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亦淅没有忍住,惨叫了出来。
不堪重负的身体,经不起伤上加伤的痛楚.....锐利如刀割一样的痛,撕扯着神经和意识每一条细小的线;每一厘米的皮肤,好似都要崩裂了一样。
从肚子到小腹,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全是鞭痕,全是流血的伤口。
没有过多的失血。
但,疼痛,同样可以让人堕入无边的沼泽。
还能再坚持多久?
“还要和我继续顽抗到底吗?”
危险,带着磁力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道.......下巴,被皮带支着不得不抬起,望向那个人的深眸。
他,还是冷酷的让人陷落啊。
原来,你就想要这个吗?要我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放弃自主意识而屈从于你。没有爱,没有信任,只是一个奴隶。
呵呵——其实,我做得到,还可以做的很好。
亦淅双目失神,嘴唇血渍狼籍;勉强吐出碎掉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想你......信我......”
“他——是——谁?”
罗修笼罩着阴云的脸,再次下达着不近人情的命令。
我怎么会这么笨?到底在对他期待着什么?他根本就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明白我的感受;也许是不愿意去明白。我,仍时刻妄想着用痛苦去换取他正视我的存在。
白痴!
我们,不是爱人,是对手。
一直,都是。
“如果爱,请干净的爱,把爱情献给爱情。”
☆、第三十四章疑团(上)
亦淅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戚戚然笑了。调动嘴角神经做出微笑的动作,对他来说眼下也成了极为困难和遭罪的事情。
“从来....都没有谁.....一直都只是你......”
“什么?那些吻痕呢?你怎么解释?”
罗修步步紧逼,怎样都不肯甘心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那晚.....我喝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方亦淅用尽力气,口齿不清地试图说明白那晚的经历;这在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看来,都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
罗修止不住的一阵错愕........
是他听错了?还是方亦淅被打傻了?
如此可笑而毫无逻辑的借口,以方亦淅的聪明才智不会笨到撒这样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谎吧?
“你,这解释,有人会信吗?”
“就是觉得.......你不会信....才没有说.....可.....那是真的......”
他敏捷灵动的瞳孔,扫描着亦淅的每一个微表情:竟然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完全没有说谎的迹像。
承受了残酷的毒打,身体与心理都到了极为脆弱的边缘;心力交瘁的人是做不到轻松掩饰自身的情绪的。何况,亦淅也没有必要再编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荒谬理由。
可,如果——亦淅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越发复杂到诡异了。
难道?.......
罗修的掌心,抚上他的脸:感受着浸透汗水湿漉漉的肌肤,血管在皮下轻微的颤动.......
充满怜爱地拭去了他唇边的血珠,额头的汗滴——湿润的唇,俯在耳际,迷惑的声音:“只是,一个梦?梦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