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是个生意人,自小在谢蕴的熏陶之下,当然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便宜都要占。
梁园,谢容华定是要设法营救,但陆蝉知,也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思及此处,谢容华含笑道:“镇南王府位高权重,想要救人,定然是要探查一下他们的深浅。那个镇南王府的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可曾听说,镇南王的府中只有一位王妃,并没有什么侧妃侍妾之类的。”
前世在姬殊封为储君的典礼上,谢容华远远的见过镇南王一次,听那些夫人们私底下议论镇南王与其王妃夫妻二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虽膝下无子但多年都未曾纳妾,后院也是干干净净的,可羡慕死了那些家中有不少庶子庶女的夫人小姐了。
若是谢容华猜测没错,陆蝉知口中镇南王的庶子,八成是遗风。但为何身为王府之子的他,会流落在江湖中,而当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原因,逼死了遗风?
陆蝉知轻笑一声,大约知道谢容华的秉性,若他今日不放点血,这位谢姑娘是不会罢休的。
“那倒也不是什么隐秘,只不过自始至终,镇南王府,只有一位王妃罢了……”不知是不是谢容华的错觉,陆蝉知说到此处的时候,语气微冷。
谢容华疑惑的看着陆蝉知,却见陆蝉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素日里的风轻云淡,淡淡道:“其实昔年镇南王,有两位王妃。”
“啊?”纵使见多识广为谢容华,也不禁愣住。
这皇家的隐秘可真多啊,与传言根本不一样!
陆蝉知淡淡道:“只不过第一位王妃是赐婚的,镇南王十分不喜。后来王妃的家族犯了事被查抄之后,他便休了那位诞下嫡子的王妃,另立了心爱之人罢了。说起来,藏在苍墨渊的那位世子,没名没分,连庶子都算不上呢。”
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不知道出了其中多少的曲折。谢容华惊讶的看着陆蝉知,半响回味了过来,道:“这么隐秘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毕竟昔年谢容华可是有不少耳目,却是对此事闻所未闻。
陆蝉知看着谢容华微微一笑,道:“谢姑娘难道忘了在下是做什么的吗?”
谢容华当然知道蝉院消息十分灵通,但灵通到对于一个无权王爷的内宅之事也这般了解,有些不寻常了吧。
虽然谢容华心有疑惑,但知道梁园身在何处,无性命之忧,心倒也放宽了些。
离了蝉院,谢容华迟疑片刻,还是让赵武赶车去安王府了。
方才一进门,正好与肖如凤撞了个正着。
“谢……谢姑娘?”肖如凤被谢容华逮了个正着,面上有些讪讪,谁让他表面上是姬殊的人,还骗了谢容华许些次呢。
因伽罗的事,谢容华猜测出了肖如凤的身份,但不妨碍谢容华看到肖如凤的时候,故做惊讶道:“这不是肖公子么,怎么今日不用陪君先生赏画也无须陪四皇子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