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丧着脸,老老实实认错,祈求这玉祖宗赶紧出现,他可不想被卖到烟花柳巷。
这时,一个七岁左右的胖小子跑过来,嘴里含着块糖,问,你们是不是在找红色的玉?
李琅玉一听,忙问,你知道在哪?
胖小子点点头,又指了指那只龟,能把它送我玩吗?
李琅玉毫不犹疑将见面不到一小时的“疼疼”送出手,跟着那小孩来到他家,是间红喜事礼办店。
“妈妈,我放在账本旁边的玉佩你搁哪了?”胖小子翻了一圈,没找到。李琅玉眼皮猛跳,心道,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老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宝,你又乱捡什么东西,都跟你说了地上的东西不要随便带回家。”她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见到李琅玉,以为是客人,直至对方说明意图。
“怎么了,玉不在这?”李琅玉瞧她眼神闪躲,料想必有端倪。
老板娘吞吞吐吐说:“一个小时前,有对洋人夫妻来店里,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国话,说买婚服,然后他们瞧见那块玉,很喜欢,我怕跟洋人惹是非,就干脆给他们了。”
“他们人呢?”
“我,我这哪认识啊……”她不住道歉,又把孩子拎到面前,称没管教好,还问能否赔点其他东西。
线索这回是彻底断了,李琅玉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挤不出来。
他明明踏破了铁鞋,最终却是白费功夫。
云层渐向西边移去,此时的太阳好像个一蹶不振的孩子,泄了最后一口气,心有不甘落下山。李琅玉坐在车后座,低垂着眸,神情颓败。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是信心满满,中途哪怕波折连连也不过是有点恼怒,那现在,可以说是颇为委屈——他想到那天,程翰良把玉交给自己的样子,分明是“拟把此心比明月,惟愿君心似我心”,但现在,玉没了,他白白糟践了对方一片心意。他愈想愈烦躁,开始怨自己,好端端的干嘛要去造什么破匣子,家里那么多下人,怎么偏偏找小叶,目不识丁的许妈都比他强……可是再想这些也没用,玉没了就是没了。
过了一会儿,小叶提着一袋东西上了车,李琅玉问他怎么这么慢。
“老板娘觉得十分对不住,送了少爷你一套新郎服。”
他皱眉,打开袋子,果真是鲜亮大红的新衣,布料高级,可是他要这新郎服有什么用。小叶从后视镜里瞧他脸色不好,心里惦记着之前“被卖”一事,于是小心问:“少爷,你不会真打算卖我吧?”
“你觉得呢?”
“别啊……”他当了真,遂急道,“过两天四爷就回来了,我立刻去认错。”
李琅玉抬眉,假装好奇:“你打算怎么认?”
“我,我……我抱着四爷大腿,哭给他看。”
李琅玉置之一笑,哭是最傻的法子。
小叶嘀咕道:“总不能让少爷你替我哭吧……”幸好对方没听见这句。
“这事先缓缓,你别开口,我找个时机自己跟他说。”
两天后,程翰良回到家里,他离开已有一周时间,当天夜晚,李琅玉被按在床上,半个肩头从被子中支出来,像破土冒尖的白笋,全身是一水的情欲色,跟浸在红酒里似的,每一滴汗都透着醉醺味。程翰良与他平日在性事上已经算是频繁,这次隔了七天,做得有些厉害,李琅玉先前在他怀里泄了两次,骨头仿佛泡软了一样,只能抓着床头柱借点力量。
程翰良这边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正准备撤出来,李琅玉突然搂上他的脖子,虚脱脱道,别走,就在里面。程翰良略微诧异,沉声说,你得受得住。
受不住他也得受。李琅玉艰难点头,称没事。话音刚落,程翰良朝前挺身,压向他小腹,湿黏黏的白浊瞬间填满下体,胀得满满的,有些还溢到外面,顺着大腿根淌到床单上。
李琅玉脸色顿时转白,身体蜷缩在一起。他本是缺水的鱼,垂死在海滩上,现在逢大浪,差点又被淹死。
“还要不?”男人故意问。
他睁着水亮的双眼,单纯得只剩下欲望,一双手臂缓缓从对方脖子上滑下,刮过程翰良胸膛,像只水袖拂到人心里,似乎刚刚问“还要不”的人是他,而不是程翰良。
房间里点了根蜡烛,有熏香提神效用。程翰良从他身上下来,准备抱他去浴室,李琅玉轻轻拉住他,说:“你若还想来,咱们就继续。”声音有点哑,像老唱片卡了磁的调子,但仍是好听的。
“不急,先把那东西弄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
李琅玉吃力爬起身,将他拉回到床上,红着脸,心里是羞怯,却努力摆出糖水般笑容,对着程翰良耳边道:“你让我含一晚看看,如果病了,那也是为你病的,你到时就好好陪我。”
“里面其实没有想象中难受,只是有点黏,一动就有东西往外流,湿淋淋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今晚再来一次吧,我帮你弄下面,好不好?虽然是第一次,但应该不会太差……”
他说着平日性事中绝不会说的“胡话”,倾下身含住男人性器,开始细心用舌头舔弄柱身。
程翰良眯起双眼,脸上神情微动,问:“最近你乱看什么书了?”
李琅玉抬头冲他笑,腼腆里带着清爽气儿:“没什么,都是粗陋的纸上功夫。”他又问,继续吗?
程翰良点点头,缓缓阖上眼,按着对方后脑往里面送,下方传来挣扎的呜咽声,想要往后退。他最后索性重新压在李琅玉身上,将粗壮灼热的性器直接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