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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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里姬越结束了一天的公务,让人把狗牵来撸了一把,琢磨着过几天应该可以组织一场春猎了,连日来繁重的公务搞得她也头疼,臣子更头疼,出去踏踏青,放放风,工作效率才能提升上去。

最重要的是,她有好久没出去玩过了。

秦人

曲沃依山傍水,皇家园林乐苑位于城郊,平日用作凤翎卫屯兵之所,所谓帝王狩猎,大多是在园林里放点猎物和群臣同乐,而不是带着人去深山老林里打猎,那样容易出事。

少府早早给姬越备下了新制的窄袖胡服,群臣有资格陪同姬越狩猎的也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利落,有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连马都没骑过,好在姬越说得早,最近这几天曲沃的马场都快挤满了,倒也没打算几天时间练成骑射高手,能坐在马上跑几步就可以了。

楼兰王一家也在受邀之列,但来的人只有明月王子一个,高高大大的异域青年骑在马上,离他最近的人也有几个马身的距离,显得有几分孤寂,同为异族,珍珠公主就有不少朋友,大多是蹴鞠场上认识的士族贵女,但这会儿珍珠公主才不理那些朋友,和情郎两人坐在马上相依相偎,令不少儒生怒目而视。

姬越的官员里有儒生,数目不少,自从出了大儒自杀的事情,后续也有一些儒生辞官,只要不是跳得太厉害,姬越还是会给几分颜面,剩下的这些人则有志一同地忘却了女君之事,问就是天家无对错,平时什么做派还是什么做派。

其实儒生有好有坏,国子监中就有不少儒生讲师对于姬越没有太大看法,甚至有人很是支持,毕竟姬越登基也有一段时日了,对于很多追求武帝遗风的士人来说,姬越足够优秀,更现实一点来说,没了姬越,难道要从那些早就是庶民的姬氏子中遴选新皇?这不会造成更大的社稷动荡?先别说能不能从手握兵权民心的天子手里夺权,就是能,但凡有点良心的人也不会愿意干。

乐苑占地面积不算太大,风景却极为美丽,有山有水,提前放生的猎物带来了一丝活气,姬越策马在前跑了一段路,射中两只兔子一只羚羊,之后就没再动弓箭,让群臣自由活动,自己骑着马在山林之中走走停停。

早在两天前,附近的山林就已经被凤翎卫犁地一样犁了一遍,除了放生的猎物之外,连老鼠都不会多一只,但姬越身后还是缀着近百名全副武装的凤翎卫,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是不远不近的,彼此甚至处于一个相互防卫的状态,一旦有人有异动,立刻就会被身边的人拿下。

而珍珠公主这些异族臣子,明面上没人排挤,但实际上是不会被允许靠近的,好在珍珠公主也没有那个想法。

她的情郎塔吉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多看了姬越一眼,随即就深深地低下了头以示恭敬,姬越进山之后,两人就远离了大部队,在曲沃明媚的山水之间策马奔腾,虽然没有草原上那么痛快,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去年草原水草丰沛,养出的马匹膘肥体壮,但因为先前就和晋国有过约定,马匹的价格没有提高多少,但没有几个羌人不乐意,毕竟他们如今的生活已经有了保障,不会再有人饿死了。

但义渠国中还是有不少声音,主要是因为楼兰的事情,义渠国大小也是个国,如果晋国起了吞并草原的心思,以现在义渠国上下对晋国的感激,也许到了交战的时候,甚至都找不出愿意出战的战士,这对一个国来说是致命的。

珍珠公主和兄长从小亲密无间,也在这件事情上起了分歧,兄长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像是忘记了以前义渠有多么艰难一样,不仅要她时刻在曲沃打探情况,还联合许多部族长老组成一股备战势力,防备晋国对义渠下手。

珍珠公主一点都不想打仗,她想,就算晋国真的要吞并草原那又怎么样?只要草原上人人都可以吃饱,是义渠称王还是尊奉晋国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这股备战势力,姬越基本上是不在意的,没有铁器,没有粮食来源,甚至连民心都向着她,这仗要怎么打?无非是她现在还不想费事罢了。

开疆拓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像打下天竺十分容易,想要真正将天竺变成晋土,却可能需要花上几代人的时间,而且对国力的消耗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不是抄了士族的家产,这一次天竺之战就得让她伤筋动骨。

也有更好的方式,打侵略战,每到一个地方就靠杀人抢掠来维持军队开销,除此之外还能掠夺大量财富,但这就有些涸泽而渔的意思了,姬越想要的是长久的统治,而不是短暂的统一。

百姓,无论是哪里的百姓,都有一种天然的忍耐力,只要统治势力没有越过那一层可怜的底线就不会反抗,宛如被圈养的羊,温顺胆小,姬越不仅不会越过那层底线,还会给予一些好处来让他们更加维护统治,这就够了,因为在她之前没人做到过这一点。

天竺也许还有一些宗教残留使得人们恐惧甚至憎恨“魔鬼化身”的晋人,但在楼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传扬着晋君的美名,见到晋人的官员如同见到父母。

明月已经很久没再想过楼兰,他知道楼兰人会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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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足够了,虽然他待在曲沃就像是被囚笼困住的鸟儿,他没有再报复王后,甚至已经不愿意回到那个富丽堂皇的家,他准备等时局再稳定一些,出门找一份工作,他很向往晋人的生活。

这次春猎,国子监这边只来了几个讲师,狄仁杰也在,他对狩猎没有太大的兴致,或者说他这一段时间对于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致,他一直在思考姬越的事情。

虽然亲身经历过死而复生,也亲眼见过有人借尸还魂,但狄仁杰能够确定这位陛下是个真正的少年……少女,他来到这里思想转变得很快,如果是以前,他必然也是无法接受女君的儒生中的一员,只是不会那么明显,但经过两年的所见所闻,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地认识到,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一个拥有帝王之心的人,天子志在四方,不以性别为转移。

那他呢?他是否就甘心在这样的时代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讲师,混三餐饱食,求一世平安?

是尧是桀,岂是冷眼旁观就可定论!

连日来的烦闷心情在春猎的轻快氛围之中渐渐放开了,狄仁杰长出一口气,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大声叫嚷道:“有刺客混进来了!有刺客混进来了!”

狄仁杰来不及多想,立刻驱马赶向天子入林时的方向。

群臣距离姬越都不算近,但很快就有好几个策马的身影冲进了林中,然后被警戒的凤翎卫按下,唯有廷尉白起一身武勇,干翻四个凤翎卫,大吼一声冲进了林子深处。

被一众宿卫保护在中间的姬越神情平静,只是她差点没分清白起是来救驾还是来杀人的,她从来没在白起脸上看过这样凶狠的表情,像个武将一样。

见到姬越安全,白起也没有放松,策马几步奔至姬越身边,随手抽出一名凤翎卫的长刀,在距离姬越不远的地方停下,警戒着周围。

姬越倒也没有太害怕的意思,这么多人在,刺客也没有三头六臂,就算混进了几个,难道还能杀到她面前不成?

倒是凤翎卫按住了不少意图来救驾的臣子,因为不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刺客,索性一并拿了,至于白起……现任凤翎卫中郎将秦杉看了他一眼,怀疑他和这位廷尉交起手来,能不能打得过。

预想中的刺杀没有出现,不到一刻钟,两名凤翎卫打扮的秦人就被捆成粽子绑到了姬越面前,姬越看了看,忽然发觉这其中的一人她是认识的,便开口道:“嬴休王子?”

那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带着胡茬的脸,秦人的长相其实和晋人区别不大,之所以被认出来,是因为凤翎卫之间有暗语,这两人没答上来。

白起惊了惊,看向那人,半晌才说道:“秦人?”

嬴休虽然被捆着,却还是咧嘴笑了笑,说道:“陛下认识我?”

姬越说道:“秦人远走西域已久,王子趁朕春猎之际到此,是要行刺?”

嬴休撇嘴说道:“我要是想行刺,会连个弩机都不带?难道就为了杀进人群里砍陛下一刀吗?”

姬越却是带着弩机的,她把弩机上了弦,对准嬴休的发冠就是一箭,冷声说道:“朕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的准头了。”

嬴休张了张嘴,像是还要说什么,他身边的那个秦人拼命扭动撞了他一下,嬴休才把嘴闭上了,那人头也不抬,在地上挣扎记下,高声说道:“陛下明鉴,小人与王子来此是投诚的!”

姬越冷笑一声,“假扮凤翎卫,鬼鬼祟祟混进来,这就是投诚的诚意?”

那人连忙说道:“有我王书函一封,在王子身上!秦人飘零已久,闻陛下有开疆之意,愿献上西域十三城,换取一个安身之地。”

很快有凤翎卫从嬴休身上摸出了皱巴巴带着汗味的书函,秦杉验看过后,没敢交到一脸嫌弃的姬越手里,低声读了出来。

又不纳他做妃

秦王的书函总体来说比较正式, 是用特制的绢帛制成,上面的字不是墨水写的,而是绣出来的, 最大程度避免了造假的可能,这也是许多西域小国的习惯。

不过姬越是知道的,受到秦人控制的城池不是十三座, 而是十九座,这不代表着秦人没有诚意,相反, 会藏匿一部分的实力恰恰说明了秦人对于这次投诚的认真程度, 姬越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思,更没有使用金台回溯看看真假的想法, 因为秦人的语言她根本听不懂。

认出嬴休倒是很正常,秦人时常骚扰晋国边境,嬴休身为王子,实质上和武将没什么区别,他的长相不光姬越认识, 很多人都认识,这人的画像版本就有四五种之多, 特征还是很明显的。

等秦杉将书函念完, 和嬴休同来的那人此时高声说道:“陛下!秦人与晋国本无仇怨, 晋得百国遗泽而王天下, 秦不过是百国之一,陛下有称霸天下之意,也当有海纳百川之心, 我等诚心献城, 成与不成只看陛下心意而已!”

姬越并没有被说服, 瞥了一眼秦王书函,说道:“秦人劫掠边民,多年来死伤无数,边郡有许多良家女被秦人强占,自尽者不知凡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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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在前,秦人有何脸面归晋?”

那人有些口才,不假思索就要开口争辩,但姬越已经不怎么耐烦了,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嬴休忽然抬起了头,双眼直盯着姬越。

没等被斥责无理,嬴休盯着姬越,大声地说道:“我听闻百国士卒代代为奴,但百国遗民都能以平民身份在原先的土地上生活,我老秦男儿不能为妇孺打下一片乐土,但不惧任何艰苦!陛下,我们愿意把女人嫁到晋国,让孩子改名换姓,三千秦子都给你做奴!”

说实话,姬越有些惊讶。

嬴休嚷完,人也有些蔫了的样子,声音略微低了一点,只道:“女人和孩子……都不想打仗了,她们想要在西域安家,过安生的日子,可陛下迟早会踏平西域,秦人不想到那个时候再投降,羌人给晋国养马,我们也会,我们祖上就是给天子养马的,我给陛下做马奴,再不成,切了老子三两三,老子去做个宦官……”

白起怒声喝道:“天子当面,慎言!”

嬴休叨叨了两句,自觉没趣儿,闭上了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对于这个做宦官还要比别人多一两肉的王子,同来的使者也是服气的,来之前他再三请求王子做个哑巴,一切交给他来说,结果倒好,没两句,这位嬴休王子就自己把所有底牌都揭了,这还怎么讨价还价?

使者觉得不妙,但姬越倒是能从嬴休的神情话语里判断出不少,毕竟就算当初楼兰献国,明月王子也还是维持了一个王子该有的风度,而不是上来就要做宦官马奴,这也意味着秦人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远走西域的那一代秦人乃至之后的代也许是解不开的死仇,但过去了十几代,在仅存的秦人数目不满一万人,且大部分都混了西域的血统,甚至连王子都生了一双标准西域蓝瞳的时候,上千年的仇恨其实早就不那么重要了,选择权在她手里,选择接纳并不麻烦,至少不会比接受楼兰献国麻烦,不接纳也可以,秦人名义上和晋是世仇,但到现在已经和一个实力强大些的西域小国没什么区别,无非费些周折。

这就是天子权柄。

这时候来投诚,不得不说时机正好,天竺刚下不久,姬越正需要一批能够适应西域的兵卒,过了这个时间,姬越未必会愿意和秦人多费口舌,到了她觉得恰当的时候,直接发兵攻下西域也就是了,秦人的妇孺想不想打仗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在这时,姬越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看着嬴休说道:“秦军有多少人,其中多少青壮,剩下的妇孺有多少适婚女子,多少老幼需要安置?”

问出这话,意味着她已经趋向接受投诚。

嬴休还没反应过来,使者已经欣喜若狂,连忙替他答道:“回陛下的话,秦军满员有三千之数,均是骑兵,战马六千五百多匹,用作战时轮换,秦子武勇,天下皆知!此外适龄女子人数不低于两千,剩下的老幼在五千左右,但也能自给自足,耕种度日,我等罪人之后,不敢奢望厚待之,只求一块安身之地!”

姬越已经存了接受投诚的意思,再端着威风也没太大用处,略摇了摇头,只道:“百国争雄,本无对错,不必称罪,秦人既然有心投诚,就先将妇孺送至边境,朕会安排人将他们迁至河西之地,按人头分田亩。秦军前往楼兰接受收编,一切按奴军规制来,此外秦女只能嫁给晋人,但可以选择不嫁,如果秦军之中有人想娶秦女为妻,需杀敌十人来换,剩下的朕还要再想想,明日会列个章程出来。”

嬴休和使者都没有异议,最重要的是,姬越承诺的不是荒地也非山林,而是肥沃的河西之地,虽然可能也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意思,但这对于习惯了西域黄沙的秦人来说,简直想都没想过,梦里都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

一场狩猎结束得匆匆忙忙,姬越一回到明光宫就开始列收编秦人的章程,两名秦人被安排在驿馆里,倒真是一国使者的待遇。

姬越在奋笔疾书,特意穿了一身轻薄春衫的樊春被打发去磨墨,一个不小心又泼了自己一袖子墨,姬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气恼得厉害,给姬越磨完一砚台的墨就退了下去,侧殿里魏悬不经意抬头,惊恐地发现樊春撅着个pi股,扒在门边偷窥主殿,满脸晕红又撅着嘴,像个生气的怀春少女。

魏悬一把拽回了窥视君王的樊春,低声警告道:“樊郎君!莫要鬼祟,让凤翎卫发觉,这可是窥视君王之罪!”

樊春被吓了一跳,跟着向里走了两步,但还是小声说道:“我就看看……看看陛下墨用光了没有。”

魏悬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怀念起韩和来了,这人私心虽多,但比谁都懂事。

意图救驾的大臣除了白起,没有一个突破凤翎卫的防线,也是直到姬越回宫,这些人才得以从乐苑里走出来,其中就有韩和,当然,也有狄仁杰。

狄仁杰当时没想太多,也是到后来才发觉,去救驾的臣子里,他是唯一一个儒生。

实在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狄仁杰扪心自问,如果是武皇遇到刺杀,他会不会反应得这么快,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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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的,他明面上支持武皇,无非是想暂时安稳世道人心,他打从心里不认可女人当权,他一生都是李唐臣子,到死也认为自己是。

但换了个世道,一切都不同了,狄仁杰发觉自己不是不能接受女人当权,甚至很多根植内心的儒家思想都开始动摇,这种动摇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知道,他想一展自己的抱负。

写完奏疏已经深夜了,狄仁杰从院子里走出来,外间春月正圆,衬得隔壁廷尉狱传来的惨叫声也不那么渗人了,狄仁杰在月下舞了一会儿剑,长廊尽头忽然有亮光传来,披着衣服的周老先生从南侧走了过来。

狄仁杰连忙收剑,周解用手里的灯笼把狄仁杰院子里的庭灯点亮一盏,顿时有暖融融的火光在院子里晕开,照亮一片草叶青砖,颇有些静谧的意味。

周解一点都没有静谧的意思,瞅了狄仁杰半晌,忽然开口说道:“白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估计你当不成儒生了,学法吧。”

狄仁杰忍不住笑了,“我不过是做了臣子该做的事,儒者便如此狭隘?”

周解自己就是个大儒,对孔孟一道研究颇深,却毫不客气地说道:“如今的儒生九成如此,孔圣都没说过的话,后人牵强附会,此等儒生如获至宝,曲解圣人言,什么见不得女人当权,无非就是怕女人当权之后,做不成高人一等的大丈夫了,否则谁当权和他们有什么相干?”

狄仁杰低声说道:“但女人当权,哪怕没有刻意做些什么,还是会有更多的女人心思浮动,继而不安于室……”

周解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七尺男儿,倘若争不过女人,也该敞亮些,莫学那些土鸡瓦狗,可笑!如我为男你为女,你才学胜我一筹,我以你是女人为由把你关在家里,你也觉得天经地义?你要是觉得天经地义,老夫也无话再讲!”

狄仁杰如果还能像以前那样觉得天经地义,就不会烦心到月下舞剑,也没缓解几分愁绪了。

周解见他面色,这才缓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月亮,“日月星辰,周而复始,人在其中,不过尘埃,陛下是位不世明君,和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分别?又不纳你做妃。”

狄仁杰起初听得认真,也一直在思考,发觉了自己从前很多狭隘的地方,原本的举棋不定也变成了下定决心,然而周解话头一转,却让狄仁杰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啊,是男是女有什么分别,又不纳他做妃。

我没死哈哈哈

安置秦人的事情可大可小, 但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均摊到河西四郡,让地方上自己处理,姬越把章程发下去, 有的是替她做事的人。

人才难得, 能够主政一方的人才更难得, 姬越每次动士族看似毫无顾忌,其实杀得小心翼翼,杀第一批士族的时候她已经安排好了接替的官员, 不说每一个官职都心里有数, 至少重要的位置上都放了可靠的人手,第二第三批就没有这么精细,但郡县主官都是经过认真考量的。

如今官员良莠不齐,也是因为后来士族倒了八成,官位进一步空缺, 只好放宽要求,才显得有些混乱了。

在其位,谋其政,能够留到现在的官员基本上已经能够适应官职了,朝政也渐渐走上正轨。

嬴休这次作为秦人的使者,也是变相的质子,姬越把那个口才不错的使者放了回去, 嬴休则和先前的楼兰王子一个待遇, 但姬越还真没把他放在心上,所谓质子, 也是建立在国力基本相等或是需要维持联盟平衡的情况下才有作用, 秦人如果有三万兵马, 嬴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用, 祭旗用,但现在秦人已经落魄到投降的地步,嬴休也就差不多是个秦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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