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也立时寒了眸色,气势凌人:“那一夜,宁王把本座手下的人不是弄残就是弄死,之后又指使黄真人陷害本座和皇后,本座还没找王爷说理,王爷倒是上赶着倒打一耙,欺人太甚也得有个限度。”
“黄真人的事,你我心知肚明,父皇投鼠忌器不敢公之于众,不代表你那点伎俩就能瞒过满朝文武。”萧凤卿冷厉地扫向朱桓:“识相的,朱督主近来还是规矩些为妙,你别忘了,一年一度的皇祭就要来了。”
朱桓并不惧萧凤卿这不加掩饰的威胁,他摸了摸拇指上的本黑骨戒,思忖片刻,忽而嘴角一翘:“提起皇祭,本座倒突然想起一事。”
“王爷,”朱桓倾身靠近萧凤卿,唇畔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眸底却透着冷意:“本座最近抓获了一批自称是北境余孽的人。”
这话一出口,分明只有三个人的雅间更静了。
沈之沛的手不自觉握住了酒樽。
萧凤卿仍是气定神闲,笑而不语。
他面色如常,望着朱桓的目光泰然自若。
“是吗?恭喜督主又能立大功了。”
朱桓眼神微暗:“自从回雁峰晋商那件事发生以后,本座寝食难安,北境余孽既是皇上也是本座心上的一块疖子,本来以为他们早就不存在这世间了,没想到又阴魂不散地跑出来装神弄鬼。”
“既然他们不想当鬼了,本座只好将他们挫骨扬灰堕出六道轮回。”朱桓扬眉,若有所思地睇着萧凤卿:“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