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礼见我急着要走,便挥了挥手:“算了,只要小弟你自己喜欢便好。”
我来不及反驳礼哥这无厘头的一句话,赶着出门了。
穿过江风,推开画舫内间的门,一股暖气袭面而来,惹的人缩紧鼻子一哆嗦。
柳潮闲闲地坐在软塌上,怀里还抱着个小捧炉:“祖宗你终于来了。”
往常听柳潮,这样称呼我,我倒是不觉什么,现在浑身臊得慌。
“呸!”我掩饰着心中的异样,佯骂道:“我疯狗一样迈着四条腿赶过来,还得受你挖苦,没意思。”
柳潮哼哼一声,复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我看了他几眼,才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
也不知道柳潮在这画舫里等了多久,刚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暖乎乎的。我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过了一会儿又想不着痕迹地挪回来。
柳潮瞥了我一眼,将手里的捧炉顺势递给我。
我也不知自己今日怎么就别扭起来,又将东西递回给柳潮:“你自己拿着,叫人捧一个来便好。”
“就这一个。”柳潮道。
若是整个画舫上只找得出来这么一个捧炉,那伺候的人早就该回去领板子吃了。但我拿柳潮这个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臭石头般硬的人毫无法子,只能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不断哼哼。
柳潮又道:“再说了,你与我之间有什么可分的?”
不吧……我不用看柳潮都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之前说喜欢的时候,让我发誓将他当做一个独立的人,现在却又说二人不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