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只要要做的事已做好了,有何不可?我们本来就欠着她。我们这一整代人,都欠她。”
白铜雀望向曾为白蛇所吞灭,却又在瞬息间充盈起来的迷雾。
“只是犯错最大的,得先负上责任。你知道悠然的外祖母曾是雨师吗?”
宁神风正伸着舌,品尝着剎那不到,就由空中滴落如雨的水点。
闻言,她笑了,手中蓝玉长笛如剑疾指前方。
“你说的是造就南海大洪灾的那位?这也好,凡是数算得了的罪孽,也得教那女人背上!”
☆、第二十七回
陈悠然瞧着供台前的烛火晃悠不定,心底烦躁,一挥掌灭了火光。
她转头望向双臂作枕,安安静静地躺在窗底下的傅轻歌。他占去了月光唯一眷顾的地方,除那以外,这座破烂小庙再无光亮。
正自炽热的怒火,碰上洒在木剑表面的白光,转瞬间便酸得发苦。
她猛地摇了摇头,摆出进破庙歇息前一直挂在脸上的怒容。
“你说过把那木剑给我的。”她说道。“你又要说话不算吗?”
傅轻歌睁开微垂着的眸子,盯着霉霉烂烂的天花板。
“不给,免得你又用它来打人。”
“用木剑打人,难道不比以真剑杀人好?”
“如果打杀的是恶人,就怎样也好。”
自从在树林外把话说穿了,这家伙就开始摆出惫懒劲儿。她清楚他不过出于避免冲突的好心,可这却令她更气了。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不该被打啦?”
傅轻歌索性闭起眼睛,不加反驳。
陈悠然蓦然间冲上前去,从他怀中把木剑夺了过来,昏了头,却也明知不会伤到他,举起剑看似要劈。
但见他没半点反应,她叹了口气,连最后一分鲜活的怒火也敛起了。
“你骗了我好长时间。如果我早就知道你和小虞结下姻约……”
就怎样?她一句话说不下去,只管盯着他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