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咬着唇拧眉想了想,然后讲道:“一农夫,是半个文盲,有天进城口渴,见一家店带个水字,便跑去买水,不成想是个澡堂子,掌柜拗不过他,就让人端出一豌洗澡水来。农夫一口饮尽,然后农夫复杂的看看掌柜,说:‘掌柜的,你那茶还是赶快卖吧,已经有点馊了’”
项竹听完,不由抽了下嘴角,但他愣是忍住没笑,谁让小姑娘刚才听他讲故事那么不走心。
沈欢见他没有反应,忙问:“义父,不好笑吗?”
项竹摇摇头,冷声道:“不好笑!”
沈欢不甘心,不由撑起半壁身子,俯身看他正脸:“真的不好笑?”
项竹点点头,肯定道:“真的不好笑!”
沈欢嘟嘟嘴,这可是她讲得,就算不好笑,最起码也得假装很开心的样子才行啊?她意味深长得看着项竹一笑:“真的不好笑是吧?”
说着,一把拉开项竹的被子,伸手抓住他的腰,就去挠他痒痒,嚣张的威胁道:“再说一次好不好笑?”
“哈哈……”项竹有痒痒肉,忍不住笑了起来,半撑起脖子,忙伸手去捉小姑娘的手:“欢儿!哈哈……你别闹!欢儿!哈哈……”
沈欢小手跟蛇一般灵巧,哪儿能让他轻易捉住,他一捉,沈欢就躲,躲过接着上手挠,项竹被她挠地笑得脱力,心里头却是万分无奈,哭笑不得。
捉不住手,只能去捉她手臂,好不容易抓住一只,另外一只却有点儿够不着,下意识的用力一拽,将沈欢拉进怀里,将她双臂拉到背后捉住,喘着气笑道:“欢儿!别闹!”
闹了半天,床铺乱作一团。沈欢半壁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侧脸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将她席卷,沈欢傻傻的愣住,抬眼去看他。
项竹正好低头,迎上了小姑娘微微发愣的目光,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项竹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头泛上一股难言的异样。
烛火微微跳动,屋里只余地笼里火苗的噗噗声。
项竹先反应过来,松开沈欢的手,拖着她的肩头,将她从身上移开,放回她的位置上,将乱作一团的被子拉展,给她盖好,轻声道:“赶快睡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