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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赵思然的热搜爆出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晚,直到半个月之后才被营销号放出来我揽着她的腰走出酒店的视频。
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哥就未必了。
看见那个热搜条的时候,我刚刚结束一个时尚品牌广告的系列拍摄,正好是最后一个主题——Aphrodite。
刚刚换完衣服,脸上的妆都没卸就被叫出来,二话不说拉进保姆车里。
不出意外,果然在车里看见了我哥。
李丞煦怎么回事?
我明明已经老老实实且服服帖帖被他按在床上操了,怎么看他的表情还是一脸不乐意?
我攥了攥衣襟下摆。
“哥——”我把热搜界面在他眼前晃了晃,故意拖长了尾音叫他,“我之前都和你承认错误了不是?你知道你弟弟这个德行,你别攥我攥的太紧…”
我上手去摸他的眉骨,试图抚平李丞煦紧蹙的眉头。
他脸上表情倒是有些松动,原本抿着的嘴唇也微微有了弧度。
“你太野了。”我哥故意压低了嗓音在喔耳边说这句话。
你太野了,李丞珉。
你以为是你在玩别人。
你这样迟早会被别人玩死。
我哥握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一带,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牙齿咬了咬我的下唇,舌头稍微了舔一会儿便放开了。很稀松平常的一个吻,我嘴上的口红有些蹭到我哥的嘴巴上,我抬起手用拇指在他的微青的胡茬上摩挲。
再往上到染了胭脂的嘴唇,到他的颧骨,他的卧蚕,他的睫毛。
我歪在我哥的怀里,仰头看他,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我自己的模样——一张与我哥有着七分相似的脸庞,因为妆容的原因更加大胆妖丽,和话本故事里魅惑书生进京赶考的狐狸精一般。
眼角眉梢透着一种不清不楚的情欲。
我在向我哥示弱。
我是故意的。
我不问我哥为什么要跑到广告拍摄地就是为了一句对我说一句你太野了来告诫我,李丞珉你最近不要太过分,不要玩的太过火,哥哥是有忍耐的底线的。
按照我哥的性格他是不会说的,他不会咄咄逼人的诘问我,他只会事先调查好一切证据然后逼着我供认出所有的罪状,在我哭天抢地陈述一条的时候就摆出那一条的证据。
这才是他,心狠手辣李丞煦。
但是我哥,怎么说呢?
我觉得他是过度关爱我,我哥时时刻刻想要攥紧我弥补从前的遗憾,他给我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我什么都不用做要做的只是敞开来接受他给我的一切。
我的确矛盾,正常亲兄弟谁会哥哥把弟弟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操?
正常人干不出来这事儿吧,所以我哥不正常。
我挨他的操,我觉得我也不正常。
你看我们都不正常,那这个奇怪的关系不就正常了嘛。
总归是自己麻痹自己,自己催眠自己。
雾里看花罢了。
我大概知道我哥知道什么了。
他捏在我下巴的手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哥像我摩挲他的脸颊一般抚弄着我的喉结,在我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用力扼住我的喉咙。
“断干净,知道吗。”
脖子上骤然传来的力度让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颈动脉被用力勒住的瞬间我眼前闪过一片雪花,面前我哥的脸也变得不清晰,从脖颈处蔓延的窒息感顺着神经脉络冲上脑门,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一霎那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已经降至冰点,冻结成块无法流动。
我的手慌乱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试图掰开那只桎梏我的锁链,但是毫无用处。缺氧的感觉让我脑仁发麻,眼前除了白色的雪花就是模糊的脸交互出现。
我一度感觉我哥是真的想杀了我。
“……哥……”
嗓子眼里拼了命冒出这丝微弱的声音,像极了坟头烧纸钱燃起来的缕缕青烟。
我哥掐着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甩在旁边的车座上,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着,不敢抬眼看我哥,趴在靠背上大口大口喘气,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车厢里一度只剩下我喘息的声音,气氛从之前的暧昧纯春情瞬间变成一汪死水。
我扯了扯嘴角,背着我哥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怪好玩的。
没等我的笑收起来就已经僵在了脸上。
我哥甩在车座上一沓照片。
“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尽力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平常如故,但还是掩盖不住从心底衍生的恐惧带来的颤抖。
我没敢看我哥,嗓子被他刚才这么一掐有些使不上劲,脖子上依旧感觉有一双手束缚着。
耳边是清脆的打火机开盖的声
', ' ')('音,几声滑轮摩擦过后,车厢里荡开一股醇香细腻的烟草香气。
我瞥过去看我哥,幸而有烟雾缕缕泻出略微模糊了他的表情,我哥这张脸的神情只会比我预想的难看。
“断干净。”
他又抽了一口烟,还是这三个字。
这已经不算是告诫了,这是威胁,这是警告。
是我如果再违逆我哥的意志就会粉身碎骨的警告。
我没出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开车门下车了。
想让我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地听我哥的话很难,我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事到如今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但是面对我哥我就没办法像被驯服的雌兽一般完完全全的归顺。
我做不到。
我对我哥的感情带着源自血脉当中的痛苦与愧疚,叛逆与温柔。当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依靠时,无论何时我都知道,我哥一定会替我舔舐伤口,张开他的羽翼替我挡下所有利箭,即便他自己羽翼未满。
这种乖张可能起源于青春期的叛逆莽撞被不恰当的方式化解,埋下了迫切渴望释放的种子。
我有一个情人,养了两年。
在我哥的眼皮底下养了两年。
用着我哥给我的钱。
我长呼一口气,让自己至少看起来颇为淡定。从保姆车上下来,助理看见我的模样立马坐不住了,如果阿凌头上装了一个雷达此时一定滴滴滴的像警报似的响个不停。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阿凌皱着眉头看我的脖子,弯月形状的一片青紫斑驳,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你这得先上点药啊,看着吓人都。”
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阿凌找了品牌方借了一条丝巾围在我脖子上,又在淤青边缘处上了一点遮暇。她自始至终皱着眉头,害怕一会儿回公司路上被粉丝发现什么异常。
“挺好的,看不出来。”我在镜子跟前照了照对着阿凌说,“你别说,这丝巾系的有点意思啊。”
我冲着阿凌挑了挑眉,戴上墨镜。
其实回公司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剩下晚上还有一场直播了。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往后退去的高楼大厦街灯霓虹和微暗的云幕天际,胸腔里明明铿锵有力地跳着一颗鲜活的心脏,我却感觉这颗心脏不是我的一般。
想吃糖。
想吃甜的。
“阿凌,还有烟吗?”
“快到公司了,给你颗糖解解馋吧。”说完她从前座递给我一个粉色的小铁盒。
当浅浅的白桃味漾在唇齿间,甜味神经被唤醒,我才有些落在地面,生活在人世间的感觉。
一下车就能看见有几个粉丝蹲守在公司门口,看见我出来先是尖叫一声随后喊起我的名字。
我凑到她们人堆里,倒也不理会她们说了啥,摆了个嘘声的手势义正言辞地说:“以后不要到公司底下来守着知道吗,自己都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哪那么多时间陪着我耗啊,再看见有人在公司底下蹲我,我就生气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司大楼,阿凌留在后边和粉丝沟通。
我比较讨厌没有距离的关系,如果是微博互动什么的我还蛮喜欢调侃两句的,但是如果线下这样猝不及防的见面。
我个人。
十分反感。
在大厅等了会儿阿凌准备一起坐电梯上去,没想到一拐角就碰见了一场大戏。
我这个弯儿拐得也巧,正好看见崔缮嘉结结实实甩了怀庭一巴掌。这一声清脆的耳光,登时在怀庭脸上红了一大片,崔缮嘉往后一瞥就看见手足无措的我,一时间四目相对,极其尴尬。
极其尴尬啊。
“不好意思打扰前辈了。”
我立马对崔缮嘉鞠了个躬,微微翘起嘴角做一副乖顺的样子。说完就径直往电梯口走,假装没看见这场闹剧。
直到我和阿凌一起坐上电梯才松了口气。
我解开衬衫胸前的一颗扣子,低头问阿凌:“崔缮嘉又开始作什么幺蛾子了?”
阿凌耸了耸肩,“他们情侣之间的事情吧。”
我对怀庭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他那个高中生弟弟身上,倒是他怎么和崔缮嘉不清不楚的混在一起。
崔缮嘉其人在业内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助理前前后后换了没有二十个也得有三十个,之前的经纪人因为财务问题和她不欢而散,当然啊,这个财务问题也只是表面上的掩盖的借口而已。
其实是因为崔缮嘉在酒吧嗑药,当众搞群p被人录了视频还发到了色情网站上,经纪人周转这件事情前后花了不少钱打点,好不容易给崔缮嘉编了个不在场的证据,结果这个小姑娘在小号上反手就晒出了自己在酒吧的照片。
经纪人出力不讨好,舆论两边被骂,干脆和她解约。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详细呢?
她被两个男人按在大厅操的神魂颠倒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我就在酒吧二楼目睹了全过程。
', ' ')('其实她叫的倒是挺好听的。
前辈就是不一般,花样比我这个只能吸血我哥的小废物强太多了。
呵。
阿凌到演播室准备我晚上直播的一些对接,我瘫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落地窗对面是灯火明亮的蓝色大厦。
我有点不想回家。
不太敢面对我哥。
手机叮咚一声,是怀鸣的消息。
怀鸣,我养在外边两年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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