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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完全没想到他会与沈辞重逢得这样快。
沈辞全身布满了性虐的痕迹,顾远寒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熟练地为沈辞处理伤口,大多都是由绳子捆绑出的皮外伤。沈辞的性器十分适合性交,被顾远寒按着操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大碍,只是过于红肿了,少不得要抹一段时间的药。
禁欲也是必须的了,沈辞潮吹了太多次,象征男人的器官也泄了不少精液,他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过于激烈的性爱,或者说是强暴令他的身体亏空得厉害。
禁欲这一条是医生说给顾远寒的,沈辞虽然是体质敏感的双性人,在性欲这方面更多的是依赖顾远寒,虽然有过自慰的情况,但他性生活的主体绝不是自慰,而是来自顾远寒的淫虐。
沈辞躺在病床上,虽然是昏迷着的,却依然展露出不安的姿态。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一言难尽的夫妻,缓缓开口:“下次这种情况不用送到我这里来,你直接把他打死岂不是一了百了,省得互相折磨。”
顾远寒理亏,说不出话来。
“或许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真想知道,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会存心与你作对的,你到底为什么要把人打成这样?”
作为医生,生生死死的事情看得多了,最厌倦的就是作死行为。
“顾远寒,你把我开除也好,甚至给我从顾家除名也行,我不以医生的身份问你,你就当我是好奇,沈辞就没想过和你离婚吗?”
真不愧是医生,说出的话针针见血,顾远寒的手背青筋暴起。
是啊,他怎么会没想过,沈辞会与这样可怕的他离婚呢。
所以他才更加严格,甚至是严酷地管束沈辞,所用的方式一次残暴过一次,不过是用暴力和性虐告诫沈辞不要肖想离开这件事。
于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顾远寒与沈辞这段畸形的夫妻关系,剥去尊卑的外衣,所残留的是顾远寒一颗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心。
沈辞那一跪,激起了他人性中最恶劣的一面,他像是中了瘾,戒不掉。他已经习惯了掌控沈辞的所有,如果沈辞真的选择离开,便是一只重获自由的飞鸟,堕入深渊的唯有他顾远寒一人。
顾远寒后知后觉,是他离不开沈辞。
他从来都居于人上,却只有沈辞才能给予他最酣畅淋漓的满足感,他可以忽视人类所有的文明成果,尽情地蹂躏他的妻子。
而沈辞也从不反抗,尽心地扮演着一个卑微的角色。
顾远寒在沈辞床头守了很久。
沈辞累得狠了,几乎昏睡了一天一夜,他刚刚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的丈夫坐在床头,双眼发红。
沈辞习惯性地要下床给顾远寒下跪,他在顾远寒身前只能是跪着的,他只配跪着。
他这一动,险些晃动了手上的吊瓶。顾远寒给沈辞按住了,要他别动。
沈辞是被操晕的,并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他看着导管里缓缓滴下的液体,突然脸红了。
这个装置,竟和顾远寒调教他尿道时常用的东西很像。
他柔嫩的尿口被顾远寒修长有力的手指从穴肉中翻出,然后用尿管一插到底。每每这时,沈辞的膀胱内都酸胀不已,存储的尿水也开始不知廉耻地淌出尿管。顾远寒不允许他畅快地排泄,就调节齿轮,将流速降到最低。
做顾远寒的妻子,连排尿也得守着规矩。
久而久之,沈辞竟有些忘了,这东西原本是打吊瓶用的。
沈辞的腿间一紧,尿意上涌,他打了不少的药液,也是时候该排泄了。
沈辞低声央求:“求家主允许我排泄……”
顾远寒身子一僵,他抬头看向沈辞。
许久,他道:“以后,这种事不必再问我,你自己做主。”
沈辞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没听懂似的。
顾远寒帮他取下吊瓶,继续说道:“你如果想去工作,就去吧,我不打你了。”
他不去看沈辞的表情,只淡淡地说:“以后,我不会再管束你了。”
还有几句话,竟然说不出口。
这七年,是我对你不住。
我为了一己私欲,施暴于你,从未顾虑你的感受,我把你踩在脚下充当性奴,泯灭你的自尊与人格,是我混蛋。
沈辞听了顾远寒的话,垂下了眼,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顾远寒不喜医院的环境,他见沈辞醒了,就把人带回家去了,
医生给沈辞拔出枕头,贴好医用胶布,冷淡道:“你好自为之。”
顾远寒无话。
沈辞回到家中,坐立难安,他还不知顾远寒上一次惩罚自己的原因。他进了家门,先换好了自己的鞋,然后跪在了地上准备帮顾远寒换。
沈辞的顺从与卑微已经刻入了生活中的每个细节,不仅仅是性事。
顾远寒把沈辞扶了起来,声音沙哑:“你……回房休息。”
沈辞的停下动作,心
', ' ')('有迟疑,却不敢向他尊贵的丈夫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记得,大多数时候顾远寒对他这样传统的服侍都很受用的,而他也习惯于在顾远寒面前扮演几千年前的妻子角色。
他竭尽所能地服侍顾远寒,虽然他比起专业的保姆管家来说差得远,顾远寒并没有从他的照顾中获取什么实际上的好处。顾远寒只是觉得难得沈辞有这样甘愿雌伏的心思,要求他继续保持也是为了加剧二人的尊卑关系。
他喜欢看沈辞的所有顺从模样,曾经他还命令沈辞每晚跪在他脚下主动上报今天一天所犯下的错误,然后请求自己的处罚。
跪在地上,扒着屁股,屁眼和阴部全部都露了出来,声音呜咽着:“请家主赐罚。”
曾经令顾远寒满足到勃起的画面,如今却成了顾远寒喉间一枚刺。
丈夫发了话,沈辞不敢不从,于是乖乖地回了房间。
顾远寒看着沈辞的背影,以及衣物没能完全遮盖住的点点伤痕,脸色愈发地不好看了。
第二日,顾远寒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学的名词他不懂,他只是遵照医嘱,买了他所需要的药。
难为沈辞了,和他这个偏执狂共同生活这么久。
顾远寒不得不承认,他爱沈辞,因为爱,所以反复地伤害。
无休止的体罚,凌虐,都是他这个精神病无处安放的汹涌爱意在作祟。
但爱不该是这样的。
他就着温水,吞下药片。
他顾远寒有钱有势,沈辞想要什么他给不了?
唯独给不了一份正常的,温暖而甜蜜的爱。
而沈辞又做错了什么呢,被绑匪虐待,被沈家人厌恶抛弃,被丈夫反复惩罚,严厉地管束。
顾远寒心想,他不能再伤害沈辞了。
强暴事件过去两个月,这期间顾远寒与沈辞甚少见面,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一包一包地抽烟。
烟灰缸不知倒了有多少次,顾远寒给律师打了电话,要求拟一份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事无巨细,给律师听得一头汗水,又不敢多言,只得一一记下,房产车子存款股份等自不用说,竟还有什么每月提供几个奢侈品品牌的当季新款,一年提供两次国外旅行诸如此类令人匪夷所思的条例。总之,一向严厉少话的实干派老板,破天荒地补充了很久。
顾远寒回到家,将离婚协议递到沈辞面前。
“你走吧,沈辞。”
沈辞颤抖着手,接过那几张纸。
果然,他最终连顾远寒这片栖息地也失去了。
沈辞卑微惯了,早就想过会有被顾远寒放弃的一天,他能做的只有最后一次服从丈夫的话,提笔签字。
从此,他连被顾远寒管教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办离婚手续那日,沈辞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看着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到他们二人手里。
顾远寒工作忙,要先走一步,临行前,他似乎还想和沈辞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说,多吃饭,注意身体,天冷了多穿件衣服。
照顾好自己。
如果再婚了……
算了,还是不必告诉他。
可顾远寒说不出口,他一个家暴妻子七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沈辞木然地看着高大的男人从自己面前转身离开。
视线逐渐地模糊起来。
他什么也做不好,总惹顾远寒生气,怪不得顾远寒也不要他。
以后,他再也寻不到一个滚烫炙热的胸膛,一道可以将他彻底侵占的男人体味。
他还能去哪儿呢?
顾远寒只听见周围人一声惊呼,随即是一声闷响,他回头,竟看见沈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他一把搂住沈辞,沈辞依旧闭着眼,他低吼:“沈辞?沈辞!”
有人打急救电话,有人还在惊叫:“血!血——!”
顾远寒刚要横抱起沈辞,忽然感到手掌一片温热。
是血。
接二连三的冲击,几乎将顾远寒击垮。
沈辞在那场暴虐的婚内强奸中怀上了顾远寒的孩子。
而怀孕所带来的晕眩令沈辞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们的孩子,在被父母感知到存在以前,就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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