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好香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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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嘉顺回到家时,墨渚还没回来。他连忙换下一身凌乱汗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澡换了件居家服。一边心里想着辛亏墨渚还没回来,等捣拾完了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只好自嘲一笑。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要跟墨渚解释清楚为什么雪城需要他的陪伴,还得从自己遇害的事儿开始说。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点上,可不仅仅是难以开口,而且还错过了最佳向墨渚坦诚的时机。

袁嘉顺趴在洗衣机前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洗衣机盖子,看着里头一副滚动,整台机子嗡嗡震响。

大门被推开,袁嘉顺透过玻璃窗看到墨渚一身疲乏地回来了。墨渚一身西装有些褶皱,头发也乱乱的。他随手将包一扔,靠在墙上几乎都要摔倒在地。

“渚渚,你没事儿吧!”袁嘉顺连忙过去搀住墨渚,这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袁嘉顺下意识皱鼻,“你、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话音还未落,他就被墨渚一把掐住脸。墨渚一对猩红的眼睛无神,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

袁嘉顺心里一咯噔,心说该不会是暴露了什么——是那件事,还是今天自己又去见雪城的事。明明两件事都不是什么亏心事,袁嘉顺却感到一丝心虚,连声音都没了底:“没、没有啊。”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墨渚面无表情地盯着袁嘉顺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要看清袁嘉顺现在的神情。他盯了太久,久到袁嘉顺都以为自己被看出什么猫腻,鸡皮疙瘩爬了满身,墨渚这才甩开手转身走进卧房。

墨渚力气很大,这一下直接把袁嘉顺推到墙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袁嘉顺靠着墙,那里还有刚才墨渚留下的一点余温,擦去额头的冷汗。他的演技着实算不上精湛,也不知道墨渚有没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唉……什么事儿啊……”叹了口气,袁嘉顺跟了上去。

墨渚把衣服直接脱在了地上,从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等袁嘉顺收拾好了满地狼藉,墨渚也浑身水汽地出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白皙的小脸上透着热气熏出来的红晕。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绒毛睡衣,铃口松垮垮地敞开,露出胸口奶白色的皮肤,卷起的袖子下伸出一截细嫩的手腕。

袁嘉顺都看呆了,他跪坐在叠好的衣服堆边,咽了口口水:“渚渚,你怎么不吹头发,会头疼的。”

“哦。”墨渚走到袁嘉顺面前,一把将他拉起来。两人胸膛贴胸膛,墨渚几乎是贴着袁嘉顺的鼻尖,随着他的话语将清新的水汽一起吹进袁嘉顺脑子里,“那你帮我吹头发啊。”

袁嘉顺一瞬间头晕脑胀的,觉得脑子大概是真的进水了,愣愣地晃了晃脑袋:“昂,行啊。”

袁嘉顺跪在床上,墨渚则坐在他面前,湿漉漉的脑袋靠在袁嘉顺结实的胸膛上。吹风机嗡嗡吐着热风,大概是暖和,墨渚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墨渚的头发打湿了就是直发,可一吹干了,柔软的头发就会俏皮地卷起来,显得又乖又可爱。

“渚渚,吹好了。”袁嘉顺试探着推了推墨渚,后者呣嗫呣嗫地咂巴了两下嘴,直接向侧面一躺,深深陷入柔软的大白床里。袁嘉顺无奈地笑了声,收拾好东西便也躺进床里,伸手打算像前几天一样搂着墨渚睡觉。

自从两人关系和解,每晚都是相拥而眠。两人共享着互相的体温,在被子下构建只属于彼此的小小国度,偷偷交换亲吻或是爱抚。

可是就在袁嘉顺快碰到墨渚时,却被墨渚一把抓住了手腕。墨渚没有太用力,可是袁嘉顺却莫名知道墨渚生气了——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说难听的话,或许是因为在窗外微弱的灯光下,袁嘉顺看清了墨渚湿润的眼珠子。

“你真的没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墨渚抓着袁嘉顺的手贴在自己的脖颈上,同时也将自己的手抚上袁嘉顺的脖子。

袁嘉顺一瞬间想了很多,是告诉墨渚,然后可能失去这被窝里的温暖、墨渚偶尔的微笑、一起围着餐桌享用的晚餐?还是隐瞒墨渚,藏匿自己偷来的幸福?

他多么想干干脆脆地坦白一切,然后将选择权交给墨渚。可当墨渚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手心,他想起了和墨渚的每一个亲吻,和墨渚的每一个拥抱,甚至是墨渚红着脸骂他不要脸的场景。

袁嘉顺浑身仿佛只剩下涓埃之力,仅仅足够微启唇齿:“……没有。”

话音未甫,墨渚就靠进袁嘉顺怀里。不知是不是错觉,袁嘉顺仿佛看到墨渚松了口气。

“嗯,那我就相信你。”墨渚靠着袁嘉顺的胸腔,声音被挤压着过滤出来,听起来恹恹的。他在袁嘉顺背后拍了两下,“那就睡吧。”

第二天墨渚说有应酬,居然破天荒地比袁嘉顺起得还早,在袁嘉顺吃早饭的时候就跟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而袁嘉顺作为一个十分没有事业心的男人,对象不在公司,一整天都有些漫不经心、神游天宫。隔壁桌的小刘跟他搭话了好几次,唯独提醒他下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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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应得特别快,其他都得至少发个半分钟呆才回过神来。

袁嘉顺收背着包打算扫码骑车,突然想起来自己说好了要去找雪城。他想着雪城似乎格外喜欢吃那些传统小吃,于是便换了个方向去买了包糖炒栗子,揣在怀里一路骑到了雪城家。

雪城说不想自己做饭,袁嘉顺本来想说自己来做,却被雪城以“你现在开始做,那你做好了也该回家了。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为由,硬是拉着他去了一家简餐厅。窗外渐暗的阳光透过琉璃窗,在地上落下五彩斑斓的光斑。田园风格的装修让餐厅内部看着就像一个小牧场。

“你喜欢吃这个?”袁嘉顺有些惊讶,因为他印象中雪城似乎是更偏爱中餐的,反倒是墨渚更爱吃这种简简单单的轻食。

“嗯。”雪城随手翻了两页彩蛋决定了想吃的东西,“不是啊,只是今天想换点东西吃。你工作了一天了,陪你吃点清爽的。”

雪城明明才是需要陪伴的那一个,却为他想得到如此周到。袁嘉顺不由得感到闻宠不胜,心里也暖暖的。连忙决定了想吃的,开始找话题:“今天做了什么?”

“就在家里呆着,画画图……哦,还自己做了护手霜。”雪城给袁嘉顺倒了杯水。

袁嘉顺接过水杯,谢了声:“护手霜?那玩意儿还能自己做?”作为一个糙汉,袁嘉顺连自己买支护手霜这种事儿都没做过,更别提DIY护手霜这种高端护肤知识了。

“嗯,今天没带出来。”雪城把手凑到袁嘉顺面前,“但我抹了,你闻闻看。”

袁嘉顺闻言,向前倾着身子嗅了嗅。一股在雪城家的浴巾上和床上都闻到过的花香飘了过来——说什么浴巾什么床的,袁嘉顺登时觉得有些暧昧,耳朵也有些热。他靠了回去,干巴巴道:“挺、挺好闻的啊。”

“对吧,是不是很好闻?”雪城嫣然一笑,“紫罗兰的,你喜欢吗?”

“啊?嗯……我、”袁嘉顺支支吾吾,总觉得这问题不像在问喜不喜欢紫罗兰,而是在问自己喜不喜欢雪城。可转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便点头,“喜欢啊。”

“那我明天也给你一份。”雪城靠回椅子上,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撵着吸管搅动着麦茶。

“对了,你伤口好点儿了吗?”袁嘉顺生硬地转移话题,“如果发炎了的话还是得去医院看看,不然得恶化,发烧发脓都是小的。”

“没事。”雪城摇摇头,不以为然。大概是知道自己在袁嘉顺这儿说“没事”的可信度已经降到零下,他才不情不愿地撩起袖子管给袁嘉顺看,“你看,真的没事。都愈合了。”

“哎!”袁嘉顺连忙拉下雪城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给他藏着掖着,“小心点,别给人看到……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不好,就、就是……嗐!”

雪城“噗嗤”一声失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真的没你想象得那么敏感,放轻松点就好了。”

袁嘉顺看雪城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儿,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拉着雪城的手,顿时尴尬地收回手——只是在抽回手时,他感觉到雪城似乎在他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挠。而当他错愕地抬头时,雪城却只是在喝水,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在视线瞥到餐厅一角时,袁嘉顺瞳孔骤缩。

当一名服务员从一个包间走出来时,袁嘉顺透过还没阖上的门清清楚楚看到墨渚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包厢里。墨渚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是听到男人说了什么令他不悦的话,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要向门外走来。

这样下去墨渚一定会看到他和雪城!袁嘉顺情急之下抓住雪城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拉着他躲到一面墙后,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好像看到渚渚了。”

“嗯?”雪城一脸茫然,越过袁嘉顺的肩膀也看到了墨渚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线明光流过。他抓着袁嘉顺压到墙上,将这个一米八五的大老爷们禁锢在两条胳膊间,伏在他耳边道,“为什么要藏起来?”

袁嘉顺怅然若失,“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理由。他似乎下意识就以为和雪城见面是对不起墨渚的一件事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着雪城美若天仙的脸,脑内可笑的浮现一句话:“你有那么好的老婆,还出去偷情!”

他摇摇头,将这句话甩出脑海。雪城却不给他想清楚的时间,压了下来:“他走了吗?”

“啊。”袁嘉顺这才想起去看墨渚是不是离开了,直到看到餐厅门外墨渚上了一辆商务车的样子,才如梦初醒,推了雪城一把,“他走了,你、你别靠这么近。”

雪城浑身都裹着一层攻击性十足的气息,两人贴合得几乎没有的缝隙里充斥着紫罗兰的香味——袁嘉顺突然觉得这种气息十分熟悉,是阴湿的,是旖旎的。

“雪城?”袁嘉顺有些慌,他又推了推雪城。

“嗯。”雪城这才从袁嘉顺身上撑起来。

袁嘉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他不敢继续多想。、

“我操,顺子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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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染着一头金毛的青年满脸震惊地站在过道上,看着“相拥缠绵”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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