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男朋友到底在想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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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弥鸥和大学那会儿几乎没有变化,一头黄毛只有发根是深黑色,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圆眼镜,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操,顺子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他上来就想抓袁嘉顺,却被雪城挡在身后。

雪城似乎是有些不满,用手臂挡开罗弥鸥,拉住袁嘉顺道:“我们回家吧,我有点累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给罗弥鸥。

他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暧昧,听着就好像两人住在一起似的。袁嘉顺愣了一会儿,还啥都没说呢就被雪城拽着往外走。罗弥鸥拉住袁嘉顺的另一只胳膊,也不顾及雪城听得到,就直白地问道:“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啊,不是……”袁嘉顺刚想解释,又被雪城打断道:“他想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袁嘉顺莫名觉得雪城似乎是不开心,下意识就在雪城手臂上挠了挠以示安抚。雪城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对袁嘉顺点点头,看向罗弥鸥时却还是眼神冷冽,他的嘴唇微动。袁嘉顺看不到他说了什么,就被雪城拉走了。

趔趔趄趄被拉扯着走到餐厅门口,袁嘉顺才听到罗弥鸥在身后大喊:“回去记得微信联系!”

袁嘉顺“哎”了一声,都来不及跟罗弥鸥打招呼,就被拽着上了雪城的车。

雪城坐在驾驶座上,黑着一张脸。袁嘉顺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雪城紧皱的眉毛时犹豫了。

雪城十分体贴地开车把袁嘉顺送到了家附近,在袁嘉顺打算下车时拉住了袁嘉顺的袖子。他看上去没有再生气了,反而有些可怜兮兮的:“罗弥鸥是你朋友?”

“啊,对。”袁嘉顺点头。罗弥鸥对他而言算是大学唯一的朋友了,虽然工作后因为自己跟墨渚在一起的事儿让罗弥鸥很生气而不怎么联系了,但袁嘉顺依旧很感激他。在他的印象中,雪城和罗弥鸥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因此雪城主动提起罗弥鸥,让他有些惊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雪城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说,“我和他以前认识,但是我们进大学前吵过一架,然后他就……不理我了。如果你们有联系的话,可以替我跟他道个歉吗?”

“哦,明白了。”袁嘉顺有点意外,俩人看上去属实不像认识,毕竟大学四年了他都没看罗弥鸥说过几句雪城的好话。不过考虑到两人吵了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雪城松开袁嘉顺的衣袖,临走前趴在车窗上对袁嘉顺挥了挥手:“那么明天见啦。”

“嗯,明天见。”

到家时墨渚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他换了身居家服,之前在餐厅里看他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扔进洗衣机。想到那两件衣服的质地,袁嘉顺有些庆幸墨渚还没学会帮忙开洗衣机这等高级家务活。他一边取出洗衣机里的衣服分篮,一边说:“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过了好一会儿,墨渚都没回答。袁嘉顺有些意外,这些日子墨渚就算不开心,也会皱着一张小脸哼唧两声以示自己闹别扭了——尽管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在闹别扭。

袁嘉顺又叫了他几声,墨渚都没回应,他这才意识到墨渚好像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凑过去看了看。墨渚皱着一对绣眉,郁郁寡欢地靠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息。袁嘉顺见他这副样子也没空忙别的了,靠到墨渚身边柔声问:“怎么啦,不开心?”

“……没有。”墨渚皱皱鼻子,眼圈有点儿红,“关你什么事。”

袁嘉顺嘴笨,被他这么一噎,仿佛又回到半个多月前两人打冷战那会儿。他刮刮鼻子,见墨渚嘴唇起皮,边想着先帮他弄点喝的润润再说。他刚起身就被墨渚一把抓住手腕。

“你要走?”墨渚脸色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抓我手腕?袁嘉顺有些好笑地想着,不经意就翘了翘唇角——落在墨渚眼里就是在笑他了。

“你在笑什么?”墨渚眉间紧蹙,耳根都红了。

“不是,我就是看你嘴巴干,帮你弄杯水。”袁嘉顺委婉地解释。

“哦、哦……那你快、你去吧。”听袁嘉顺这么说,墨渚才松了手。他抿了抿嘴唇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扭头看窗外。

都说美人作一点更讨人喜欢,袁嘉顺简直爱死了墨渚这种摆谱又不太过分的模样。

袁嘉顺帮墨渚倒了杯热水,侧靠在墨渚身侧,一只手摸了摸墨渚的头发问:“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吗?”他想起了在餐厅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虽然只看得到是个外国人的背影,却不难看出他浑身散发的上位者气质,和墨渚交谈时也丝毫不会落得下风。袁嘉顺猜测大概就是这个中年人让墨渚不开心了。

“不是。”墨渚挣脱了袁嘉顺的抚摸,晃了晃脑袋整理头发,发丝间露出白皙的耳垂上戴着两颗熟悉的木制耳钉。

袁嘉顺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捧着墨渚的脸亲一顿。直到墨渚不满地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哦、哦。”他看着墨渚怒容满面都藏不住的样子,连手指都在无意识地抠着杯子发出“滋滋”噪音,一个猜想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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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头。

“呃……”袁嘉顺小心翼翼地在开口,“我做错什么了吗?”

墨渚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挑起一侧眉毛问:“你自己不知道?”

袁嘉顺纳闷,我该知道什么啊?

大概是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墨渚简直是怒发冲冠、气不打一处来。他退后一些,舌桥不下,仿佛袁嘉顺真的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儿一样,惊愕道:“你居然不记得了?”

“我,我记得啥啊?”袁嘉顺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今天去餐厅要是被墨渚瞧着了,还得等着他现在来兴师问罪吗?当然不,墨渚肯定早就在餐厅给他甩脸子了。于是他百思不解地望着墨渚,“你给我个线索行吗?”

“你、你有事瞒着我。”墨渚憋了半天,还是嘟着嘴说。

袁嘉顺一听,心脏一缩。想这话题昨晚不是刚提起过,难道墨渚醒了酒就忘了,又要提一次?他今天刚见过雪城,这岂不是罪上加罪?袁嘉顺猛地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对墨渚隐瞒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这让他心慌不已。

“你说过要告诉我的,可是……”墨渚的声音打断了袁嘉顺的思绪,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头挤出最后那几个字,“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告诉我。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啊?”袁嘉顺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墨渚脸色再次变差才反应过来墨渚是在说两人破冰那天自己告诉墨渚的:他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告诉墨渚自己的秘密。

他顿时如鲠在喉,彼时他隐瞒的只有关于那个陌生男人的事情,他是一个受害者;可现在无论他怎么想,他的确在背着墨渚见雪城,在旁人看来的确不太得体。他本来想着是等雪城好起来了,再告诉墨渚,没想到墨渚没忘记当时自己说的话,一直等着他主动坦白。可是现在他自己都觉得和雪城在一起有些不明不白地,让他现在坦白,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墨竹看到了袁嘉顺片刻的犹豫,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站起身来:“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

“这可咋办呐……”袁嘉顺有苦难言,看着墨渚摔门进了卧室,揉着毛剌剌的短发深深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追上去,进门时墨渚正裹在被子里装睡,袁嘉顺一靠过去就发出轻轻的打呼噜声,要多假有多假。

“渚渚,我错了,我就是还没准备好……”袁嘉顺讨好地蹭了蹭,硬是把墨渚从被子里剥出来个脑袋,对着墨渚有些汗湿的额头就是一吻,“对不起。”

“没准备好,你就会说这个。”墨渚没好气地扭开头不去看他,“你还有什么是准备好的!”

袁嘉顺像是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捧着墨渚的下巴吻住墨渚的嘴唇,拉着墨渚的一只手按在胸前,极其生硬地说:“呃,我、我也有准备好的啊……”

霎时间,墨渚头顶仿佛冒出好几个问号,随即变成叹号,然后又变成问号。他的脸色猛地涨红,想不明白自己羞涩的男友怎么突然这么主动,嘴唇间颤颤巍巍地飘出句:“你、你不要脸!”

袁嘉顺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慌忙松开墨渚的手就想跑。只是这饭都到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袁嘉顺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墨渚一把抓住往床上一扔。

真的,今天怎么所有人都喜欢抓我手腕?

这是袁嘉顺被扔到床上硬扒下衣服前想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工作时,袁嘉顺仍然觉得腰酸背疼的。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老腰,一边飞快地敲着键盘,一行行代码便跟着光标跳跃在屏幕上。

临近午休时,袁嘉顺想起墨渚早上又忘了拿餐盒。他们虽然最近过得如胶似漆——袁嘉顺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早上还是分头出门。袁嘉顺猜想是墨渚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俩的关系,毕竟他也不太想暴露,说得好听是办公室恋情,说难听点就是老板潜规则小职员——虽然看外表,谁潜规则谁倒真是个谜题。

但最近墨渚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一整年都没忘带几次东西,这半个月下来几乎天天忘带东西,不是忘了带饭就是忘了带手机充电线的,袁嘉顺只得每天给他送进办公室里。一次两次还好,这样天天往老板办公室里跑,袁嘉顺都怕同事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是在暴露后听些流言蜚语和墨渚饿肚子之间,袁嘉顺还是很轻松地做出了抉择。

他拎起食盒就往办公室走,努力忽略身后那些小声的讨论。进办公室时墨渚正在打电话,他看上去似乎极度愤怒,用法语骂着电话那头的人。袁嘉顺被吓了一跳,幸而墨渚看到他便冷静下来了些,又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挂掉。

“我忘带饭了?”墨渚看都没看就接过袁嘉顺手里的餐盒,往茶几边上一坐,“你今天跟我一起吃。”

袁嘉顺本想说这样是不是不好,可是看着墨渚低头揉眉心的模样,还是答应了。出去拿自己的饭盒时,果然办公室里的讨论声都高了至少三十个分贝,袁嘉顺跟脚底着了火似的就逃进了老板办公室。

袁嘉顺本以为墨渚会跟他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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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至少发泄一下情绪,墨渚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往嘴里塞食物。吃完饭,墨渚站起身来,袁嘉顺以为他要去继续工作,可他又猜错了。

墨渚坐到袁嘉顺这一侧的沙发上,抱了抱袁嘉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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