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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根本呕不出什么来,胃里一个劲地翻腾着,酒劲随之涌了起来,本就因为高烧而头晕脑涨,此时更加严重,眼前一片眩晕。

你他妈是不是傻! 突然门被猛力踹开,一只有力的手搀住了他的胳膊,你叫我别管你,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的?!

宣兆喘息着抬起头,在镜子里看见了岑柏言的影子。

他双眼朦胧,汗湿的刘海贴着雪白的皮肤,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使劲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说:柏言?

岑柏言长长呼了一口气:喝醉了是吧?你他妈

不是,你不是柏言, 宣兆忽而摇头,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浮起几分失落,喃喃说,柏言已经不管我了,你不是柏言.

岑柏言形容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好像全身的神经都被宣兆牵动了,心脏紧紧地缩成一团,他长臂一揽,把宣兆整个捞进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说:行,宣兆,你行,你赢了,我和你姓行了吧?

第21章 是柏言吗

网络乞丐生姜太郎携两个不孝子宣兆岑柏言来卖艺了! 首先有请宣兆表演装醉,接下来请出岑柏言表演单口相声 我是直男~ 表演结束,请看官们赏点海星咧~

宣兆看上去真的醉了,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双手紧紧抓着岑柏言的衣摆不放,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咕咕哝哝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烧糊涂了是吧, 岑柏言单手环抱着宣兆的腰,托着他站住了,低声说,烧成这样还敢发酒疯,我看你他妈才是真牛 | 逼。

也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醉酒,宣兆脸颊红烫,眼皮无力地半耷拉着,微微上扬的眼尾晕出一片绯红,他抬头轻轻扫了岑柏言一眼,病态中竟然染上了几分妖冶。

岑柏言心脏猛地一跳,呼吸当即就有些乱了,而后他又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

这瘸子就要烧死了,我还在这里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卫生间里没覆盖中央空调,宣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质衬衫,一个劲儿往岑柏言怀里缩,脑袋顶着岑柏言的颈窝,鼻尖抵在岑柏言锁骨的位置,呼吸热烫,像是要把岑柏言整个烧化了。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宣兆皮肤上高热的烫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岑柏言身上,那热度仿佛带着火星,要把岑柏言烧着了。

姓宣的,你他妈胆子大了是不是,借着酒劲儿都敢对我耍流氓了?

岑柏言嗓子眼发痒,毫无威慑力地警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欲迎还拒。

宣兆揪着岑柏言的上衣下摆,嘴里不停念着什么,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岑柏言才听清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柏言. 你是柏言吗? 宣兆反反复复地咕哝着这句话,柏言已经不管我了,你不是柏言.

操!

岑柏言喉结重重一滚,紧接着用力闭了闭眼,在心里不断默念 他只是个发着高烧的醉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把这句话循环了十多遍,终于能够镇定地面对宣兆这个病号兼醉鬼。

岑柏言一只手掰正宣兆的下巴,强迫宣兆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管你管你,老子管你!

宣兆一愣,眼睛里像蒙了一层大雾,迷迷离离的:柏言?是柏言吗?

他的皮肤烫的吓人,再这么下去人都要烧傻了,岑柏言呼出一口浊气:去医院,你他妈都要烧的进棺材了,到时候我想管你也管不了!

宣兆却很执拗,他由于高烧全身发软,手指头却还抓着岑柏言的衣摆不放,声音极其虚弱:是柏言吗?

他不依不挠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尾音又细又软,像一片羽毛从岑柏言的耳边飘过,岑柏言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拇指指腹在宣兆灼红的脸上轻轻一揩,无奈地说:是柏言,是我。

宣兆忽然笑了,音量极小,但却盖不住的欣喜:柏言,是柏言.

岑柏言只觉得胸腔里化开了一汪温水,还在咕嘟嘟地冒着泡泡,每一个轻盈的透明泡泡里都写着 宣兆 两个字。

你这瘸子. 岑柏言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柔和的不可思议,你怎么这么知道让我.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个浑身酒气的黄毛男人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见到紧贴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也不惊讶,反而吹了一声口哨,对岑柏言羡慕地说:哥们儿,今晚有艳遇啊?

岑柏言懒得搭理这傻 | 逼,倒是宣兆,歪着头眯着眼打量了那个黄毛一会儿,

紧接着轻轻一勾唇:柏言?

岑柏言:. 你他妈看清楚,老子在这儿!

黄毛:我就出来上个厕所,还有这种好事?

宣兆朝黄毛男伸出手,踉踉跄跄的就想朝他那儿走,但他烧的实在厉害,脑袋成了个千斤重的秤砣,脚还没迈出去身子就一歪,好在岑柏言及时把他捞到怀里。

黄毛嘿嘿两声,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搓了搓手掌:没想到这小哥玩儿挺开啊,三人行我是没问题啊,帅哥你说呢?

岑柏言心头涌起一股邪火:滚!

宣兆抓着岑柏言的手臂,靠着岑柏言肩膀,对黄毛轻声喊:柏言?你是柏言吗?

小哥好有情趣啊,还玩角色扮演呢?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挺饥渴啊, 黄毛上下打量着宣兆,嘶溜 吸了下口水,实话说,我不怎么做 1 的,当上面那个太累了,不过为了你,我今天就算豁出去了.

宣兆面色潮红、双眼水光淋漓,身上薄薄的衬衣皱得不成样子,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也难怪这黄毛想入非非了。

岑柏言心头那股火越烧越旺,要不是怀里这瘸子站都站不稳,他恨不能把这黄毛的脑袋按小便池里拧三圈。

那黄毛看宣兆的眼神愈发露骨,岑柏言环抱在宣兆腰间的手臂一个用力,把宣兆整个抱了起来,宣兆脚尖忽地离地,下意识抱住了岑柏言的脖子。

岑柏言把宣兆放在墙角,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隔绝了黄毛蠢蠢欲动的视线,接着稍稍一偏头,盯着那个黄毛轻轻一笑,冷声道:再不滚,我让你这辈子没法当上面那个。

黄毛忽然后背一凉。

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撑死了也就二十出头,但他的眼神却戾气十足,又冰冷又犀利,像一只护着自己领地的猎豹,好像自己再多看一眼他怀里那个人,就要被他撕碎了吞干净似的。

黄毛连尿都没敢放干净,手腕抖了抖,提溜着裤带就跑了。

宣兆后背倚着墙,疲惫至极地合着眼,呼吸一下轻一下重。

岑柏言心说这会儿知道累了,总算肯安分了?又转念想想刚才他对着那个大傻 | 逼喊 柏言 的样子,心里又实在来气,抬手想给这瘸子的脑门上来一巴掌,又怕下手重了把这小花瓶弄疼了。

岑柏言对着宣兆精致的脸盯了小半响,最后伸出手在他鼻梁上轻轻一点:腿瘸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下次还敢不敢认错人了?啊?

宣兆嘴唇动了动,又在咕哝着什么,岑柏言凑过去一听,听见他在说 柏言,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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