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只听白薇也大笑起来。
听她笑,胡光富一惊,停了笑,疑惑地看向白薇:“你为何笑?”
白薇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胡光富,果然是糊涂。唉,真是可怜,一个人能糊涂一辈子!”
听她这么说,胡光富更是不明所以,惊问道:“为何?我自知求得人人想得到的,这是明智之举,为何是糊涂?难道像曹缅一样?不同流合污,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冤死!”
胡光富说得振振有词,但他却不小心露了嘴,说了曹缅。
“曹缅果真是你们陷害的!”独孤夜熙狠狠地道。
想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胡光富的眼神闪了下,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是又如何?所有罪过都系我一人所犯,要杀要剐随你们!”
“啧啧,原来睡了几个绝色美人,消了几锭金银就这么把命给贱卖了。想不到胡涂富的命这么贱!半点不属于自己。”白薇唇角讥诮地扬起,摇了摇头叹道。
“谁的命有我这般值钱?江淮盐运使的银子你以为只有几百上千?哈哈,国母怕是穷人家出身吧?可曾见过十几箱金子堆在一屋,做梦都在笑……”胡光富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
“才十几箱金子?你的命就只值十几箱金子?你可知送你金子的人是用金子把你的命给买了?你贱命一条,可以用金银易之。然,你的父兄妻妾及年幼的孩子们也一并被你贱卖了!你的幼子才多大?据本所知,最小的才一岁多!你所犯死罪,罪同抄家,灭九族!一岁多的孩子,他享受了多少荣华?他叫过你几声爹爹?他还等着你伸出双手抱抱他,他还有大把的岁月要度过。可是因为你的贪婪,他赔上了一条命!有道是,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早早断送了所有人的美好!全族上下几百口人命就这样死在你的手上!你说,你的命是不是很贱?”白薇冷冷注视着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胡光富的脸色慢慢从苍白变成青色,再从青色变得死灰,眼中的得意也被恐慌覆盖。他惊愣得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独孤夜熙微侧着脸看向白薇,眼中满是赞赏和疑惑。
候三和段骁也向白薇投去敬佩的目光。
牢中开始变得寂静,只有火盆里熊熊燃着的炭火哔剥作响。
“你若知悔改,现在也尤未晚。”白薇这时放软了口气。
胡光富一听白薇这话,像抓住了一救命稻草,拽着铁链的手颤抖着:“国母可否帮罪臣一次?”
独孤夜熙脸色一沉,锁着眉沉思着。
白薇想了想,偏着头看向独孤夜熙,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你看,可不可以?”
独孤夜熙对上她的眼,沉声道:“死罪不可免!”
“不,罪臣不奢望太子殿下恕罪,只求能放过罪臣一族,他们皆因罪臣牵连获罪……”说到这,他眼中竟淌出泪来,“四年前老父过世前还告诫过罪臣……罪臣被眼前利益所蒙,竟……”
“江淮盐运使人人皆晓是个肥差,老父生前因为官清正廉明,深得皇帝信任。父亲告老,罪臣便被皇帝任命为盐运使,这全靠父亲恩泽……而罪臣……到如今才悔悟过来……”
胡光富一时声泪俱下,满是悔恨。
“唉,肥差原来也容易害人。”白薇小声叹了口气,又对独孤夜熙道:“免了他族人吧?”
独孤夜熙黑亮的眸子看着她,沉默了一会,然后转向胡光富:“你若将犯之事交代清楚,本殿下便应了你的请求,但凡无罪者皆不牵连!”这已是他做的最大让步。
胡光富听了脸上一阵狂喜,忙点头应着:“罪臣胡光富谢太子殿下隆恩……”然后他又对白薇感激地说道:“刚才罪臣对国母不敬,请国母责罚!国母实乃我大羲百姓之福……”
“就这样吧,国母请回。”独孤夜熙见胡光富已答应招供,便请白薇回去。
白薇看了一眼胡光富,然后转过身向牢外走去。临走时,独孤夜熙又召过牢头候三,令他马上备好纸笔,让胡光富今夜就写。
出了牢房,白薇深吸了一口
暖君心:多情小母后,219劝说天下第一贪,
气。抬眼又看了眼天空,星星明亮,只可惜没有月亮。
独孤夜熙看着白薇,从下巴到颈部,扬起一条优美的弧度。那脖子处还露着一段雪白的肌肤。他见那裸|露的雪肤,眼睛飞快地不着痕地四下里扫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侧面,这样,身后人便看不到她的那段肌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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