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却也已不比平时灵便。
“用不出气机的你,不外如是。你甚至比每当遇上性命之危,有机会激起龙气,爆发非人神力以脱险的陈悠然更脆弱。在修为和知识以外,你只是一介凡人。”
陈悠然已是全身动弹不得,只口尚能言:“大言不惭!难道你就不是凡人?”
桓墨回首,对她露出一副教她至今想起,仍然战栗不安的微笑。
“我当然是凡人。”他柔声说话时的神态,竟与堂兄全无二致。“你是怪物,而他是天才。相比起来,除了会办事,我一无所长。”
“但在我背后,站着整个桓家,一整座由岁月积累起来的庞然大物。”
他指向陈悠然。
“你,站在它的阴影下。”
“一百年不到的积累?和谢家、王家比起来,当真笑得人牙齿也掉。”
“陈氏存世虽过百年,五世之内,却无一人登三公之位。若非你父亲娶得贵人,以你的家世,根本不配作桓氏嫡长房的儿媳。”
提到母亲,使陈悠然心弦一颤。“你提我母亲干甚么?”
桓墨瞧着她,眼角流露着淡不可见的怜悯。
“你竟然不知道!”他冷嘲道。“日后你再去探索吧。但现下时间无多,决不容你借机拖延。”
“她已经成功了。”
轻歌的声音响起。
桓墨立时后退一步,挥剑直削轻歌喉间。
两柄长剑急掠如虹,势如破竹,剎那间将他持剑前臂折断。
他的双眼已睁大。
紧接着,他看着赤红长剑回转,在傅轻歌前臂上猛削一记。随着一声闷哼,傅轻歌能动了。
剑仙双指一划。
“竖!”
然后,桓墨目睹自己被斩落的手臂掉落时空裂缝。那急起的开口来得快去得快,转眼已不见影踪。
同一时间,与飞萤火同来的木剑依样葫芦,割破陈悠然小臂。陈悠然吐纳过后,反手就是一剑,堪堪在桓墨颈边削出深痕。
此时她双腿已能活动,于是一个打滚,挥剑疾进,却见江陵将军足下一点,纵上高墙,险险避过轻歌往上急撩的剑光。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左手抛出符咒,炸开一团团障目迷雾,一瞬间,身形已化虹远离。
轻歌却没选择再行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