏着无人知晓的古老歌谣。雨水阻隔着她和窗外事物的一切接触,剥夺了她的视觉、听觉,却也仁慈地给她留下一些空闲。
她的目光向外看去,一名穿着黑色雨衣的高大身影从雨的尽头走到了雨里,他的手里明显拎着什么东西。
邢星透过斑驳的窗勉强地确认后,觉得那身型更像是安逸。她大喊着:“喂,小安逸。”喊完才意识到窗户关着,这一嗓子怎么可能被他听见呢。
于是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细碎的雨点拍打在她的脸上、睫毛上、还有脖子上。
她又大喊了一声:“安逸!”
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像是在滂沱大雨中听见了她的呼声,微微抬头但没露出自己的脸。因为雨水过于得密集,他穿着雨鞋套的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敢做什么大幅度动作。在这根本不给你喘息机会的雨中,一不留神手里的盒饭就要没了。
邢星看见了他的窘迫。来不及思索另一个去哪了,她拿起雨伞想要冲下去帮忙,打开门却看见另一个穿着雨衣湿漉漉的人站在门口。
“你谁……”话还没问完,那人就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此时此刻窗外轰然一声骤响,天空劈下一个夹杂着蓝紫色光的闪电,一瞬间将整个屋子和楼道口照亮,就像来到了白天。
但男人低着头,她只看见了个下巴。楼里所有的电力系统应声关闭,街灯、楼道灯、电梯,依靠电力运行的玩意全部都叮的一声,世界切换成黑暗模式,伸手不见五指,而习惯了光明的人类在黑暗中就很难适应生存。
邢星觉察到面前的男人“唔”了一声,接着把头放进她的脖颈。
“诶诶,等下你谁啊,就靠我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又不敢真把人摔在地下。
男人又小声地呜咽了两声,邢星听着觉得耳熟,于是握住他的肩膀,不确定地问:“小白兔?”
靠在肩膀上的人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抱住她,将她整个人往怀里送。
这家伙根本是从水里出来的吧。
邢星吐槽着,用了点力气将他扶好站稳,“喂,你身上怎么都是水啊,你别往我身上靠啊。”
男人没有听她的话,才站稳一秒,就把身上的雨衣脱掉,露出了里面被完全打湿的白色棉质短袖。吸了水的棉T将好看的肌肉线条包裹,变成了极度诱惑的透明上衣,可惜女人还没适应黑暗,看不见这一香艳场景。
他再度靠了上来,这次不是小打小闹地倚靠她,而是将她一把抵在门上。邢星被人整个抱在半空,由下至上地舔弄着下巴。
“嗯……痒,别闹了啊。”为了不摔下去她自然地用双腿夹住对方的腰身,此时此刻管不得湿不湿身了,只觉得空气里的因子开始跳动,有一种特别的情愫,让她的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全身都湿漉漉又冷冰冰的时候,舌头就拥有格外的滚烫热度。
他的舌尖夹杂着口水和雨水,细致地洗刷着她被沾染湿的脸面,就像雨天回家后甩了你一身水的金毛犬,用舌头讨好地表达着自己的抱歉。
“唔……”很快她的嘴唇也被他攻陷,男人的舌头格外喜欢她的舌尖,戏谑地追逐打闹,就是不肯让她的舌尖待在原本的位置,胸部相拥的位置还没升起温来,口腔里已经可以放进热带的鱼。
“喂,混蛋,你、口水、口水都滴到胸部上了啊。”邢星借着喘息敲打这个小混蛋的肩膀。
在这种事上男人格外地听话。他松开咬着她唇的牙齿,用力将她抱举得更高,把她的双腿盘到自己的胸线那,以不容拒绝的姿势隔着衣物吞吐她的乳珠,发出了小狗一样的哼哼声。
“草。”世界上谁能拒绝被舔弄乳珠的意乱,邢星心想这样下去不行,只能用力拉扯他的头发,将男人的脸整张都拽起来面对自己。
啪!
她不轻不重打上一巴掌,黑暗中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轻声道:“真想做了?三次机会你现在就用?”
被打的男人没有生气,他维持着被她拽住头发的姿势,停顿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邢星察觉不对,她一只手拽住他的头发,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从眼睛摸到鼻梁再到嘴巴,却仍然分不清这是安逸还是江北那个小混蛋了。
她低下头,像是蛊惑他一般:“说话。”
男人的脸颊在她手下发烫,却仍然一言不发。
邢星计上心来,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是小安逸吧
', ' ')(',真乖,喜欢这个体位姐姐晚上就让你坐上来?”
“草。”男人火气来了,江北终于装不下去,他恨恨地咬了一口臭女人的鼻尖,“妈的,不许你玩他,你只能玩老子的屁股。”
邢星一笑,跳出他的怀抱:“你说了算啊?谁让你一言不发想要蒙混过关,你以为我会被你勾引,白白送你一次吗。”
江北身份暴露恢复本性,他粘着跟了上来,将她熊抱在怀里:“邢星,臭女人,你刚刚也想要我的,又不是只有我发情。”
“妈的。”他把手伸进她的内衣,“我都咬得你乳头硬了。”
“臭女人,我晚上去你房里?”
不是江北心急。
而是这个夜晚太适合做爱了。窗外的雨将他和她隔绝在无人之境。如果没有安逸那个煞风景的,放在以前这种日子就是他和邢星最快乐的日子。打开窗户趁着怒吼的风声雨声,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想多大声就多大声,也许有幸运儿和他们听到的是同一丝风雨,他也不介意他的孟浪传进他人耳里。
他在风雨中被她拥抱贯穿,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的胸膛,而臭女人就宠溺地看着他驰骋在她身上。
那种美妙的滋味啊,更何况今天的雨,是他们相遇以来最大的一次,他心动地想要用掉一次。
邢星笑着抚摸他的脸颊,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小白兔你再回味一下,穴口应该合不拢了。”她巴不得他这一天就用掉三次,两个男人环绕自己的日子,她肾虚。
江北被她说得后穴瘙痒起来,他扭动着屁股,撅起嘴试图勾引这个女人到自己的满意的地步。
“做嘛。我好想做啊,邢星,呜呜呜。”他拉过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屁股的圆润程度,“好想像以前一样做啊,邢星,你今天就算我一次行不行。”
“不可以哦。”邢星抽回手,“你高潮几次,就算几次。”虽然卑鄙,但是反正他们也没规定具体怎么算次数的,也就不要怪她先发制人。
江北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不行,根本没有规定是我高潮了才算一次,我不答应。”
“那你要怎么样?”邢星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适应了黑暗,已经能看见距离近的东西了。
江北思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起来:“开始了要我满意再停,我喊停了,就算你一次。”
邢星哪会让他占到这个便宜,她果断摇头:“不行,江北。要不就按你高潮的来,要不就三次都别要了。”
江北气得差点把她带进卧室强行脱下裤子。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谁也不退让一步,窗外的风和雨变得小了一些,一道清冷的男声插进他们的窒息氛围之中。
“邢老师,要不你先吃了盒饭,再讨论晚上睡几次?”安逸举着从大雨中艰辛买回的盒饭,听不出喜怒。
邢星尴尬地摸着鼻子,完全忘了有他去买盒饭这一回事。她尴尬笑着:“安逸你回来了,我刚就看你……额,我刚刚还想着跑楼下去帮你。”至于为什么没有跑成,原因在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安逸没有生气。他越过两人走进房间,将好不容易买到的盒饭摆在桌上,但是当她打开手机电筒一看,米饭只有两碗。
江北看见笑了出来:“安经理倒是会精打细算,一碗盒饭都不舍得给我买。”
安逸摆放好他和邢老师的筷子,自然极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我想江经理也明白。”
江北简直要骂人,但是换位思考,自己在安逸的那个位置别说是盒饭,就是水都不会多分对方一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转怒为喜,笑着吻了一口女人:“邢星,我出去吃个饭哦,晚上回来睡觉,你有没有想要的,我回来带几个雨伞才好?”
邢星反应过来了雨伞是什么,这都没同意呢,她伸手去抓,却没抓到一根兔子毛。
“喂!喂!”她看着快步消失在楼道里的男人充满了无奈,“我没答应……”话到一半还是不免担心,“跑慢点啊!”,两个人目送着他重新披上雨衣,快活地消失在雨里。
安逸将盒饭装在餐盘里摆好,抬头看了一眼,“邢老师,吃饭了。”
“哦,好。”邢星转过身子,还带着秘密被人揭穿的不自然和小尴尬摸了摸鼻子。
安逸坐着,夹起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语气云淡风轻,问的问题却让她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了出去。
他问:“邢老师,你晚上要和江北做爱几次?”
邢星忍住了喷饭的冲动,她狼吞虎咽地扒了两口饭,不敢看他:“啊……那啥,这个糖醋里脊买的真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以后这家饭店可以常去光顾啦。”
安逸给她递过一杯水,坚持不懈地问:“江北……一晚上能高潮几次。”
邢星头疼。她用筷子敲了敲餐盘,出声试图阻止:“小安逸啊,我们俩吃饭行吗,吃饭就不要……”
话说到一半被他打断,安逸严肃地放下了筷子,正视着她:“你们两个打算在我也在的时候,疯狂做爱,
', ' ')('我作为受害人之一,还没询问的资格吗。”
“没有没有!”邢星疯狂摆弄筷子,“喂我没答应啊,那都是他一厢情愿的。”
安逸揭穿了她,“你只是没和他谈拢筹码,如果江北答应你了,以他高潮次数计算,你会答应吗。”
“额……”她尴尬地摸着鼻子,那是她纠结要不要说谎,还有无法回答时的小动作特征。她理直气壮的声音低了下去,“会吧……”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过,天知道下一次江北欲上心头,吵着要自己上他是什么时候。
安逸看出她的愧疚,他淡然地又给她夹了一个炸鸡腿:“吃这个,你喜欢的。”然后把话题自然地又转了回去,“我知道我没资格管您和谁在床上做些什么,只不过现在我也在家里住呢,您也知道我担心您……爱慕……”
他鼓起勇气,“爱慕着您。”
然后声音变得哀伤起来:“我只是想我能不能,也参与进来。”
羞愧万分的邢星低下头颅准备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啊小安逸,我真的不想错过……”听了他的自白后惊讶地抬起头,“你说…什么啊?”
安逸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我问,我能不能参与进来。”见她惊讶地嘴巴张大,赶紧解释,“您别误会,我当然不是趁机要挟您,也、也对我,也对我做那些亲密的事。”
“那、你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的邢星觉得中文真TM博大精深。
安逸要咬一口肉咀嚼后放下碗筷,神色郑重又严肃。他义正严辞地:“在合约期间,为了您的身心健康,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不让您纵欲过度,也避免别人伤害到你。”
“邢老师,我在此郑重地提出要求,你们做完爱后,你要睡在我能确保您安全的视线范围里。”
“啊??”邢星傻了一分钟,仍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安逸笑得让刑星摸不着头脑,他说:“刑老师,江北的性子,虽然我没有很多接触,但是看见您为了分手,能答应这么荒谬的要求,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难缠。”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实际上您比谁都快地暴露,你喜欢他宠爱他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不会纠结和回避,这次他来根本就是正中您的下怀。”
刑星点头,没想到仅仅根据眼神和对她的了解,小安逸就猜到了大概,她问:“所以你刚才,听见了我们说的三次是指什么?”
安逸点头:“听见了。”然后他放下筷子,大胆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他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她,说道:“刑老师,我知道我们的小心思,瞒不过你去。我…我只是想,你可以利用我的。”说完后他大气不敢喘。
所谓的利用是什么意思,刑星终于搞明白了。
她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第一次正视起这个孩子对自己觊觎之心。
她唤他:“安逸。”
“嗯。”安逸很坚定地应了。
“值得吗,喜欢我这种人到,不惜放弃自己的原则和自尊?”她始终觉得无论是江北还是安逸,仍然喜欢她,不过是因为没有见过她真正的丑陋、无聊和不堪罢了。
安逸点头:“值得,喜欢你喜欢到…不惜要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住进你的家里,住进来的那一刻我就不要什么尊严和原则了,刑星,请你把爱给我就好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开始发力:“我和江北不同,因为我比他更有信心,刑星。”
“随便你要和他做爱还是缠绵…”
“我都可以看着你。”
“请你,不要像对待江北那样珍惜地对待我,你可以践踏我的真心,随意地、玩耍般地对待我,把你不愿意给别人看的,没有给别人看过的那个刑星,留给我看就好了。”
说完话后他的头完全低了下去。
刑星手腕发麻说不出话来,内心尽是苦涩。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低着头的安逸说,却知道千言万语都动摇不了他的执着。
人只会在吃痛的时候放手,她比任何人都懂。
他想要看那个不曾见人的刑星?可那个刑星恰巧不信爱情。
下定决心后她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命令他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刑星问他:“安逸,你确定,想要看看真正的我,怎么对待爱情?尤其是你这种爱情?”
安逸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坚定地点头:“嗯。我爱你。”
“好。”刑星站起身子越过餐桌,第一次主动吻住了他的嘴角,“安逸,我给你随时喊停的权利。”
“如果你今晚能听完我和江北睡觉,我就考虑你的建议。”
刑星有些生气。生气他随便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利,哪怕这个人是她。这孩子感情上纯白如纸,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怕受伤。爱情里的伤口是看不见的,它被每个人隐秘地刻在心上。
要加入吗?
好啊。
她会告诉他,这种爱情,不值一提罢了。
“安逸,你能做到吗?”
', ' ')('“我要你今晚躲在柜子里,看着我和江北自慰。”
“我可爱的小安逸啊,你射得比江北多又没发现的话,我就好好地疼爱你。”
“但如果你射得比他少,你准备好没?迎接我真正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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