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英雄冢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36节

大致知道了大周军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当夜御剑斳安排了人手便开始商议对赫澜渊的营救,说实话虽然时间紧迫,但他们也必须要做一个完全的准备,要不然这一去别说能不能救人弄不好还要把他们自己都给搭在里面。

“无锋公子,此事当如何决断?”

副将纳兰东才刚问话,赫澜天就忍不住道:“要救澜渊我也一起去!”

“别急”御剑斳道:“人要救但汴京也要夺回来”微微拧眉,御剑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喝令:“纳兰东与寇恒听令!”

“末将在!”

“末将在!”两人大步上前。

御剑斳沉声道:“你二人各领一万兵马,以烟火为号,率领士兵攻击大周总营”

“是!”

“是!”两人抱拳退下。

御剑斳眸光一转又吩咐道:“仲长鑫,王甲听令!”

“末将在!”

“末将在!”

御剑斳道:“命你二人各领八万人马以烟火为号攻夺汴京,不得留下一个活口!”

“是!”

“是!”

赫澜天在旁看着有些焦急:“那谁去救澜渊呢?”

“我去!”盗凌踏步上前:“我去救他,以我的轻功要把他安全带回来不是问题”

赫澜天怀疑看他:“可是你的伤不是才好吗?”

盗凌笑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不用”御剑斳道:“澜渊的话,我亲自去”

“无锋公子!!!”众人惊愕看他,似乎想要阻止。

御剑斳只是笑得优雅,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忧:“由我亲自过去,不但可以救人还可以与纳兰东寇恒他们里应外合,掀了大周总营不再话下”

想到御剑斳身边那十个功夫高强的死忠,四周众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赫成义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眼看着大家都商议好了,赫成义突然开口:“我随你一起去”

“父亲?”赫澜天惊讶的看他。心里经不住的在想父亲别是去背后捅刀子的吧……

赫成义杀气腾腾得瞪了儿子一眼,也不等御剑斳表态转身就走,于是最后结果就这么定了下来,赫澜天留下防守大军,其他人全都出动了。

夜色很沉,眼看着再有几个时辰便要天亮,赫成义拧紧了眉,伸手取过一旁兵器架上的重刀,拍了拍季暮云的肩膀道:“早点休息”

“嗯……”虽然不太放心,但季暮云还是点头:“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赫成义不再说话,直接大步走出营帐。

外面,御剑斳早已准备好了,眼看着赫成义出来,扭头朝赫澜天叮嘱:“好好看家,等我们回来”

赫澜天当即就给堵得瞪大了双眼!

看什么鬼得家!

一般被留下看家的那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旺财啊汪!

……

营帐里被人捆绑住的赫澜渊,只是一个晚上身体似乎就受不住了,意识有些混散不说,浑身上下竟也是乏力的紧,几乎都是被挂在木桩子上的。

两个小兵进来将他带出去的时候,赫澜渊也只是拧了拧眉,连挣开的力气也没有。被人带到外面,赫澜渊刚一睁眼,就被外头的阳光晃得眯起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被斩的是大军主帅,所以一下引得不少士兵的围观,赫澜渊被人反捆了双手,跪在沙地中央,眸光淡淡的一扫四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多少人围观了。

这样死算不算轰烈了?

赫澜渊脑袋晕晕乎乎,似乎也只是在硬撑着,一旁的完颜弼兄弟看他那样子,心也提起到了嗓子眼,这眼看着时辰快到了但是肖煜那边却不见动静,两人心中越发焦急起来。太监赵霖与监军魁芩,这两人倒是坐在上方的遮阴蓬下,一样的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气势逼人。

眯眼看了看日头,太监赵霖尖着嗓子道:“时辰到了,还愣着做什么?”

刽子手站在一旁,举了大刀错步上前,盯着赫澜渊的背影小声地道:“赫元帅小的这也是没有办法,您别怨我”

赫澜渊只觉得耳边在嗡嗡的响,至于身后的人是不是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体似乎越来越软了。

刽子手叹息一声,举高了手里的刀,还没挥下,完颜弼兄弟心急得再也等不下去,大喝一声,直接跳了出去,一人挥到朝那刽子手砍去,一人则急忙将赫澜渊揽住。

“大胆完颜弼完颜络!你们两人这是想造反吗!”赵霖当即怒喝。

完颜弼握着手里的佩刀站在赫澜渊身边,一脸杀气:“这反早该造了!一个肖听阈将军!一个李本将军!现在有是赫澜渊元帅,哪一个不是在立了战功之后非但无奖却还引来杀头大罪的!大周这样的天下!哪还值得老子再给他卖命!”

赵霖气得双眼一眯,当即怒拍案桌:“给我杀了这群反贼!!!”

一声怒吼,整个场面瞬间全乱了套。

赫澜渊跪在地上,只觉得四周吵吵闹闹,努力的维持了自己的清明,睁眼一看,才发现这四周不知何时已经乱了起来,完颜弼与完颜络两兄弟都围在自己的身边,对抗着四周涌来的士兵,两人的杀气腾腾让赫澜渊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突然就对立了起来……

为将者能力自然不差,眼看着这两兄弟不过片刻就斩杀了不少官兵,一直沉默的魁芬突然拧眉,骤然飞身而上,当下仅是一掌,就打的完颜弼狠狠砸了出去,连那些士兵都接他不住。

一甩手,魁芬垂眼看向赫澜渊,一旁挨了完颜弼一刀的刽子手浑身一震,立马趴上前去,再次举刀想要行刑,却未料想,咻得一声,一只冷箭骤然飞射过来,刁钻得从哪刽子手的口中闯过,直接穿了后脑。

这一瞬,惊的众人脸色皆变。

赵霖转眼一看,耳边远远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魁芬才刚抬头可是瞧见眼前一花,却是有人骤然飞身而来闪落眼前。

“澜渊!”

赫澜渊神色混沌,勉强睁眼看去,心里到起了几分意外,这个人……好像是……

“父亲?”赫澜渊心里诧异,忍不住想要睁大双眼,可是却怎么样也看不明白。

不止是赫成义,还有御剑斳也骤然飞身而上,一身的黑色披风衣角翻飞,他却只是淡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魁芬。

眼看赫澜渊神色不济,又想到之前肖煜说的话,赫成义脸色一沉,一刀砍了他身后的刽子手,就伸手将赫澜渊揽住:“澜渊!澜渊!?”

“你……”赫澜渊正愣愣的想要看清楚他:“你真是父亲……?”

“是啊,是我,我来带你回家了,你再撑一会,你爹亲还在等你回去!”挑断赫澜渊身上的绳子,赫成义将他抱起就想要飞身离开。

赫澜渊软软靠他的怀里,心里猛然就绷成一团:“我爹亲……真的……还在?”

“是啊,你爹亲还在!可是他也才刚醒,身体还很弱,你不想回去陪着他吗?”

想啊……怎么不想,都不知道这些年想了多少次,可是……又哪里会相信人……竟真的会有死而复生之说?

只是赫澜渊来不及说话,人就因为松懈而彻底昏睡过去。

赫成义看得脸色一沉,搂紧了赫澜渊的身子,手中的大刀挥出强劲的气流几乎砍杀周围的一片。虽双鬓已是白斑,但是镇军将军之名也并非虚传,气场一开整个杀气森然,正想要走,可是魁芬一闪上前,当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御剑斳紧随而来,带着身后的几人几个飞掠间越了进去,对着四周就是一阵厮杀,直弄得这些大周士兵措手不及,御剑斳更是眸光一转,冷冷然地直朝一旁的魁芬看去,而后身影一闪骤然上前出击,却是被那个瘦巴巴的赵霖给拦了下来。御剑斳当即眯眼,神色间肃然了几分。

众人中,完颜弼与完颜络一看御剑斳带人过来,当下急忙大吼一声,拔了武器就跟御剑斳站到同一阵线对敌赵霖。两人的这一叛变,瞬间引得他们手里的部下在怔愣一瞬之后也跟着叛变,全都对敌赵霖等人,整个大周军营瞬间选入一片混乱。

赫成义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来救人而不是与之周旋,只是他刚抱着赫澜渊飞身想要掠走的时候,一张大网铺天盖下,那系在上面的小刀瞬间就给赫成义周身划上一条条黑色的口子,伤口裂开,流淌出来的竟是黑色的血液——是毒!

赫成义脸色□□,心里虽然猛然一沉,却还是不忘要将赫澜渊带走,当下强挣扎着,竟是拖着毒网朝前绷去,只是还没走出两步,混乱中又再出两人,拦住了赫成义的去路,一番就抖似乎使得毒性运行更快,阴沉了脸色,赫成义明显有些吃力,却还要想办法护住怀里的人。

盗凌远远奔赴过来,看着这边的情况,心里猛然一惊,当下拔出小腿上的匕首,急忙上前划破大网,又从自己怀里摸出药丸出来给赫成义服下,反手一劈,打在赫成义的背上,将人震了出去:“快走——!”

赫成义心里虽然惊疑,却也不敢迟疑,只抱着赫澜渊两下跃上马背,疾奔出去。

盗凌才刚将赫成义送了出去,随即一人闪身上前追赶上前,盗凌身影一闪,急忙将人拦下,另外一人再要上前,盗凌一个旋身,又将其拦了下来,而后这两人都不再动作,只是一双空洞的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盗凌。

盗凌伤势未愈,此番强行出来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此时看着眼前这两个仿佛丢了灵魂的人,他只是微微一笑,眯眼看了看远处:“看来今天我是走不掉了”

☆、第零十九章:何得何失

御剑斳这一招出的出人意外,救人的同时还不忘指挥攻打,夺回汴京,剩下他的战事也不知何时停歇。

赫成义却不敢耽误,带着怀里的人,一路狂奔回去,才刚到了大军门前,赫成义就忍不住一口黑色吐了出来。

白凤与军医等人还有季暮云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这会子看着他们父子平安回来,悬着心才刚放下,结果又因为赫成义突然的吐血而瞬间拧成一团。

白凤急忙上前接过他怀里的赫澜渊交给身后的军医,自己则是急忙抓了赫成义的手腕诊脉,而后才拧眉封了赫成义身上的几处穴道,又另外摸了药丸出来给赫成义服下:“你自己去逼毒吧,两个时辰应该能将毒素全都逼出来的”

赫成义点头,拍拍季暮云的手,转身就回了营帐去逼毒。

相比之下,赫澜渊的情况似乎就要糟糕一些,因为他受孕以来非但没有好生调养,而且还带子上场,这对身体的亏损极大,更别说……哥儿的身体情况特殊,一旦受孕,身体里的各个条件都会开始下降,哪里马虎得了。

白凤现在顾不上赫成义,只急忙将赫澜渊带回营帐便开始忙着亲手给赫澜渊施救,赫澜渊的情况比白凤之前预想的结果,果然还是差了很多,孩子脉象原本就不平稳,又才只是头个月,再加上赫澜渊烦乱的思绪,即便之后的几日都好好养着也不过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澜渊怎么样?”

一听这声音,白凤当即就愣了:“你伤还没好,怎就过来了?”

季暮云一看时赫澜倾来了,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赫澜倾摇头,脸色依旧苍白:“我听士兵说我父亲把澜渊带过来了,就来看看,澜渊如何?”

“情况不好”白凤一脸肃然:“他腹中子脉象太弱,除非有浑厚的内力为他护身,不然只怕棘手得很”

明白过来,赫澜倾不再多问,轻轻扶开季暮云的手,赫澜倾刚一上前,就突然运了功力,一掌击中赫澜渊的后背,明显是在为他运功。

“悯晨!!!”

“澜倾!!!”

季暮云与白凤都惊愕一瞬。

赫澜倾只是笑笑:“现在有我护着,你赶快救他们吧!”

回了神,白凤不再说话,只急忙拿出银针沾过碟子里的酒后,就对着赫澜渊身上的几处地方扎了下去。

不过半个时辰,赫澜渊的身上几乎扎满了针,太阳穴的两边各扎了一根,而后的几乎都是扎在他腰腹的周围,看着有些密集让人心里生畏,白凤顾不上其他,屏住呼吸刚再下一针,原本昏迷中的赫澜渊却突然哼了一声,似乎很不舒服。

得他反应,白凤双眼一亮,方面的手里的动作,直到扎完了后,一抬头,才发现赫澜倾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悯晨,可以了,赫澜渊他没事了”

一听这话,赫澜倾几乎整个差点软了,季暮云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担忧的神色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

赫澜倾旧伤未愈,这次为了赫澜渊又再动用内力,内伤怕是又加重了不少,软绵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白凤将他扶着,把了把他的脉象,也幸好赫澜倾只是消耗过度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再养养就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这内伤……白凤隐了没说:“来我先送你回去”

赫澜倾点头,任凭白凤扶着自己,眸光一转对上季暮云担忧的眼神,赫澜倾笑笑还是强开了口:“季爹爹,我没事……你……你在这里陪陪澜渊吧,他一定很想见你的……”

季暮云说不出话来,此时他的心里也确实更加担心自己的儿子。

待得赫澜倾离开,季暮云急忙扑到床边,湿润的双一直盯着床榻上脸色惨白的赫澜渊看。

记忆中,那个还是青色稚嫩的少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季暮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狠狠得拧成一团,忍不住伸手抱着赫澜渊,哽咽着,湿润了眼眶。

当初临死时,等了那么久一直都等不来的儿子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季暮云心口狠狠拧着搅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那澜渊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澜渊……澜渊……我是爹亲啊,你醒来……看看我……澜渊……”哽咽着,一声一声的呼喊,终究还是没有将赫澜渊唤醒过来……

赫成义将体内的毒逼出体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进来前白凤还帮他诊过次脉,幸好之前有盗凌给的那颗百草丹,暂时护住了赫成义,不然以那种霸道的毒,只怕赫成义是等不到回来得到白凤的解药相救了,可是……

站在营帐外,赫成义拧眉看着里面那爬在赫澜渊床前的人,这心口就跟着拧成了团。

儿子……是被自己害的。

妻子……也是被自己害的。

这个时候要进去的话……赫成义也没有这个底气。

天策军里,赫澜渊与赫成义是安全了,可是……大周主营那边现在确实一团乱着。

御剑斳与赵霖刚一对上了手,就知道这个太监并不简单,两人相斗数十回合依旧难分高下,盗凌以一敌人,三人的轻功闪跃如若林中雀鸟,追逐着厮杀着,穿梭于混战的军阀之中。

魁芬在旁冷眼观战了半响,眸色一冷,突然朝着御剑斳发动攻击,他这一动,御剑斳的那是个死忠,随即收拢一处,凝聚功力与之对拼击掌,轰的一声巨响,瞬间震到周围的一片,赵霖想要乘机攻上,杀御剑斳一个措手不及,未料御剑斳闪身躲避间,却是出手一掌隔空打来,虽有魁芬相救化去半掌,可是余下半掌落在魁芬身上也足够将他打个半死。

两边的混战中,不知是谁突然朝着高空射了烟火,咻得一声骤然爆开,而后不多时,原本就是混乱一片的战场,随着一阵阵呐喊的厮杀声,再次涌来了新的攻击着对着那些抵死顽抗的大周士兵就是一阵愤愤的砍杀。

赫澜倾的重伤、几乎毁掉的汴京城、那些无辜的百姓里都还有着自己的亲人家属,谁的心里没有一个恨意?

涌来的天策军越来越多,一个个都那么杀气外泄,骇人异常,不一会,整个气势硬生生盖过了大周士兵。

赫澜倾是受伤了,但是作为他男人的御剑斳挑起了他培养起来的军心士气,那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翩然转身,杀气凛然莫不是士气波动最好的牵引,告诉人们不用怕,因为他们的身后不仅仅只是一个赫澜倾,还有一个更强的人值得信赖,只是不知他朝若这人也不再时……那又当如何?

御剑斳以敌二,虽说是有些棘手,但好在,这一场战事大局已定,只是想着魁芬与赵霖的身手,今日若是让他们二人逃离,日后免不得又是一番麻烦,当下,御剑斳眉宇一拧,骤然举高了手:“摆阵!”

那十人得令,一个旋身纷纷冲涌上前将预想逃走的赵霖与魁芬围困中间,而后一转动却是瞬间仿佛变换出了上百人似的将这两人团团围住。

赵霖之前受了御剑斳半掌,内伤虽然不轻,但好在还能撑上一些时候,魁芬内力浑厚蛮力一强,两人对视一眼却是定了心思想要强行冲破这人墙阵,只是他二人才刚一动,御剑斳随即闪身钻了进去,不再如同之前那样的快打很快,这一次御剑斳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悠悠的如若散步一般。

赵霖看的诡异,眯了眼并不贸然出手,魁芬看的一阵恼怒,气闷半响,朝着御剑斳发动攻击,只是魁芬刚一动作,人墙中随即又黑影闪动,刀锋一闪却是险些划掉魁芬的手臂,而御剑斳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站在原地,在魁芬受了一刀之后,突然出击,一掌震向魁芬胸口,一掌拍向赵霖胸口,手腕一个翻转,当即就将赵霖一把抓住高高举了起来。魁芬一看情况不对,略一沉吟却是不顾危险强行冲破人墙阵想要逃离,御剑斳双眼一眯,并不说话,而后那十个死忠却突然收到指令一样,猛然转身就如同饿鬼扑食一样朝着魁芬的方向扑去。

四周大局已定,大周主营这边拿了下来,汴京那边的战事同时也打响了起来。抓着手里的赵霖,御剑斳狠狠一掷,将人丢砸在地,赵霖疼的一阵翻滚,口吐黑色,御剑斳才刚阴沉了面色看他,高空中却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下,砸在御剑斳的眼前是……

“盗凌!”看清楚这人是谁,御剑斳浑身一阵,急忙上前:“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军中的吗!?”

盗凌微微睁眼,似乎是废了很大的劲,才看清楚御剑斳的模样,而后只是微微一够嘴角依旧还是那轻浮的笑:“澜渊有难……我怎能不来……只是这一次……我回不去了……”才说着,盗凌嘴角溢出黑色滚滚,明显是他中毒已深,拧紧眉宇,盗凌紧抓着御剑斳的手,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小心……无魂人……”

“盗凌!!!”御剑斳惊喊,一把死死捏住盗凌的人,可是这人却没有动静,只是闭了双眼,微微轻扬的嘴角,依旧还如同曾经一样那么轻浮而不靠谱……

☆、第零二十章:解铃的人

这一次,赫澜渊几乎睡了两天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身体依旧还有些发软,但比起之前似乎好了一些,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床梁房顶,赫澜渊一下子又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当他扭头看向床边的时候,整个人却仿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几乎都不能动弹——因为,季暮云就趴在他的床边熟睡着。

盯着那张与十多年前一样的面容,赫澜渊动了动唇,半响都喊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那一双凤眼里面讯速的蓄满了水雾,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才一把抓住季暮云的衣袖:“爹亲……”

沙哑的嗓音,与他手中的动作,几乎惊醒了床边的人,睁开眼,看得赫澜渊早已醒来,季暮云脸上当即大喜:“澜渊,你可算醒了,身体如何,可还难受啊?”

“爹亲……”再喊着,赫澜渊眼前当即一片朦胧,胸口闷得难受异常,仿佛再也管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样无声的从他眼角滑落。

季暮云一看,愣了一愣,也跟着双眼湿润,俯下身将赫澜渊抱住:“没事了,没事了,澜渊别哭,爹亲在这里,我还在这里,都没事了,你别哭……”

赫澜渊说不出话来,只是两手紧抓着季暮云的衣服,哽咽了好半响的时间,才像是猛然惊醒,抓着季暮云仔仔细细的看:“你真的……真的是我爹亲?不……不是别人假冒的?”

“当然不是”季暮云脸上挂笑,双眼却如同赫澜渊一样早已湿透:“你是我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是我当初所有的全部啊,我怎么可能会是别人假冒的?”指间摸过赫澜渊苍白的脸,季暮云拭去他眼角的水渍,眼底尽是欢喜与宠爱:“你当年不过才五岁,就被你父亲送去了无量山,平日里我想见你一面都难,若不是澜倾总时不时陪我去无量山,恐怕我也只有每年才能见你一次了,当年你十四岁,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可是……”却发生了那些事情……

然而赫澜渊还没等他说完,似乎再也忍不住只能埋在季暮云的怀里呜咽着。

季暮云一愣,随即只是笑着,掌心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赫澜渊的身体,似在安抚,片刻时才想起来赫澜渊的现在的身子,当下忙将他扶起:“澜渊,澜渊,别哭了,我死而复生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一直哭呢?再说,你这样哭着,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是不是啊?”

孩子?

赫澜渊一愣,似乎才想起来现在导致自己身体孱弱的原因,当下急忙收了哭意,却也控制不住的哽咽着。

季暮云看他这强忍却又无法的样子,不禁觉得一阵好笑,干脆伸了手将人抱住,拍拍他的后背:“乖了乖了,别哭了,你看看你,都这么大的人怎还跟以前一样,哭得像只花猫似的”

赫澜渊反手将他抱住,闷闷得道:“不管再大我也是爹亲得孩子,只许我在别人面前勉强,就不许我在爹亲眼前发泄一下吗?”

听着这任性的话,季暮云心里发暖,只觉得自己当初那个只有十四的儿子,一样还是没有长大。放开手,季暮云摸摸赫澜渊的小腹,问:“刚才哭了这么久,孩子可还好?”

赫澜渊一阵,面上当即透着淡淡的红:“没感觉,只觉得身体有些软而已”

季暮云点头笑笑:“身体发软是自然的,不过这孩子还小,要真有感觉,至少也得过了头四个月”摸摸赫澜渊的头,季暮云又问:“醒了这么一会,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过来,顺便把安胎药也拿过来”

“我不饿”赫澜渊只将季暮云抓住:“爹亲,你多陪陪我吧”

季暮云轻笑,捏了捏儿子的手:“虽然你不饿,可是我饿了,而且你肚子里的这个也饿不得,就算你不吃他也得吃我也得吃呀”

赫澜渊一愣,这才松手:“是我不好,竟都……”

“好了”季暮云打断他的内疚,笑道:“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别下床走动,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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