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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付平又给我打过两个电话。
“怎么不给他打?”我问,尽管我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是不是那个中年男人。
“想给你打不行吗?”付平说。
我那时觉得他吸引我的点就在这里,平淡地说出勾人的话,在每分每秒里让我形成了习惯,像是一只时常慵懒的猫,却因为它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让我的心扑通乱跳。
“...可以。”我说。
第二个电话的最后。
“记得来接我。”他再次强调。
“嗯,”我回应,“我知道了。”
我没说的是,我在第四天就也知道了他的事情的端倪。
我那时候很不适当地跟踪了那个中年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力发生了差错,我竟然跟着他来到了第一天遇到付平的地方——那个办公室所在的写字楼。
我隔着百叶窗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坐在了老板椅上。
“几只狗而已,”他说,“给他们点钱打发掉吧。”
旁边的黑衣服冲他点头,“是,那他们出狱之后怎么处理?”
“要就给点钱,想别的就干净点处理掉。”他闭着眼,老板椅微微转动着,“不过还很早吧,好几年呢。”
“是,老板。”黑衣服又弯弯腰,“那平少爷那边,...”
“他很快就出来了,”他从椅子上起身,“让他待些日子也好,谁让他那么不要脸地想偷吃外面的肉呢?”
我隐隐觉得这事或许和付平有关。
“毕竟他从小就只能是我的狗啊。”直到那个男人说出这句话。
——我突然又盼望着,它不要和付平有一点关系。
我离开了那,尝试用内部资料调查付平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关系。
然后得知他是付平的继父,叫付伟。
付平的母亲死后,一直是他带着付平生活,靠着在挂名公司实际上是海棠编辑的工作赚了不少的钱。既然他是编辑,没道理不知道付平在写np文的事情,正常的父亲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让孩子干这样的工作吗?
那么付平呢,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像付伟所说的那样,“从小时候就是一只狗”?是什么意思呢?
我把事情联系起来,心里泛起奇怪的波澜,似乎不止于被付平吸引,还有无止境的回忆起他在宾馆时脆弱的脊背,光裸的,却好似随时折断的。
我不止于好奇地想要触碰他,或者说是,想要把他揽在怀里,抚上他不住颤抖的脊背。
“没事了。”我想对他说。
时间很快就到了那一天。
我开车到了拘留所。
付平正好出来,我刚想打开车门冲他招手,就看见他上了角落里那一辆车,车窗隐隐看得见是付伟。
换了辆车,我就没有防范。
我开车跟了上去,再次来到那个写字楼。
空荡荡的,好像这一栋楼里只有他们在办公一样。
“你钓的鱼不错嘛,”付伟的声音在楼梯间反复回响,“想利用警察逃脱我吗?小把戏耍的不错,不过你找了个女人,你这幅样子,还能操女人吗?”
我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却没听到付平的回答。
利用我、吗?
付平怎么不反驳他?
我按下了自己奇怪的不满,继续跟上去。
“就在这怎么样啊?”布料撕扯的声音,“就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操你。你说行吗?警官小姐?”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对我说的。
我上到了那截楼梯就看到了面前的景象——付平的裤子被撕扯开,色情地坠在他的膝盖的位置,内裤也被扒下,可怜的一小块布料被丢到我的脚边。他闭着眼睛撇开脸。
“你说呢?”付伟看着我。
一瞬间的畏惧和不满在看到付平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时候其实全都奇迹般的退散了,付伟那样威胁的架势也没唤起来一点害怕。
“我说你妈啊?”我拽过他压制着付平的手把他掀翻在地,把付平从他的禁锢中释放出来。
付伟闷哼着摔在一边晕了过去。
“走吧!”我把长风衣脱下来给付平穿在身上,“看不出来。”
付平手腕用着力不肯离开。
“干嘛?”我回头看他。
他终于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流出来,“我...”
“怎么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吗?“我被他整得有些无措,轻轻用袖口给他擦着泪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啊。”
我如愿以偿地抱住他,安抚着他随着哭声起伏的脊背,“没事了,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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