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作者:桃子君君
第19节
“娘,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宾默道。
一条腰带值不了多少钱,而且是店里的特色,只要买东西就赠送,不仅推销了自己店铺,也带动了其他产品,早就赚回来了。
甘弘义顿了顿,态度强硬的直接道:“儿,我不喜欢你那媳妇,我准备给你再娶一门。”
“我不会娶。”宾默面色冷然道。
“你表弟多好,不比曹宁好?”甘弘义道。
“宁儿不需要和任何人比。”宾默冷道,甘弘义还要在说,宾默不耐的道,“娘,店铺里很忙,您没事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宾默就向前堂走去,不再理会甘弘义和甘永贞。
前堂,安然低着头在账本划来划去,宾默走到他面前,柔声道:“我来吧。”
“嗯。”安然将账本递给他。
一连数天,甘弘义带着甘永贞过来说服,宾默油盐不进,甘弘义就坐在店里撒泼。
到晚上,这对姨侄俩仍在店里闹腾,宾默额头青筋直冒,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的声音低沉:“娘,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以后就不要再来店里了。”
“默儿,你现在都不要娘了?”甘弘义哭诉道,“娘不是为你好?你店铺里这么忙,让你娶了二房也可以帮帮你,再说贞儿有什么不好?你们从小玩到大。”
“我再说一遍,我此生绝不会娶二房!”宾默的声音冷酷不留任何余地。
甘弘义道:“那就休了曹宁,贞儿他……”
“砰”的一声,甘弘义的话还没说完,宾默猛然站起,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拍向桌子,面容阴冷恐怖。
甘弘义一瞬吓的不敢说话,还是甘永贞急不可耐的在旁边小声提醒:“孩子。”
宾默阴冷的眼神猛然扫过他,甘永贞立刻吓的低下头,不敢在说话。
甘弘义立刻好言相劝道:“你们成亲好几年了,曹宁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默儿,你不能再护着他,娘也是担心曹宁有什么隐疾,瞒着你,耽误我们宾家的子嗣啊。”
“子嗣的事不劳您担心。”宾默冷声道。
“娘怎么能不担心……”甘弘义还要在说,宾默已经不耐烦,推门要出去。
甘永贞立刻拽了拽甘弘义的胳膊,甘弘义会意的道:“默儿,天色也晚了,我和贞儿在这住几天。”
宾默面色难看,甘弘义感到一阵心寒,他的儿子以前天天和他在一起,现在却不愿意他住下,甘弘义带着哭声道:“默儿,你长大了,小时候你总黏着娘,也最听娘的话,现在……”
“娘,只要你不说娶二房的事、总是找宁儿麻烦,其实您想住多久都可以的。”宾默回头,面上疲惫又无奈,透出一点苍老,“娘,我真的希望这个家能和平相处。”
甘弘义心头一颤,宾默转身又道:“我让伙计收拾出两个房间。”
宾默离开后,甘弘义颤颤的回头:“贞儿,是不是真的给默儿添麻烦了?”
“姨,表哥只是一时糊涂,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会发现,您是为他好。”甘永贞挽着甘弘义温柔道,心里暗起了算计,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怎么能让他倒戈,他相信只要他坚持,表哥迟早会接受他,这个家的家产也迟早会是他的。
甘弘义点了点头,叹了一声。
甘弘义和甘永贞一连住了几天,甘永贞对宾默又是撒娇又是讨好,宾默对着他总是一张冷脸,全然无效。
一连多天的挫败,并没有让甘永贞放弃,他将矛头对准了安然,虽然那天是被他吓住了,但是这么多天,默默观察这个嫂子,看他对谁都和颜悦色,也许那天就是他故意装作的,就是个纸老虎!
甘永贞嘴角浮出一抹笑容,走到案台前,亲切的叫了一声:“嫂子。”
安然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世界之子嘛,看他要耍什么花样,宾默那儿劝不动,就转移到他头上了。
“嫂子,我喜欢表哥,我真的喜欢表哥……”少年的眼说哭就哭,泪眼婆娑,甚是动容。
“嫂子,你就让我嫁给表哥,我保证以后好好侍奉你,以后你也不用这么累。”少年道。
安然淡淡勾起抹笑:“你想进我们家?要好好侍奉我是吧?”
少年看安然有所动容,立刻不住的点头,喜上眉头,安然的声音却甚是冰冷:“不可能!”
少年一怔。
安然狠道:“你若进去,我划了你的脸,将你扔进发情的猪圈里,他若去你那一次,我找人强|奸你一次,你若怀孕,我把孩子从里肚子里剖出来,逼着你吃掉。”
又是那样恐怖的面容,这次更清晰,甘永贞吓的浑身打颤,他颤道:“你、你怎么这样,一点都没有容人之心,简直是个妒夫,表哥怎么会、怎么喜欢你……”
安然冰冷的手覆上少年清秀的面容,如一把刀刮在他脸上,安然薄唇轻启,少年怕又说出什么话,全身剧烈一颤,跑进后房。
安然继续翻动账本,伙计小边过来轻声道:“老板娘,刚才我看到老板的表弟进了你的房间,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安然招的人都是机灵懂事的,店里的纷争,明都看看的清清楚楚,小边继续耳语道:“就是刚才来找你之前。”
安然却不在意的道:“没事,你去忙你的。”
“哦。”小边道。
晚上,店铺关门,伙计睡着,甘永贞跟在甘弘义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甘弘义扔出一个东西,指着在油灯下看着账本的安然,道:“你看看你的媳妇,都瞒着你做了什么事?避孕药!我当这么多年不孕是为什么?他根本不想生孩子,不知道用这药和多少男子苟合……”
“娘!”宾默斥道,“这药是我给他的,我们不想生孩子。”
“默儿,你说什么?”甘弘义不敢相信的道,然后指着安然,怒道,“是不是又是他撺掇你的?”
“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主意,你不要什么事都推到宁儿身上。”宾默道。
“我能不推到他身上?你以前从来不这样,他一觉醒来,你就变成这样,你以前也没说不要孩子,你们一搬出去,就不要了。”甘弘义怒道。
宾默头疼的坐在床边,以手抵住额,甘永贞道:“表哥,这个男人配不上你,你不知道,他今天跟我说了什么话,他……”
“你给我闭嘴!”宾默突然斥道。
甘永贞被吓了一跳,瘪住嘴,眼里红了一片。
甘弘义道:“你不要吼贞儿,今天贞儿都跟我说了,曹宁恐吓贞儿,如果嫁给你,就划伤他的脸,把他扔进猪圈里,还说找人强|奸他,生了孩子,把孩子活剖出来,你看看你媳妇,多么狠毒?”
“不是恐吓。”一直置身事外的安然突然放下了账本,他转过头,唇边似笑不笑,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甘永贞,“而是我真的会这么做,他敢嫁,我就敢做。”
安然平淡的话语,令甘永贞心头一颤,他紧紧抓住甘弘义的胳膊道:“姨……”
甘弘义正好斥责,安然继续道:“是我不想生孩子,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不想生孩子,谁都勉强不了。至于什么二房,我跟你说,我绝不会容忍,我不把他整死,是我心情好。”
甘弘义气的浑身颤抖,转头对着宾默道:“你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他就是个毒夫!他要害了你啊!”
“娘,宁儿并没有说错什么。”宾默道。
“他还没有做错?!结婚生子,天经地义,他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还维护他?”甘弘义痛心道,看着宾默无动于衷,一副着了魔的样子,甘弘义一屁股坐在地上,今天他不让把那迷惑他儿子的妖孽赶出去,他不姓甘啊!
“今天我就在这了,你不休他,我就不起来,我不吃不喝,我要看着你这个不孝子活活气死、饿死你娘!”甘弘义气道,又一把拽下甘永贞,坐在地上。
“娘!”宾默道。
“你这个不孝子哟!”甘弘义一把鼻涕一把泪。
“娘,我是不会休他的。”宾默态度坚硬。
甘弘义哭声更甚:“你这是逼死你娘啊!”
大半夜的,哭声不断,小边在门外叩响了门,安然去开门,小边一眼瞥见屋里的景象,心里明白,暗叹老板和老板娘这么明事理的人怎么有这么一个娘?
“老板,我听到吵声,就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小边道。
“没事,你快回去睡觉,明早还要干活。”安然道。
“好的。”小边道。
安然阖上门,看着屋里的景象,突然冷声道:“写休书吧。”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和笔,递到宾默面前,宾默怔然抬头:“宁儿……”
“休完,我娶你。”安然道。
☆、96
震惊四座,甘弘义颤抖着道:“你说什么?”
“休书一成,三书六礼,我迎娶你儿子。”安然似怕甘弘义听不到似的,故意提高了声音。
“荒谬!我儿子事业有成,相貌堂堂,怎么会下嫁你?”甘弘义道。
“事业有成?”安然拿捏这句话,笑道,“现在恐怕不是了吧?”
“什么意思?”甘弘义斥道。
“休书成,这里的所有一切只归我名下,房子、地契。”安然淡淡道。
“怎么可能?默儿,这是怎么回事?”甘弘义回头急道。
“地契和房契都是宁儿的名字。”宾默道。
甘永贞惊讶的捂住嘴巴,就算他嫁进去,他也什么都得不到?
甘弘义猛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指着宾默:“你怎么这么糊涂?!”
“这一切本就宁儿的,地址是他选的,店铺是他装饰的,布匹是他采购的……”宾默道。
“够了。”甘弘义气的心头喘不过过气,只是食指颤抖的指着宾默。
“你愿意吗?嫁给我?”安然却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他。
“嗯,当然。”宾默笑起,娶和嫁对于真正相爱的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宾默抬起笔,在纸上留下数行字,无非是休书上的事宜,甘弘义却猛然站起,将他手中的笔夺走,道:“这休书不能写!”
“你们好好相处,我不打扰就是。”甘弘义变脸如唱戏般,拉着甘永贞退出房门,一边走一边提醒道,“你们感情一直都很好,这休书千万不能写啊。”
第二天一早,甘弘义就将还在熟睡的甘永贞叫醒,甘永贞睡眼婆娑的道:“姨,你做什么呢?”
“我们赶快回家,不要打扰他们的感情。”甘弘义道。
甘永贞用水洗了洗脸:“姨,你不管怀孕的事了?”
甘弘义一颤,道:“他们不想生就不生吧,我们赶快走吧。”
甘永贞心头嗤了一声,明明是你贪慕虚荣,一听所有的财产都在曹宁名下,他们若是离了,你和你那傻儿子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甘永贞磨磨蹭蹭,甘弘义不停的催促,安然就捧着早餐过来了,他柔声道:“婆婆,表弟,你们这是做什么?”
“宁儿,你和默儿好好相处,我准备今天就带贞儿回去,你千万心里不要有什么不快。”甘弘义一反常态的亲昵的握着安然的手。
“怎么会?”安然将早餐坐在桌下,“只是表弟也要回去吗?”
“是啊。”甘弘义道。
安然道:“表弟现今已经及笄,我想昨天我的态度有些偏激,还准备多留表弟些时日来好好向表弟道歉,我这个店里,虽然没有什么皇亲国戚,但是也有不少名门望族喜爱来这,表弟在这,看到欢喜之人,为了表示歉意我也可以介绍一下。”
甘弘义刚要说什么,甘永贞立刻笑道:“谢谢表嫂,那我就住在这了。”
甘弘义面色难看的给甘永贞使了个眼色,表示:你在这,会耽误你表哥表嫂的感情的。
甘永贞却当做没有看见,他才不管会不会耽搁别人的感情,他一定要嫁给一个有名望的人。
甘永贞拉着安然的手臂,笑眯了眼道:“表嫂,你说都有哪些名门望族,他们都长什么样?”
安然跟他说着,两人聊了许多,看似亲密的兄弟,实则各怀心思。
一日,安然算着账,城东的钱老板过来拿衣衫,钱老板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人也长得俊朗,自然少不了风流韵事,他经常会来安然的店铺买各种衣衫,且都尺寸还不一样,临走前还非得调戏安然一下。
“曹老板,这么德才兼备、清秀佳人,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呢?”钱吉德笑意然然道。
“怎么?我不能这么早就嫁人?”安然睨了钱吉德一眼。
这一眼,钱吉德半身都酥了,他打开面扇,扇上是一只独梅,提着风花秋月的诗词,钱吉德一只手倚在案台前,斜长的丹凤眼里有了兴趣,他道:“自当我八抬大轿迎娶夫人。”
他说的极轻佻,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安然雪白的脖颈上扫视,若是平常,安然对这种人,向来是不搭理的,今天他竟然笑颜婉婉,让钱吉德心头一喜,安然笑道:“我,你是娶不了了。”
钱吉德故意哀叹了一声,幽怨道:“不知夫人可有尚未嫁娶的兄弟,也好平在下心头不忿。”
“兄弟是没有,倒是夫君的表弟这几日坐在店中,长得甚是可人,我真担心夫君会被勾走。”安然一叹。
“你夫君对你这么好,也会被勾走?”钱吉德道,他见过几次宾默,每次宠曹老板都宠成什么样了?
“你是不知道他那表弟长什么样?当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安然又是一叹。
钱吉德眼前一亮,道:“当真?”
“自然是真话。”安然道,眉头微微蹙着。
钱吉德的扇面猛然又收起,扇子轻轻敲了几下案台,他眼睛闪着些狡黠,道:“可否让我看看你表弟?”
“这可不行,我们家表弟可还要嫁人呢,怎么可以随便见别人?”安然道,心里打着另种算盘。
钱吉德一声可惜,望眼欲穿的眼看了看后房的帘子,才依依不舍离去。
过了几天,钱吉德几乎天天到店铺里闲逛,宾默看到了,面色阴沉的道:“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你想多了。”安然道,望了望假装在选衣服的钱吉德,唇角勾起抹笑容。
宾默仍然眸子阴沉盯着钱吉德,半天,他忿愤的掀开后房的帘子。
“嫂子,表哥让我拿这个给你,说是这几天的赠品。”甘永贞将印着猫咪的手帕来过来。
“嫂子,能不能送我一块啊?”少年的声音软糯,睁大的眼睛如同某种萌宠,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根根分明。
安然道:“当然可以。”
少年立刻笑起,唇边荡起甜美的笑容,喜滋滋的拿起一个秀帕奔向后房。
直到少年的身影没了踪影,钱吉德伸长的脖子才收回,走到案台前道:“那就是你夫君的表弟?”
安然点头。
钱吉德面上浮出笑容,由衷赞道:“当真是秀雅脱俗,美目顾盼。”
安然淡笑不语。
过后,钱吉德来的更勤,宾默一张脸黑的已经如同锅底,他将安然拽到后房,道:“他为什么每天都来?”
安然却对着一旁偷偷观看前厅的甘永贞道:“贞儿,你去前堂帮嫂子看着。”
“哦。”少年的声音甚是愉悦,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几天,他都看到了,就那案台前的男子最是英俊、出手大方。
安然看向宾默,道:“你若是怀疑,我可以不去前堂。”
“我不是怀疑你。”宾默道,有些别扭,“我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安然笑起,挽着他的手,道:“出去玩不?”
“呃?”宾默一时没有转过来。
安然却握住他的手,从后门穿过小巷,到了集市,清晨的叫卖声不绝,糯米糕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板,来两块糯米糕。”安然走到摊前道,然后转身对着宾默笑道,“在这里这么久,都还从来没有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么热闹。”
宾默环视了四周,点头。
“啰,糯米糕。”老板拿着一块纸将糯米糕包好,递过去。
安然掀开,热气夹着香味扑面,安然递到宾默面前,宾默笑着咬了一口,安然在他咬的位置毫不顾忌的咬了一口,道:“真好吃。”
安然拉着他的手又转到糖炒栗子旁,圆鼓鼓的栗子,在阳光下,闪着亮泽泽的光,安然道:“老板,来一份。”
“好嘞。”那老板道。
安然和宾默一直逛着,看桥看水,闲时吃东西,到了几个小时,才两手拎着满满的东西回来。
安然看着案后的甘永贞道:“贞儿,麻烦你了。”
“不麻烦。”少年的脸上不自然的晕上了一点红。
安然了然的淡笑不语。
后来几日,皆是如此,甘永贞面色绯红,总是没事有事的往前堂跑,而这一日,一大早甘永贞就不见了身影,直到傍晚,都没有发现踪影。
宾默道:“你看到贞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