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珘看看这锦娘,在一众金陵卫面前,也只好跟着她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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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陆莳兰都没有再见过那叫薛祁的侍卫。但她脑中,却总是会不时回想起,他跟那锦娘乘马车离开的一幕。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探究,管那人是不是霍宁珘,就算被抓住,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直到她有一晚跟着萧隐去巡衙卫,才又看到他。
城头风有些大,萧隐解开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肩上。她朝师兄笑了笑,一转过头,正好就看到了那侍卫。
那人站得虽有些远,看不清表情,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看到她,陆莳兰赶紧收回目光。
萧隐一直很注意陆莳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师弟在看什么?”
陆莳兰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很自然地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还是更喜欢南京的雪夜。”
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萧隐也没有多想。
因着下城楼较为陡,萧隐虚虚扶了她的腰,以免她若不小心跌倒。
霍宁珘远远看着陆莳兰与萧隐,直到两人身影不见,才垂下眼睛。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96章
陆莳兰与霍宁珘再次一起出公务,已是两天后。
她帮另一名御史查案。那御史手上案子太多, 她主动接了几件过来, 挑的两个随行侍卫中, 便有霍宁珘。
这几个案子都是民众诉状而来, 难免需要走街访巷了解情况。快过年了, 大街上早已挂了花灯,上街游玩赏灯的人实在太多, 陆莳兰身边另一名侍卫走散了, 她的身边便只剩下霍宁珘。
霍宁珘闲步走在陆莳兰身后, 目光不时在她身上流连, 整个人都悠闲了许多的感觉。
因他之前一直在等待机会, 终于在昨晚的时候,让他有了夜探南直隶中军府的机会。打探到的结果, 自然是有收获的。
只是, 却也让他了解到更深一层的秘密,萧隐与东夷国的亲密关系,并没有他先前猜测的那样简单。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 霍宁珘蓦地敛起眉间散漫, 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手按在腰间金陵卫佩戴的雁翎刀上。
果然,一道黑影突然蹿出,狙杀的目标十分明确, 是陆莳兰。
陆莳兰紧紧盯着这个护在她身前的薛祁,发现对方的动作格外潇洒利落, 一柄雁翎刀在手,舞得行云流水,但懂的人就能看出,那绝非花架子,而是精准狠辣,身姿腾挪变幻之下,刀光飞旋,宛如练涌。
她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看过两次霍宁珘与术赤的对决,虽然那时他用的是剑,但这感觉,着实熟悉……
待终于解决了那刺客,霍宁珘用脚尖轻轻勾起那死去刺客的脸,揭掉对方蒙面的黑布巾,打量片刻。
他道:“是东夷的招式。人瞧着也像。”
陆莳兰闻言诧异看着霍宁珘,一时有些怔愣。
“东夷国有人想杀你,你根本不懂武功,对方却派出这样高强的杀手,为了便是一击即中。”他转头看向陆莳兰,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是招惹了东夷的谁,还是你阻了东夷何人之路?”
陆莳兰没有说话。
“不相信我说的?”他冷嗤。他也并不多做追究,只揽住她,带她离开:“快走。”
他今晚杀死的人,这样的高手,在东夷必然也是排得上号的,死在南京,萧隐或许会知道。按照萧隐对陆莳兰重视的程度,若知道她遇刺,必然会调查一番。而薛祁的功夫,肯定是杀不了这刺客的。他便有暴露的危险。
“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救了你。”他说。
陆莳兰这次点点头,道:“好。”
她回想着霍宁珘的话,东夷国,竟然有人派出刺客杀她么。可是,哥哥不是一直在那边?那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因想着这些问题,难免有些魂不守舍,霍宁珘索性将她先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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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便是南直隶的军演仪式,萧隐命人在南京城门模拟了一次攻城反击,试验了新制的诸如弩车等武器。
萧隐对这次军演很满意,这样的心情,自然要与陆莳兰分享。两人的谈笑风生,萧隐不时偏过头看陆莳兰的眼神,还有最后带着她一起离开,都尽数落在霍宁珘眼底。
他慢慢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冷。
霍宁珘随即叫人给陆莳兰送信,说是找她有事,请她帮忙。
陆莳兰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倒是出来见他了。等回过神,发现不对劲时,已被这叫薛祁的侍卫竟带到一处陌生的宅院,且反锁了门。
陆莳兰蹙眉问:“你做什么?”
霍宁珘眸色沉沉,道:“御史不是一直想看我后背上有什么?我脱了给你看,可好?”
“谁要看你?放开我。”她脑中嗡嗡作响,面对朝她走近的男人,极力想将他推开。
他则顺势将她压在墙边,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制住了她挣扎的动作。
陆莳兰这才怕了,万一这个人真的不是霍宁珘。她此时发现,她竟完全无法接受被那人以外的男人逞欲。若是那样,她宁愿一死。
可是,一个侍卫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明知师兄看重她,敢对她如此。除非真的是天生爱好男色,并且是色.欲醺心,无可救药的人,可这薛祁明明不爱男色,那锦娘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莳兰心里其实已有些明白。“你……果然是……”她直直看着他。
霍宁珘便拿药水洗个脸,露出原本的面目,毫不在意地让她看个清楚。
他突然又道:“我没碰那锦娘一根手指头。”