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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你要结婚?我一直忍到她进门换完鞋,经过我的面前才问起。
“嗯,你知道了?前天回家就是带他回去见了爸。爸挺满意的。”她侧脸没去看我,走远的时候留下了一句“他说他想请你吃饭,你要去吗?”
“不去。”看她侧身的身影,我几乎脱口而出。
她脚步顿了顿,直直走进了屋,“好,我知道了。”
的确现如今,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而我也的确没必要见那个人,以后总会见到的不是吗?
一个月后,姚乐和方郁南领证那天,还是请了我吃饭,在他们新房不远,姚乐半个月前就已经搬了过去。
方郁南听姚乐说的,点的都是我爱吃的菜,坐在餐桌的对面,面前的两人靠的很近,只剩我一个人在对面坐立难安。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很快乐,很幸福,好久没看到姚乐这么放松的笑了,可是直到散场,那句姐夫我都没能叫出口,我还是接受不了,但他是个好人。
吃过了饭,姚乐说让方郁南送我回去,我拒绝了。
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走,直到我看到那个会所,我才记起,原来我好久都没有见过那个叫章荇的人了,尽管我知道他不在,他不是说他跟人走了吗,可我还是走了进去。
part2
没有要人陪,我就是他们眼中格格不入的怪人。我只是想喝点酒,然后滚回去睡觉。
最后来送酒的是个Omage,送完了酒他却还迟迟没走,就静静坐在不远的另一边。我握着酒杯打量他,然后不解提醒:“我好像没有叫人啊。”
他听了我的声音,这才从暗处抬了头,巴掌大的脸朝向我,满眼哀求,小声央求:“您帮帮我,让我在这里留一会,要不然刘姐看见我会让我去隔壁的大包间,那群人都很过分,我不想去。让我留一会就好。”
瞧着他有些出神,听他说的这些,我却莫名其妙想到了章荇,章荇之前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以前,是不是和这个人一样...
那少爷可能见我一直盯着他,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只见他默默坐过来,看得出他也很紧张生涩,凑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如果您要是想要我,我是愿意的,我收您的不多。”
他真的很可爱,说完,自己倒腾的一下,脸变得通红。
这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我,边倒了酒递了过来,气氛难免有些奇怪,我真的很怕他什么时候再突然来上一句,“求您”,我真的招架不住。
只能接了过来,跟他推脱:“我去趟厕所。”
出门的这一段,我是真的如芒刺背,我甚至能清晰感受他目送我的那两道灼人的眼神。
漫无目的,打算先去厕所躲上一阵,刚一推开厕所的门,扑面的烟气,熏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硬着头皮往里进,远远的就看到洗手池和厕所过道的地上坐了个人。
那人烟熏雾缭里,依旧夹着一支,待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酒气,地上还丢着两只烟屁股。
part3
他似乎也听见了来人的动静,迟钝的抬起了头,我这才看清,居然是他!我绝没想到能在这里真的碰到章荇。
他似乎喝的有些高,扶着墙摇晃着站了起来,手指一顿一顿的扬了起来,指着我,哑声道:“是你?”
一个月不见,他不是搬过去跟那个人住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尚未想明白,又见他似乎是站不稳了,又慢慢扶墙坐了回去,最后应该是彻底没了力气,马上就要跌了下去,我见状连忙扶住了他。
他垂着目光,安静握上了我扶他的手臂,定定的望着,一字一顿小声嘟哝:“怎么总能看见你啊?”
扶在他腋下,给他慢慢架了起来,他倒是能走,只是脚步有些迟钝凌乱,见他一直垂着头不说话,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倒好呆呆的望着我,一直念叨着“我想回去”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想着把他送回去也好,于是被磨的没办法,连忙答应:“好,我送你回去。”
这会儿听了我的话,他倒是不闹了,只是立在了原地,问他干什么,他靠在墙上从兜里摸索着小声嘀咕:“你等我打个电话。”
说着拿着手机,看着迷迷糊糊的真的拨通了个电话,看他拿着电话又习惯性想要蹲下,我连忙扶了过去,电话拨通后,章荇歪着头,急促喘息着闭上了眼,看起来很是疲惫,冲那边喊道:“王总,我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啊。”说完直接断掉了电话。
我离得很近,只听到电话那端未完的一句:“你他妈”,刚说出口,就直接被挂断,声音消失在了这端。
part4
就这么扶着章荇,去结了帐,前台看了眼一旁的章荇,娇滴滴道:“呦,章哥怎么先溜了呢,王总能放你走?小心人回去了收拾你...”,章荇听完脸色变了变,女生说完又笑了,忙补充道,“我开玩笑的。”
门口的人似乎也认识章荇,用一种意
', ' ')('味深长的眼神看我们的很久。
叫了车,把章荇扶上了后座,他眯着眼报了地址,就靠着窗户沉沉睡了过去。中途有次急刹车他都没有给他颠醒。
一个月不见,见他好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精神了,眼眶下面大大的黑眼圈让人无法忽视,原本透白的皮肤,现下发着不健康的青色,看样子过得不怎么好。
出租车拐进不远的一个小区,看了眼他现在住的环境,密集规整的绿化,干净的砖红公寓楼,一条道比我家门口两倍还宽,跟自己住的老旧筒子楼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是很好吗?那他为什么会成这样。
架着他下了车,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一侧,难免走的摇摇晃晃,上了电梯从他兜里摸出磁卡,刷了卡。
电梯直直上行,空气中除了从铁皮间隙漏出上扬的细流,就只剩下身侧他温热的呼吸,他异常的安静,下巴乖巧搭在我的肩头,领口微敞着锁骨同脖子相连的那一块,异常的红。细细的呼吸,离腺体极近。
直到电梯门打开,这才小声将他叫醒,叫他章荇,他睁开了眼可能又被灯光晃到,又重重闭上,闷声轻嗯。
几秒后才又缓缓睁开,扶他进了他指的那间房门,打开了锁,期间他一直不住的往下坠,好像不去管它,下一秒就能跪下去像个倔强的萝卜,那么努力的想要窝回自己地下的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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