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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洛哦了一声,有丝失望,却听得颜青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好福气,看看师父给你们带什么礼物来了!”

凌宇洛定睛一看,只见秦易之与纪云岚各持一幅手书立执,缓缓展开,一幅上书“佳儿佳妇”,另一幅则是上书“贤女贤婿”,字迹苍劲大气,乃是天机老人亲笔所提,其中寓意深刻,想到自己与齐越的昔日渊源,今朝身份,与他对望一眼,一同行礼称谢,欣喜难言。

“乖徒儿,真是一对壁人!”天机老人见得两人相携而立,于是叹道,“好了,时辰不早,我们也不再耽误你们了!明日找机会再叙吧!”说着,转身疾走,身旁几人看得他们几眼,也是紧随其后。

两人恭送到门口,房门合上,依稀传来颜青的笑骂声:“臭猴儿,人家要洞房了,你还转回去做什么?赶快跟我走啦,明日我再带你过来玩。。。。。。”

声音远去,凌宇洛便是轻轻叹气,转过头来,又看向齐越,道:“说吧,还有几拨客人?都一起喊过来吧,我都有些困了。。。。。。”

齐越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客人,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会随意将人带进洞房,耽误这良辰美景!”

凌宇洛听得那春宵二字,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暗道,今日却是怎么了,一面对他,便是脸红心跳,真是奇怪得很!

怔愣之际,手中一凉,却是他递了一只酒杯过来,低声道:“饮过这交杯酒,我们便是正式夫妻了。”

“知道你酒量好,千杯不醉,但是我。。。。。。”本想跟他说,自己仅是吃了几块小点心,实在是饥肠辘辘,不宜饮酒,但见得那满蕴情意的目光,这话又吞了回去,握了酒杯,手臂挽过,与他合颈交杯,一口饮下。

杯酒下腹,脸上热力顿起,抚了下面颊,却听得他忽然问道:“会不会有些肚饿,要厨房再送些饭菜过来不?”

听他这么一问,心中倒是极想,但一看窗外,已是夜幕降临,初入王府,也不愿给府中之人添麻烦,于是摇头道:“我不饿。”

齐越点头,牵她走去喜床位置,轻笑道:“那好,我却是已经很饿了,时辰不早,我们这就就寝吧,这一夜,我等了很久了。。。。。。”

凌宇洛听她那言下之意,心慌意乱,脸上红晕更甚,自己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个洞房花烛,终于还是要到来了么?

身子倏地悬空,被他有力的手臂打横抱起,稳稳放到喜床之上,稍一侧头,那金光灿灿的芙蓉花被,被那龙凤双烛的光亮照耀,此时更是绚丽夺目。

感觉他的身躯压了下来,不由得浑身燥热绷紧,胡乱叫道:“等下,这个凤冠好重,我的脖子都僵住了!还有这身喜服,这腰带,勒得好紧,荷叶到哪里去了,荷叶,荷叶。。。。。。”

齐越一把捂住她的嘴,止住那连绵不断的呼叫,笑道:“我早说过,这样的福利,我便是不会假手于人,不用叫荷叶,以后,都让本王来为爱妃宽衣解带。。。。。。”

说着,大手过来,轻轻摘去她头上凤冠,去除珠钗玉簪,放下那一头柔黑如墨的青丝,继而去解她身上的喜服,一层一层剥开,眼眸色泽逐渐加深,原本柔和镇静的面目,此时亦是微微动容,连连惊叹:“洛,我的小仙女,你实在是,好美。。。。。。”

眼见身上衣衫渐少,越来越凉,而他却是衣着整齐,不及多想,也是伸手去解他领口的盘扣。

齐越按住她的手,惊愕抬眼,x口轻轻起伏,道:“洛,你做什么。。。。。。”

凌宇洛气息不定,微微喘息道:“不做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能脱,我为何不能?”

齐越一愣,接着便是大笑,在她脸颊上重重一吻,叹道:“我的洛,总是与别的女子不同,娶你为妻,实是我今生幸事,前世福分!”

别的女子?

凌宇洛哼了一声,双手便去推他,嗔道:“原来你还有别的女子,那还来上我的床做什么?哼哼,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了!我休了你!”

齐越又是一阵好笑,握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强健的身躯贴上,将她缓缓推倒,俊脸凑近,不过方寸之间,四目相接,眼波交融,便是正色道:“有两句话,你要记住,第一,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子,今后不许你再怀疑我。”

凌宇洛心思荡漾,笑容满面,却又忍不住叫道:“你没有经验,也是不好,呆会一定会把我弄得很痛,我一向怕痛的。。。。。。”

齐越双眉轻挑,笑道:“没有经验也不要紧,我会很温柔的,等下你就知道了,再说——”他停顿一下,一本正经说道,“书上说练武的女子,新婚之夜便是不会有痛意。”

竟有这样的事?

凌宇洛愣了下,心中高兴一阵,问道:“那第二句话,又是什么?”

齐越收敛神色,垂下眼帘,一字一顿说道:“第二,不准再说不要我,这样的话,我听着心慌,我会好生难过,你知不知道?”

见他眼神黯淡,忍不住心中柔软,不迭道:“我说错了,我只是开玩笑,我哪舍得不要你,我。。。。。。”话未说完,已是被他一口含住,辗转吮吻。

“这一回,再不怕我吃你的胭脂了吧。。。。。。”齐越含糊说着,一点一点深入,在那柔嫩唇辩之上流连忘返,双手也不闲住,几下扯去身上束缚,便是俯身压上。

“要熄灯不?”齐越一声轻唤,将她迷乱的心思拉了回来。

熄灯?自己没有他那么好的内力,夜视功夫太差,黑灯瞎火的,岂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侧头看了一眼台上的烛火,想着那x感健美的男子身躯,便是坚决摇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齐越笑了一声,伸手过来。

凌宇洛只感觉他的大手伸进自己内衣里面,从上至下,由浅入深,来回游走,每到一处,便如同在上面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浑身滚荡,不住颤抖。

情荡之际,忽然想起一事,双肩微动,挣脱开去,却是伸手向他的面部,齐越稍有不解,轻笑一声,仍是抬眼迎上:“上回说了,关起门来随你做什么都行。。。。。。”

凌宇洛没有答话,沿着他的眉心一路朝下,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挺直的鼻梁,完美的弧度,与当年醉酒那夜的感觉完全重合,终是星眸盈泪,低低叹道:“是你,是你,我心底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齐越反应过来,低头吻去那羽睫之上的珠泪,轻言安慰道:“好了,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我好生快活,你也别哭鼻子,这样美丽的模样,弄花了就不好看了!”

凌宇洛点点头,勾下他的脖子,主动送上幽香柔软的樱唇,一阵深吻过后,只觉他的大手上移,停在自己x前,轻柔动作,熟悉而又陌生的酥麻感受随之即来,张口欲喊,也不知该喊什么,便是重重喘息不止。

“喊我的名字。。。。。。”齐越哑声道,亦是浑身轻颤,气喘连连。

“齐越。。。。。。越。。。。。。”低吟之声顿起,在静寂的夜里,无比魅惑,x前的感觉是如此真实,接下来的一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我的x部,会不会太小?”

这话,有些煞风景,不过,也真是发自内心,耿耿于怀!

齐越愣住,实在哭笑不得,半晌,方才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原来你一直担心这个,本王实话实说,这一掌尽握,不大不小,如此正好,美得要命!”见她抿唇偷笑,喜不自禁,心念一动,又补上一句,“还有,比山上那会,真的是长大了许多!”

“啊,你这色狼!”惊呼一声,小手掐住他的脖子,喊道:“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偷偷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莫非是两人坠落山崖那回?可是当时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来自己?

齐越闷声而笑,道:“那晚醉酒,你那么热情缠着我,我实在忍不住。。。。。。不过,我只了一下,绝对只有一下!”

想到那日早上醒来之时,那有些凌乱的领口,便是明白过来,原来,老早以前,自己便是被他占了一个这样大的便宜!

只了一下?鬼才相信!

什么冰山,这清冷的外表,完全是骗人的,实际上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火球!

“要不,你今晚回来?”齐越把她的小手拉过来,平平贴在自己x前,低笑道。

这个登徒子!

凌宇洛狠狠捶他一下,哀声道:“枉我凌宇洛聪明一世,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

“嘘——”齐越轻缓一声,低语道:“洛,你今晚话太多了,从现在开始,罚你除了喊我的名字,便不能再说上一句话。。。。。。”

说着,他的吻,密如织雨,尽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身上。

此时此刻,在他温柔轻缓的攻势之下,全身绵软无力,心火却是难耐,除了委婉承欢,又能做什么?

想着他的那句练武女子不会有痛意,便是全身放松,心中坦然。

终于,在双方一阵又一阵的喘息中,齐越扶住她的腰,唤了一声忍住,便是轻柔挤进,长剑入鞘。

好痛!如灼烧撕裂一般的剧痛!

随着他的动作,痛感不减反增,痛得她眼泪直冒。

骗人,全是骗人!

“齐越,该死,你。。。。。。”低叫着,便是去推他,打他,捶他,“好痛!痛死我了!我不来了!你出去,出去!”

齐越停下动作,僵直不动,额上已经是薄汗溢出:“此时让我出来,会要我的命的!乖,忍一下,就痛这一次。。。。。。”

说着,俯身下来,嘴唇一张,含住她口中所有的抗议,动作更加温柔。

不是说做这个事情是飘飘欲仙,快乐无比吗?

她却是从开头痛到结束,险些昏厥在他身下,真是想不到,这个冰山,怎么有那么好的j力,要她一回,却是折腾得她仿若是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在气得捉狂,濒临崩溃之际,才听得他压抑代吼,瘫软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只见那俊脸之上眉头微皱,双目紧闭,薄唇轻启,重重喘气,一副不堪承受的模样。

“别装样子,男人的第一次,是不会痛的!”实在忍不住,朝他吼去,有没有搞错,这受苦受难的,只有女人!

齐越睁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傻丫头,我方才是做了一回神仙。却哪是痛苦!”

凌宇洛气得在他肩上狠咬一口,怒道:“你倒是风流快活了,丝毫不顾我的死活,我。。。。。。”瞅见顶上那爱怜关切的目光,沉溺其中,竟是说不下去。

齐越在她面上轻吻一下,歉意道:“我已经极尽小心温柔了,还是让你受苦了,对不起,下回一定好好补偿你!”

凌宇洛又痛又气,身心疲惫,在他温柔呵护下,便是沉沉睡去,入睡之际,只模糊想着,下回?哼哼,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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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倾世之恋第十四章定情信物

这一夜,睡得极沉,连个梦都没有,只觉得那双强健的手臂一直搂着自己,周身被温暖的气息所包裹,甚是安心。

天明之时,幽幽醒转,睁眼看去,齐越将自己拥在怀中,睡得正熟。

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睡颜,但是这一回,绝对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一面端详,一面暗暗惊叹,这个男人,实在是帅得没有天理,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随着年龄的增长,眉宇间更添成熟气质,难怪自己昨日频频为他心动,真是理所当然。

正看得出神,听得他喉间轻响,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轻轻侧了下身,原本面朝自己的身躯,此刻却是成了仰面躺倒,继续沉睡。

目光闻声而转,落在那喉间突出之上,不由得一阵燥热,这一处男x特征,实在是x感惑人,真想一手抚上,意念间,手指微动,便是猛醒,大清早的,怎么一醒来就胡思乱想,大发花痴,其实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却是趁他沉睡,痛打一顿,方才解去心头之恨。

什么练武女子不会痛,真是个大骗子!

哼,这个家伙,这会还在做梦呢,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容,犹为满足。

该死,他倒是满足了,自己却是痛得要死,即便是过了一夜,身下仍是肿痛难耐,一片火辣,纤腰已经快要折断了一般!

凌宇洛气愤不过,再看到那唇边的笑容,更是觉得碍眼,小手伸出,便想在那俊脸之上掐上一把。

手在半空,一只大掌不知从哪里过来,腕间蓦然一紧,愕然抬眼,对上他清醒的黑眸,似笑非笑:“爱妃,怎的如此主动?竟欲对本王上下其手?”

“啊,原来你早醒了,却是装睡。。。。。。”幸好,自己没有真的去他的喉结,否则,真不知会被他笑成什么样子!

齐越笑道:“我不装睡,怎么知道你对我实是兴致浓厚,不待我醒来,已经是迫不及待。。。。。。”说着,身躯又是压了上来,低头欲吻。

凌宇洛正气不打一处来,见他如此,双指并起,朝他腋下一点。

“好哇,竟然敢偷袭你家夫君!”齐越眼疾手快,手掌一挡,卸去她的劲力,说话间,另一只手却是探向她的身下。

凌宇洛吓得大叫,赶紧按住他的手,道:“不能再来了,好痛!真的好痛!”

齐越眼眸一暗,轻声道:“真的很痛吗?现在还痛?”

凌宇洛不住点头:“痛,好痛,我一直叫,难道你没听见?”

齐越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歉疚道:“我听见了,我停不下来,不过我保证,真的是只痛一次,下回绝对不会了!”

话是这样说,好歹前世读书不少,这道理她也明白,可是下回会怎样,鬼才说得清楚!

而他的保证,似乎是不能相信的,比如说昨晚那句。。。。。。

一念及此,便是在他腰间狠狠掐一把!

齐越提防不及,大声呼痛,叫道:“臭小子,怎么无缘无故掐我?”

凌宇洛气呼呼道:“你这骗子,竟然骗我说什么练武的女子不会痛,结果。。。。。。”结果,却是痛得死去活来!自己前世没有接触过研习武艺的女子,竟还傻傻当真了!

齐越笑道:“那是书上说的,我也是碰巧看到,并不知是真是假。。。。。。”

“书上?书在哪里,给我看看!”凌宇洛眯起眼,继续追问,不依不饶。

“书么——”齐越眨了眨眼,无奈道:“书在师父房中的书架上,被你引来歹徒,一把火给烧光了呀!”

“齐越,你!”凌宇洛气得大叫,双拳猛捶他的x膛。

“咳,咳,你下手轻点好不?我昨夜力气用尽,虚弱不堪。。。。。。”齐越任她捶打,不住轻笑,“你好歹手下留情,让你家夫君休养生息,再要闹腾,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着,大手又扶住她的纤腰,身躯紧密贴上。

这一动作,自然不会陌生,昨夜的记忆随之涌上心头,凌宇洛气急,身子却是不敢再动,只得叫道:“好吧,我不再跟你计较了,你放开我罢!”

被一个古人如此欺负,真是心中不平!

齐越却是没有松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帷帐拉开,屋中便是大亮,凌宇洛茫然间,瞅见两人赤裎的身躯,不由低叫:“这还没穿衣服,你要抱我去哪里?”

齐越笑道:“不去哪里,就在这屋中,让本王来侍候我的爱妃沐浴更衣。”

就在屋中,却怎么不见沐浴器具?

正在疑惑,齐越已经抱她走入榻边一处巨大屏风背后,那里,已经备好一个偌大木桶,正缓缓冒着热气。

被他轻柔放进桶中,水温正好,高度刚在x下,正觉水太少了,又听得一声轻响,齐越也是滑入水中,从背后温柔将她抱住,说道:“这温水一泡,应该不会那么痛了。”

凌宇洛靠在他x前,被那水汽一熏,昏昏欲睡,却觉他一双大手过来,先为自己细细清洗,接着,便是在那酸痛的身上轻轻按摩,力道适度,手法也是极其柔和,一时间,身下痛楚顿减,浑身慵懒无助,舒爽之极,不禁随之低吟起来。

嗓音刚一响起,身后之人便是动作停住,静止不动。

“越……舒服……再来……”唤了几声,半晌,才听得他哑声道:“你是舒服了。对我而言,却是酷刑……”

哦,原来自己对他的影响却是不小,心中一动,便是转过身去,倚在他的身前,双臂一伸,勾下他的脖子,轻声笑道:“让我来看看,真是酷刑吗?”

昨夜自己一路败走,今日却是要反攻一场,占据主动位置。

哼,她就不信,自己具备那么多现代社会的知识,不过就是男女情事,会斗不过一个古人!

“洛,你这是在玩火。”齐越说罢,温柔吻下,身躯紧密贴合,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温香软玉的诱惑,直接便要与她在水中再度缠绵。

凌宇洛经他不住怜爱,半推半就,左躲右闪,齐越见状,轻声笑道:“还在害羞么,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身子,哪一处,我没有亲过,没有过?”

听他说得有理,也就放弃挣扎,随他动作。

木桶虽大,两人共浴,仍是有些狭窄,更何况是做这亲密之事,地方并不适合,齐越怕那坚硬的桶壁伤到身下之人,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好不容易调整好位置,箭在弦上,正是紧要关心,凌宇洛却是一声惊呼,连连喊痛。

“怎么了?哪里痛?”齐越一惊,赶紧停住。

凌宇洛忍住笑,秀眉蹙起,低声道:“就是那里……”幽幽瞥他一眼,不满道,“你昨夜欺负我还不够,现在又忍不住了吗,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好不好!”语毕,咬住嘴唇,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齐越俊脸涨红,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你别生气,我方才一时忍不住,是我不好,为夫疼爱你都来不及,怎说是欺负!好了,别气了,再泡会,我就让荷叶来给你梳妆,晚点我们一起去给师父敬茶!”

说完,只是搂着她,一动不动,虽极力掩饰,那身下的僵硬,却是流露出别样情绪。

凌宇洛心中狂笑,哈哈,终于扳回了一局,不过也真是佩服他,最后关头都能忍住,表现不错,值得嘉奖,这奖励嘛,今晚便给。

又不知泡了多久,才被他又抱回榻上,低头看去,原先狼籍一片的床榻已经是收拾整洁,被他轻柔擦干身子,懒懒靠在榻上,便是星眸半睁,看着他慢条斯理穿带,宽肩窄腰,挺拔健美,故意不予接纳的行径,不知是苦了他,还是苦了自己?

正想着,却见他转身过来,坐到榻前,低声笑道:“鬼丫头,看我看得呆了么,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是后悔,此时却不能承认!

凌宇洛裹住被褥,无意看了一眼窗外,忽然一惊,叫道:“糟了,成亲次日一早,不是该给家里的长辈敬茶请安吗?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完了,他母亲本来就对自己无甚好感,这回定下婚事,也全靠他一人坚持,如今一进门就留个不好印像,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齐越握住她的手,笑道:“不用紧张,按照规矩,母亲要等到父皇周年忌日之后,才搬来王府与我们同住,昨日礼成之后,她便是回g去了。”

凌宇洛放下心来,又听他说道:“母亲体恤我们新婚燕尔,辛苦不堪,让我们三日之后再进g见她,皇上也是许了我三日假期,可不予上朝,虽然时日不多,总算是可以陪陪你,做些喜欢的事情。”

三日假期?真好!好好想想,这三日能够做些什么?游山玩水?畅快休息?思想一阵,一无所获,只觉有他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是心中欢喜。

齐越望着那神游太虚的小脸,轻轻抚上,犹豫一阵,开口道:“洛,我有礼物想送你……”

礼物?凌宇洛也不在意,微微笑道:“你这回下的聘礼已经不少,现在我已经嫁到王府来了,都是自己人,就不用破费了。”说到底,自己在前世已经养成节俭敛财的习惯,并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并不破费,只怕你不喜欢。”齐越说着,起身走去,从榻边的一处箱柜中取了一只长形盒子过来,看着她,眼光流转,似有深意

凌宇洛坐起身,接了过来,并不急着打开,却是笑道:“怎么忽然想到送我礼物?”

齐越叹了口气,道:“原本送你的东西,都已经遗失不见,上回追你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倒是真对,你这里又是云锦,又是玉佩,甚至还有小白,就是没有一样是我送的物事,我上朝办公的时候,你若是想我,连个睹物思人的念想都没有。”

凌宇洛怔了一下,便是大笑,这个醋坛子,原来是为了这个理由,真是可爱得要命!她凌宇洛好吃懒做,无才无德,怎么会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男人?

手指按在盒盖上,比划几下,思索一阵,摇头道:“给个提示好不,我实在是猜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齐越看着那盒子,眼中光芒闪动,轻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上回空明大师离开之后,我就开始动手雕刻,本来预计是年关之前要给你的,因为忙于朝中事务,我又是手法生疏,一直到g宴结束,才勉强完成一块,剩下的一块,还不知何日能够完成……”

凌宇洛惊诧抬眼,听他话中意思,这盒中之物,竟是他亲手制作而成吗?到底是何物?

齐越亦是看着她,眼含鼓励,道:“你自己打开瞧瞧,天下此物虽多,这一块,却是独一无二,但愿你能喜欢。”

由他辅政王亲手制作的礼物,当然是独一无二!

凌宇洛满心欢喜,揭开盒盖,一瞥之下,竟是一阵眩晕,险险倒下。

啊,怎么是它!

手指颤抖,慢慢从盒中取出那深栗色的长形木牌,触手滑腻,细致异常,竟是连手感都是一模一样,再看那木牌这上。七彩神鸟凌云而起,两行文字清晰可见,是了,当时并不认识这个朝代的文字,还以为是什么花纹,如今一看,当即认出,乃是“朱雀辟邪”与“清安长健”八个字。

“这个是……”喃喃念出,身心巨震。

“不认识吗,这个是桃符啊,被我缩小了些,雕一个给你做个配饰,你看,这两端我都钻了细孔,穿个细绳,就可以悬于腰间,也算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齐越说得兴起,不住比划,对于这自己辛苦雕成的物事,显然十分得意。

凌宇洛直直盯着那桃符,心中千回百转,不知是喜是悲。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符换旧符。

桃符,原来是桃符,传说中最能镇凶护人的吉祥之物,她一个现代女子,书上知道这名称,却哪里见过这真物!所以,一直称之为……桃木牌。

是命运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吗,她从进入这异世那一天开始,就一心寻求的桃木牌,竟然是齐越亲手雕成,送与自己的新年礼物!

异界穿越,再世为人,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个时候,灵牌重现,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齐越停住说话,瞥见她惨白的脸颊,终于觉得不对,叫道,“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可能在水里泡久了,有一点累。”凌宇洛收敛心神,缓缓摇头。望着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为什么送我桃符?”

齐越迎上她的目光,温柔欲滴,轻缓道:“上回空明大师走了之后,我一直在想着这避祸祈福之事,后来无意看到一本古书秘籍,说这桃符可以除邪灭祸,若是亲手雕刻,则更具灵x,这桃木自岷南千年古树,相传为世间最为坚硬之木质,这是真正古神木,须用上内力,凝神聚气,才勉强可以篆刻……”

“你,怎么如此迷信!”难怪他手上会有如此多的伤痕,却原来,只是为了给她雕这么一块避邪桃符!

甩开那木牌,捧起那一双大手,对着那细细密密的伤痕,深深吻下去。

心诚所致,坚木为开,深情如斯,怎可言弃!

什么现代社会,什么繁华世界,统统见鬼去吧,有他的地方,已经是仙境,已经是天堂!

从手指,到掌心,一路轻吻,惹出他身躯一僵,颤声道:“够了,洛……”

“不够,一点都不够!”小手爬上他的肩头,环住他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辩,在那唇齿之间,坚定作声,“齐越,我爱你!”

“洛,我也爱你!”齐越一阵吮吻过后,便要起身,身形刚动,就被她扯了回来,搂得死紧,不禁低叫,“你身子还痛着,你……”

“我不管,这洞房花烛,还没有结束,休想离开……”

身下之人星眸含情,樱唇微张,薄被之下,娇躯微微仰起,散发出惊人的美丽!

如此盛情相邀,纵然是神仙圣人,都是不能拒绝吧,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

那方才刚刚穿好的衣衫服饰,又自扯下,覆身而上,轻爱蜜怜,极致缠绵,那可人儿刻意迎逢,尽心承欢,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欢愉与激情。

云雨过后,齐越拥着她,闭目轻歇,满足叹息,却听得那娇柔弱无力的嗓音低低响起:“越,这桃符,连同那只夜光宝盒,都交由你保管,放在一个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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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倾世之恋第十五章初为人妇

日上三竿,齐越总算是下得床来,穿带妥当之后,出门唤来荷叶替那娇弱无力的人儿梳洗。

荷叶端了梳洗用具进来,凌宇洛见他在榻边坐着不动,不觉推他一把,道:“方才答应我什么了,还不快去?”

齐越无奈起身,取了桃符与夜光宝盒走出门去。

先前经她一番辛苦解说,软硬兼施,言明是无相大师当日曾有警示,说自己命格有异,所有辟邪物事不能近身,只能安置于身外之所,如此,总算是让他答应,以上物事另寻藏处。而自己心里也是打定主意,一切由他放置,自己绝不过问。

梳洗完毕,容光焕发,坐在屋中等了一阵,才见他负手走了进来,那一瞥之下,便是俊目放光。

凌宇洛轻轻立起,刚笑嘻嘻唤了一声王爷,便是被他一个箭步过来,圈入怀中,在她脸上轻啄一下,叹道:“只要分开一小会,我都是有些心神不宁,这三日,我们一步也不要分开!”

“一步也不要分开?”凌宇洛耸了耸肩,道:“难道我如厕的时候,你也要寸步不离吗?”说着,率先大笑起来。

齐越在她俏鼻之上轻刮一下,笑骂道:“真是贫嘴,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说得那么chu鲁!”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是实话实说,哪里chu鲁?那些文绉绉,软绵绵的话,你可别指望从我嘴里说出来!”

自从恢复女装之后。她都已经收敛很多了,想当初男子装扮的时候,比这个chu鲁十倍的话,都是说过的,尤其是在给齐愈做侍卫的时候,晚上和那些年轻男人们睡一个屋子,个个j力充沛,谈天说地聊女人,什么话都说,为了显示自己魅力非凡,她是在那里面说得最带劲的一个!

别说,那样的日子,想起来还真是怀念……

“好啦,我就喜欢你这样说话,率真坦白,轻松自在,我的王妃,总是与众不同的!”齐越笑着,将她按坐在桌前,拍了拍手,便有一名年逾五十的青衣男子进来,朝两人拜倒行礼道:“奴才廖安,向王爷王妃请安!”

齐越含笑低语道:“这是府中管家。”说罢,便是闭口不语。

凌宇洛看他一眼,赶紧朝那人虚扶一把,唤道:“廖管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坐下说话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谁给自己下跪呢,更何况竟是一位长辈,实在担当不起,浑身不自在!

廖安站起身来,垂手而立,却是推辞不坐。

凌宇洛坚持道:“不必拘礼,还是坐下说话好。”

廖安连声道谢,于左侧坐了,禀道:“奴才已经传了膳食,一会就送到屋里来。”

齐越点头,道:“今后这王府大小事务便是由王妃做主,你每日早膳之后来向王妃请安汇报,一切听从王妃吩咐。”

廖安低头称是。

这个坏人,如此安排,想把她累死吗?

凌宇洛想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是新来乍到,对这府中之事也不熟悉,一切还要多靠廖管家指点。”

廖安急忙起身道:“奴才不敢,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为王妃效劳。”

凌宇洛满意点头,道:“廖管家如此忠心,我也是全然放心,你忙去吧,府中事务一切照旧,若有不能定夺之事,直接来报。”

廖安又朝两人行了礼,躬身退去。

人刚离开,齐越便是拉住她的手,笑道:“早知你聪明伶俐,却真是一次比一次让我惊喜,几句话下来,这廖安已经被你收服啦!”

“平等对待,捉大放小,这有何难?”凌宇洛笑了笑,便是看见两名丫头端了饭菜进来,不禁欢呼一声,道,“我真是饿坏了,你信不信,现在我足以吃下一头牛!”

“信,当然相信,方才你那般贪得无厌,我都已经快招架不住了……”齐越趁人不备,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

这该死的登徒子,也不想想,人家初经人事,心中感动才主动献身,曲意承欢,实际上比第一回的感觉好不了多少,快活享福的只他一人而已,真是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凌宇洛气不过,叫道:“那好,今晚你睡书房去,别想再上我的床!”

此话一出,两名正在摆膳的丫头顿时红了脸,几下弄好,便是匆匆告退,飞一般逃走。

齐越呆了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我的爱妃,胆子大得吓人,想那次,竟在g宴上故意长剑脱手,对着皇上飞出,这回,又是口出狂言,把人家小丫头都吓跑了,哈哈,我实在是对你服气。”

哼哼,这就服气了?她方才其实还是想说,别想再上她的床,免得他日泄千里,j尽人亡……

话说,自己真是有做痞子的本钱!

暗自得意,瞅见桌上丰盛的菜式,自顾自取了碗筷,舀了两碗饭,递给他一碗,自己高高兴兴吃起来。

齐越吃得甚少,大半时候都是静静望着她,不停为她添菜,凌宇洛也不客气,敞开吃了个饱,一直到腹中饱胀,这才停下,问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吃这么少?不会饿吗?”

齐越摇头道:“你已经把我喂得那么饱,当然不会饿。”

凌宇洛张了张嘴,领悟过来,不禁叹道:“真是人不要脸,天都害怕!”

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齐越大笑站起,将她拉了起来,道:“此是闺房之乐,只我夫妻二人在时,便是尽情说笑,你放心,我在人前不苟言笑,只对你,才是真实x情,率意而为。”

说着,便是揽住她,朝屋外走去,边走边道:“这辅政王府,你是女主人,我先领你四处转转,先行熟悉一下,你下来之后凡事可与廖管家商量,他为人本分,也算得上忠心。”

凌宇洛点头,被他拥住,随他而去。

据他介绍,这座王府原是亲王旧宅,翻新而成,府中分为正中主院,以及东西南北四院,四院较主院略小,其中,主院又分为安心园与悠然园,占地颇大,前一处是齐越的住处,皆有公务与书房功能,后一处便是正妃所住的园子,也正是两人成亲的婚房。

而那周围四院,东院为蓬莱园,乃是日后林太妃居住之处;西院全是清一色的客房;南院有四座园子,规模都是不大,分别是飞雪园,如梦园,逐秀园与归睛园;北院中有十来座小楼,则是更小了许多。

除他们自己居住的主院,与住了客人的西院之外,其它几个院落都是没有住人,一路看去,楼中空荡荡的,显得十分清静。

“真是奢侈了,我们这才几个人,竟然住这么大的府邸,那么多房间空了不用,实在可惜——”凌宇洛叹口气,满是惋惜,喃喃道,“若是换个时日,我真想把这里经营成为一个最好的家庭旅馆,最有特色的旅游胜地……”

齐越怔了下,有些不明其意,却也没有追问,只看着那些空空的楼阁,眼中闪烁不定,轻轻叹道:“我却是宁愿它一直空着,永远都不要住人。”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有诗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你如今是辅政王爷,更是要体谅民间疾苦才是。”

齐越听得她所说,惊喜之余,却是笑嘻嘻道:“你担心什么,往后我们生一大堆孩儿,便是都住得满满的了。”

“去,我又不是母猪,哪里生得了那么多,要生,你找别的女人生去!”凌宇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笑骂道。

齐越并不躲闪,却是捉住她的手,笑道:“我找别的女人,你就不吃醋么?”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懒得吃醋,直接阉了你,卷起包袱跑路,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心狠手辣的小东西,竟对为夫这样威胁,看我今晚怎么罚你,不,已经等不到今晚,现在就要……”齐越笑着,将她轻推两步,贴在一株芙蓉花下,眼瞳深处幽光闪动,薄唇轻轻开启,俯下身来,吻上她香软的樱唇。

花木扶疏,藤萝绕树,脚下小径通幽,此处并不见人,静寂犹深,鼻间是一片氤氲香气,眼前是倾心相爱的良人,不知不觉,已是沉溺其中,薰薰欲醉。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越终于松开,别过脸去微微喘息,凌宇洛亦是闭眼歇气,心中鸣若战鼓,跳跃若狂,暗道,在他面前,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方才情动之际,若不是他强自镇定,没有再继续进犯,只怕两人真会在这园子里缠绵一回,哈哈,真是……十分期待!

齐越歇了一会,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害羞,却是又怜又爱,笑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今后还胡说不!好不,不闹你了,我们慢慢绕到西院去,去拜见师父他们。”说罢,低下头来,为她捋啧垂落的秀发,理好方才弄乱的衣衫,待得一切平整如故,这才又牵起她的手,缓缓而行。

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凌宇洛心中赞叹不已,走出几步,却听得他沉吟着,轻声说道:“方才廖管家说,二师兄今日一早便被皇上请到g中议事,我们这下过去,却是见不到他。”

“等他回来,不是就见到了吗,有什么关系?”为何特意提到秦易之,莫非他怕自己与之见面,会旧情复燃么?

抬眼看他,不料他也是凝望自己,眉宇间,却是有些忧心,轻声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萱儿。”

齐萱?这大半年,她不是一直住在京郊行g之中,休养散心吗?

凌宇洛停下脚步,小心问道:“七公主怎么了?还是没缓过劲来吗?”想想也是,本是皇后所出,尊贵无比,却是一夕祸起,沦为待罪之身,虽说这两位执政的皇兄并不介意,仍然待她如初,公主名号与待遇依旧不变,甚至还更加怜惜,但是这心里的伤痕,岂是短短时日就可以平复的?

齐越看她一眼,道:“如果你真是男儿身,她的情况,也许没这么糟糕……”

凌宇洛闻言侧然,早前在纪府的时候,也听纪云岚提过一点,说那齐萱得知自己原是女扮男装,震惊之余,关在房中哭得惊天动地,险些昏死过去。过后,便更是自怜自艾,终日垂泪不已。

蹙眉一阵,无计可施,也只能轻叹道:“好吧,你去找个神医来,做个变x手术,把我真正变成侍卫凌五,我便去日夜陪着她!”

齐越一把拥她入怀,沉声道:“若真如此,那不是要了我的命,想都别想!”

凌宇洛瞧着他那气愤神态,好笑道:“不是爱妹情深么,怎么如此自私了?”

齐越瞪她一眼,没有说话,眉头依旧不展。

凌宇洛看得有些心疼,小手轻轻抚上,收敛面容,正色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平复一切,你不必太过担心。又或者,等过几日,你带我去那行g看看她,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由我来开导劝说,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齐越却是轻轻摇头,道:“萱儿已经不在行g之中,今日一大早,皇上就派人将她接回皇g了,这样说,你明白了罢?”

凌宇洛呆了呆,惊道:“难道是……与二师兄见面?”

齐越点头,道:“不错,皇上想重提两人的婚事!”

凌宇洛闻言轻笑:“这样也不错啊,二师兄品貌出众,家世显赫,绝对配得上你那宝贝皇妹,如此一来,门当户对,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齐越微微蹙眉道:“什么叫我的皇妹,你别忘了,如今你已经是辅政王妃,萱儿也是你的皇妹!”

“是,是,我说错了,是我们的皇妹!”凌宇洛哈哈大笑。

齐越没有答话,只是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凌宇洛拉了拉他的衣袖,唤道:“喂,这是喜事,怎么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莫非你还在担心我与二师兄……”

在那安静目光的注视下,想到自己与秦易之曾经有过的亲密,还曾被他撞见,难免有丝心虚,又赶紧说道:“你这个小气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服,况且,我当时一直以为醉酒那晚是他,才对他……对他……”嘴唇嚅嗫着,说不下去了,要说自己对这宽厚温和的二师兄一点不心动,那真是假话。

齐越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恨恨一咬,道:“我都早忘了,你还提!”

稍一用力,凌宇洛便是大声呼痛,连连求饶,齐越见状,逐渐松口,却是没放,轻轻舔吻一阵,方才包裹于大掌之中,叹道:“我只怕,他们两个都是意气用事,二师兄退而求其次,萱儿又是一时赌气,强行绑在一起,日后会后悔……”

“哎,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听着,我可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错,我是一心要当红娘了,你可别在里面捣乱,否则,哼哼,我让你睡书房去!”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说过之后,也是有些失悔,他睡书房,自己独守空闺,也是不好过的,不是吗?

齐越也不动怒,眨了眨眼,j光闪耀,笑道:“书房的床榻也是很宽大的,我们两个去睡,一点都不会挤。”

哎,这个冰山,一点不笨,与他斗智斗勇,却是其乐无穷,婚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凌宇洛轻轻捶他一下,也不再多说,被他拥着又往前走。

“洛,这个事情,不用我们c心,皇上也会极力促成的。”齐越说着,叹了口气,道:“今日皇上邀二师兄进g,应该就是商议联姻大计。”

凌宇洛疑道:“皇上这么无聊,也想去当红娘?”不对啊,帝王之心,深不可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y谋?

想到秦易之的身份,不觉一惊,这金耀,是要与风雷堡单独结盟吗?

这婚姻大事,一旦与政治利益挂钩,还有什么美好可言!

齐越道:“且不说风雷堡如何,只说这郑氏一族嫡伟血亲,如今只剩萱儿一人独存,皇上表面没有什么,心中如何,谁也不知,据说尚有郑氏党羽在边境流窜,意图起事,由此看来,此时若是将萱儿嫁去他国,远离着是非纷扰,对她倒是件好事……”

凌宇洛听得点头不已,暗道,此时是掌中的一块宝,难免他日成了心中的一g刺,这个齐萱公主,只怕是命运多堪……

两人低声而谈,不知不觉,已经是走到西院院门处,尚未进去,只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你们两个,老早就看见朝此处来了,结果却是在园子里左转右转,卿卿我我,师父与我都是等得不耐烦了,真是讨打!”

竟是大师兄颜青!

糟了,她与齐越方才在那树下火热缠绵的情景,都被看光了吗?

凌宇洛俏脸血红,正要开口,手上一紧,齐越凑到耳边,低声道:“大师兄是骗你的,你别当真,我刚才亲你之前,已经看过了,那位置绝佳,全然遮挡,别人决计偷看不到的!”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随他大步进来。

门中一人迎面奔出,身形伟岸,面目威武,一脸短须尤其引人注目,手里还抱个通体纯白的猴儿,正是火像国大将军颜青。

颜青过来,一把捉过凌宇洛去,急急扯向一旁,边走边转头笑道:“老三,师父在房中等你,有话跟你说,你这新媳妇,大师兄借用一下,一会儿再还你!

齐越伸手一捞,却是慢了一步,苦笑一声,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人影相携远去。

这个大师兄,难道也是情敌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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