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本座总感觉萧凤卿不简单。”
朱桓摩挲着手腕上的凤眼菩提:“萧凤卿几次三番针对本座与皇后,姑且算他情有可原,但你没发觉他对萧鹤笙也有很深的敌意?不,与其说是敌意,不如说是……仇恨。”
“本座从小就在皇宫长大,在勾心斗角中浸淫数年,自问阅人无数,可萧凤卿此人次次都出乎本座的意料,他给本座的感觉,不仅仅是要对付本座,他甚至还想将萧鹤笙拉下马。”
陆北迟疑:“您是指……萧凤卿的身份有假?”
“不,恐怕不是有假。”朱桓摇摇头,面对着未央宫宫金碧辉煌的殿顶,语焉不详道:“他长得很像死在本座手下的某个人,那个人不但跟本座有仇,跟萧鹤笙的仇恨更大。”
他没提起那人的名字,但是眼底却冰冷刺骨,胸口也翻腾着一股叫嚣的杀意。
虽然心中隐隐约约闪过的猜测非常荒诞,可思来想去,那个念头越发笃定了。
萧鹤笙老糊涂了,所以猜不到,可若是他在晏云裳跟前提醒几句,晏云裳也一定有同样的猜想。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陆北不可思议:“难道那个人的孩子混进了宫,然后以皇子的身份活到至今再伺机复仇?”
朱桓面色微沉:“不排除这个可能。”
“你去仔细查一查景仁宫,沈家胆子不小,要是他们真的偷梁换柱,那就等于他们耍弄了整个天下!”
陆北沉声点头:“我会详细调查,连景仁宫的一针一线都不疏漏。”
朱桓冷肃的脸孔稍缓,他顿了顿,温声叮嘱陆北:“敌暗我明,本座这几日不方便出宫,免得他们拿出嫣儿这个把柄,你有空就替本座去看一看她。”
陆北大喜过望:“是,义父!”
……
陆北来到盘云水荷的时候,方含嫣正在喂鱼。
“方大小姐。”陆北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方含嫣对陆北的称呼不太自在,她如今家族没落,早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